65 小魔头(1 / 1)

南宫仪上了马车,半歪在那儿,一时也睡不着。

西凉夜也跟着上了马车,那么看着她,南宫仪不免心烦意乱。

她这里琢磨着怎么留下记号怎么逃跑,还得去应付这么个狡诈如狐的男人,真是心力交瘁啊。

想想来气,她跟西凉夜也没好话,“我说老三,你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好歹你也是堂堂皇子,怎么做出这种抢人妻室的丑事?”

西凉夜也不知为何,不管南宫仪说什么,他都能笑眯眯地听着。

见南宫仪心浮气躁地问他,他也不恼,“别的女人怎能跟你比?在本皇子眼里,她们不过是庸脂俗粉而已!”

南宫仪乐了,“敢情我还得谢谢你了?这么说我不是庸脂俗粉喽?”

“那当然,本皇子看上的女人,怎么会差?”西凉夜那双妖冶的桃花眸波光潋滟,盯着南宫仪煜煜生辉,“再说,本皇子这也不算是什么抢人妻室,你,毕竟不还没和耶律玄拜堂成亲!”

南宫仪眨了眨眼睛,西凉夜这话有些玄机啊。听话听音,看来他也挺在乎自己是否和耶律玄做了夫妻。

若是她和耶律玄拜堂成亲,西凉夜是否不打她的主意了?

南宫仪决心要试探试探西凉夜。

抿了抿唇,她装作一副娇羞脉脉的样子,抬起一双翦水明眸,欲说还休,“那个,老三,若是我已经成了耶律玄的女人了呢?”

她没好意思问西凉夜是否在乎自己是不是处子,唯恐自己这话太过直接,让西凉夜这个古代男人一时接受不了,起了杀心麻烦了。

她这话问得比较拗口,生怕西凉夜听不懂。

可聪明如西凉夜,还是听懂了。他忍不住蹙了蹙那斜飞入鬓的长眉,眸光危险地看着南宫仪,“你的意思是,你已经成为耶律玄的女人了?”

看着西凉夜的面色越来越黑,南宫仪忍不住捏了一把汗,却还是不怕死地迎上他瘆人的目光,微微点头,“你想啊,我都和他住在一个府里这么久了,又是太皇太后懿旨赐婚,早一天晚一天的,也没什么。”

说完,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西凉夜那张妖魅的脸已经黑得跟滴了墨汁一样,那双平时总是弯着的桃花眼盛满了雷霆震怒。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接受自己看上眼的女人已经是其他男人的女人了吧?

南宫仪这般想着,不觉有些自嘲。

这古代的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还嫌少,可一听见女人有了别的男人,气得要死要活的。

不公平,真是不公平。

还是现代好!

在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当儿,见西凉夜一手握拳已经砸了过来。

南宫仪躲闪不及,吓得花容失色。

没想到她还真的惹怒西凉夜了。

这家伙要是一个拳头砸在她身上,可不得把她这小身板给砸烂了呀?

她缩了缩肩膀,尽可能地让自己蜷缩成一团,在那拳头迎上她的面门之际,南宫仪飞快地闭上了眼睛。

她不是个胆大的人,这样看着自己被揍挨打,她还真下不去眼。

“哐!”

南宫仪觉得自己身边的车厢壁剧烈地抖动了下,震得她的肩膀都跟着瑟瑟发抖。

睁开眼,见西凉夜那张妖孽般的俊容在她面前,而那只本该落在她身上的拳头,却越过她的肩头,直直地砸在了车厢壁上。

南宫仪吓得要死,那一拳要是落在她身上,估计得砸断几根肋骨吧?

“你,你没事儿吧?”见西凉夜恶狠狠地瞪着她,眸中还有说不出的情绪,南宫仪只得怯生生地问。

西凉夜只是瞪她一眼,并没有答话,慢悠悠收回那只砸在车厢壁上的拳头。

南宫仪有些不大好意思,刚才自己还怕他起了杀心,没想到他宁肯砸在车厢壁上,也没有打着她。

这个男人,好歹是有点儿良心的。

她本想问问西凉夜自己的手有没有什么事儿,无奈西凉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把手隐在袖内,南宫仪倒不好上赶着了。

“那个,你,不在乎?”南宫仪见西凉夜没有要说话的打算只管靠在车厢上,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

西凉夜隐在袖内的手疼得要命,这个倒是其次,关键的是心疼,疼得跟下油锅煎炸一样。

可南宫仪却还在这个时候往他心尖上戳刀子。

闭了闭眼,西凉夜重新睁开之后,已是一片明媚。

他欺身上前,一手挑起南宫仪的下巴,笑得有些晦暗不明,“既如此,甚好!”

“你,什么意思?”南宫仪被他的反应给惊呆了。

他大怒过后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果真不在乎吗?

西凉夜神秘地勾了勾唇,看得南宫仪满头雾水。

“我们西凉,并不要求女子一定是处子!”听着他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南宫仪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里了:难道是自己的话把他给刺激地过火了?

南宫仪有些忐忑不安了,万一自己真的把他给刺激得不正常了,吃苦受罪的岂不是她自个儿?

她警惕地看着西凉夜,见西凉夜嘴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慢慢地靠近了南宫仪,在和南宫仪的脸只有一个拳头之隔时,西凉夜忽然缓缓勾唇,“反正你已是他的人,不介意也成为我的人吧?”

南宫仪的眸子倏地瞪大了,惊恐地看着西凉夜放大的俊脸,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打烂了。

这个男人,竟敢这般待她?

这个时候,她真的有些后悔刚才说了那番刺激他的话。本想让他讨厌自己打退堂鼓的,可谁知这个男人竟然蹬鼻子上脸了。

“你,你敢?”南宫仪气得柳眉倒竖,可是到底在人家的车子里,她的底气还是不大足。

看着面前这个小女人一副虚张声势的样子,西凉夜只觉十分有趣。

打小儿生长在皇宫里的他,见多了尔虞我诈,自己也慢慢地长成为一个狡诈奸猾的人,为了那九五之尊的位子,暗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龌龊的事情。

如今见了南宫仪这副明明心里害怕得要死却还要硬撑着的样子,西凉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越发觉得南宫仪可得要死!

“如果本皇子是敢呢?”西凉夜逼近一步,男人阳刚的气息喷在南宫仪脸上,让她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她手无缚鸡之力,除了一把小匕首是那包针灸的针,除此别无常物。

要对付西凉夜这样一个功夫很高的古代男人,南宫仪想想头皮发麻。

谁让她该死地去刺激这个家伙呢?

但是眼下事已至此,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是一步了。

“老三,”她笑嘻嘻地唤了一声,见西凉夜眉头蹙了蹙,她越发欢喜,叫他“老三”,不想听也得给本姑娘听着。

南宫仪如是想着,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其实本公主也十分好奇,你要是想要女人,魅姬那样忠心耿耿又美艳十足的,难道还不行吗?干嘛非要做出这等你不好我也不好的事情来?”

西凉夜见南宫仪这个时候还没有怕得要死,反而还伶牙俐齿地跟他东扯西拉,越发生了想逗弄她的心思。

虽然对南宫仪说她已经是耶律玄的女人心有芥蒂,但西凉夜还是克制住自己想要了南宫仪的冲动,十分配合地吓唬她,“魅姬哪能跟你比?本皇子难得对一个女人动心,这辈子认定你了。”

南宫仪哪里想到一个古代男人会这般痴情?

西凉夜的话,她连一分都不信。

见他还一副深情款款地想诉说下去,南宫仪忙伸出一只小手来,做了个手势,“打住打住,再说下去,本公主要吐了。”

话落,见西凉夜的脸已经黑了。

南宫仪身子往后缩了缩,悄悄地吐了吐舌头。

乖乖,不知道又踩着这家伙的哪根筋了,怎么这么生气?

西凉夜虽说这话里有夸大的成分,但生平第一次,他是带着玩笑的口吻跟自己喜欢的女子表白,却被南宫仪给生生败坏了兴致。

他真想撬开这个女人的小脑袋,让她好好看一看自己,哪里不真心了?

想着这么美好的女子,已经成了耶律玄的女人,西凉夜恨不得找到耶律玄把他给杀了。

但这也怪不得耶律玄,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无法不被南宫仪这样古灵精怪的女人给吸引。

在这个世上,他最佩服的对手是耶律玄!

连喜欢的女人,也是一样的眼光。

换做是他,若是和南宫仪同住屋檐下,估计也会忍不住要了她的。

何况,他们已经有了婚约。

这么想着,西凉夜的心里好受了些。可看着南宫仪那张明媚的小脸儿,他的身子还是忍不住紧绷起来。

本来,他还想忍着到了西凉再说的,可眼下,他的自制力已经被南宫仪那句话给打垮了。

反正早一天晚一天,迟早都得是他的女人。他还在乎什么?

他伸出双手来,在南宫仪惊呆的目光中,一把把她给揽入怀中,那性感的唇凑了上来。

南宫仪心里一直警惕万分,在他把她搂入怀里的时候,已经防着下一步了。

西凉夜的唇刚挨上她的唇边,她一口咬了下去。

“嘶……”西凉夜轻呼一口气,吃疼地放开了她的唇。看着那张被他的血给染红了的唇瓣,昏暗的光亮中,格外地妖娆。

他阴沉沉地笑了,“怎么?嫌我吻得不好吗?”

说完,他再度覆了上来,不管不顾地伸出舌头去撬南宫仪的贝齿。

南宫仪发狠地合上牙齿,把他的舌头给咬住了。

西凉夜的身子僵了僵,脸上的笑容却更盛了。

也不管南宫仪用了多大的力,他只管吻着她。

嘴里的血腥气儿越来越浓厚,南宫仪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西凉夜的。

西凉夜简直是疯了,算她咬住他的舌头不放,他还是一往无前地吻得热火朝天。

“疯子,你这个疯子!”南宫仪终是没有把他的舌头给咬断,松开了牙齿,双手狠命地把他往后一推。

“这是疯子吗?”西凉夜抹一把嘴角的血迹,笑得风华绝代,“这算什么?”

南宫仪面对这样的男人,真的无语了。

她默默地缩了缩身子,靠在车厢的角落里,抱着胳膊,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

西凉夜见她像是一头受伤的小鹿一样,楚楚可怜,也没有了要她的冲动。

他往前靠了靠,想要把她搂入怀里好好地安抚她一顿,却不料南宫仪受惊一般身子剧烈地抖动了下。

西凉夜只得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沉默半日,索性叹一口长气,道,“时候不早,你早些歇着吧。”

说罢,起身挑了帘子出去。

南宫仪这才缓缓地挪动身子,面如死灰般长出了一口气。

这一路,还不知道西凉夜何时兽性大发,她得赶紧想法子给耶律玄留下记号逃出去才是!

西凉夜出得马车,烦躁地站在空旷的地上。

火堆的火苗已经小了许多,明明灭灭的,像是蹲伏的怪兽。

看着漆黑的夜色,他只觉胸口那处闷得难受。

为什么她已经成为耶律玄的女人?为什么?

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么?

魅姬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西凉夜,看着他挺拔的身影孤单寂寞,忍不住上前怯怯地喊了声,“主子……”

西凉夜并未回头,只是淡淡地问她,“身上的伤,好些了么?”

魅姬心头顿时一梗,一时竟然哽咽难以回话。

没想到主子知道她受伤了?

见魅姬久久没有声音,西凉夜忍不住转过身来,看到魅姬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已是泫然欲泣。

“对不起,是我下手很乐些。”西凉夜看着魅姬,忽然说道。

这一下,魅姬再也受不了,眼泪顺着面颊哗哗地往下流。

主子这般高傲清贵,从来都没有跟别人说声“对不起”,为了她,却破例了。

魅姬的心里又甜又酸,只觉一股暖流沁入心脾。

“主子,魅姬何德何能,能得您这句话?”她再也止不住,噗通一声跪在西凉夜跟前,哭出了声来,“主子,魅姬为了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求您千万别内疚!”

“起来吧,这又是何必?”西凉夜叹息一声,伸手把魅姬扶起来,“你知道的,当时我见你那般狠命要杀了她,只好出手了。”

“咳咳……”魅姬顺着他的手站直了身子,听着这话,身子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下。

他终究还是在乎那个贱人的!

魅姬的眸子闪了闪,却垂下了头,细弱蚊蚋,“主子怎么做都是对的,身为主子的影卫,主子不必对魅姬道歉。”

西凉夜知道魅姬这是生气了,对于这个影卫,他想来喜有加,但也仅仅是喜而已。

魅姬的本事很多,为了他的皇图大业,她也付出了很多,但不论如何,魅姬始终没有走进他的心里。

“魅姬,你知道,我对你,一直都很感激的。”西凉夜斟酌了一番,还是跟她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魅姬的心里酸楚得要命,他对她是感激的,也仅仅如此而已。

而感激一个女人,其实对一个女人来说,是最大的不公平。

她宁肯他恨她,也不想要她的感激。

可是,她着他,深入骨髓,为了她,她心甘情愿做一切的事情。

“主子无需感激,身为影卫,算是主子让我去死,我也没有二话!”魅姬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抬头望着西凉夜,美艳的脸蛋上是明媚的笑容。

西凉夜只觉这笑容越发刺眼,有点儿看不下去。

魅姬越是表现得这般欢喜,他越内疚,越放心不下。

“其实,你和别的影卫,在我心里,还是有些不同的。”西凉夜顿了顿,吐出一句话。

魅姬那丰满水润的唇,抿了抿,笑了。

她是不同的,虽然比不上那个贱人,但到底不是单纯的影卫。

许是,主子心里是有她的,不过不是全部而已。

望着魅姬的笑,西凉夜别开了眼。

更深露重,不多时到了三更天儿。

魅姬却不舍得离开西凉夜,仿佛一转身,西凉夜会不见一样。

她痴痴地看着西凉夜那张绝色的脸,怎么都看不够。

“夜深了,回去歇着吧。”西凉夜深知她的心事,但自打见了南宫仪之后,他的心,似乎装不下其他女人了。

魅姬没有动,只是盯着西凉夜问,“主子,还要和她共处一室吗?”

虽然明知道结果,可魅姬还是要问。

她不知道孤男寡女在一处会发生什么,但她知道,主子是绝不会冒犯南宫仪那个贱人的。

身为女人,明显可以感觉到,西凉夜是真心真意喜欢南宫仪的。不然,凭着他皇子的身份,早要了她。

“是,她孤身一人,我怕她想不开。”西凉夜淡淡地说着,不再看魅姬一眼,身形一动,往南宫仪的马车而去。

魅姬绝望地盯着他那修长挺拔的背影,蝶翼般的睫毛上挂上了晶莹的泪珠。

那贱人孤身一人?

她也是孤身一人好吗?

听着西凉夜跳上马车,挑开了帘子,魅姬的泪滚落如雨。

西凉夜上得马车,进了车厢,见南宫仪蜷缩着身子,窝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他轻轻地喊了声,却见南宫仪纹丝不动。

西凉夜叹息一声,解下身上的大氅,盖在南宫仪身上。

着昏暗的马灯,他看不大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只是觉得她连睡梦中,眉头都是蹙着她,西凉夜免不了一阵心疼。

“你先委屈一阵子,等到了西凉好了!”

他的手轻轻地触摸上南宫仪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却不知是不是他手指上的薄茧惹得她不适了,见南宫仪身子一偏,歪到了一边。

“呵呵,真是调皮!”西凉夜呵呵笑了一声,到底还是缩回了手,不敢再碰触她。

这么守了一夜,天蒙蒙亮时,西凉夜命人出发。

南宫仪是在马车的颠簸中醒来的,一醒来,看到西凉夜正靠在对面的长椅上假寐。

她苦笑了下,西凉夜一直跟防贼一样防着她,她何时才能逃脱?

这个男人也真是有耐心,一路上,跟她同吃同睡同住的,时时刻刻守着她,害得她连留下个记号都没机会!

她盯着西凉夜看了一阵子,正想着怎么让马车停下,对面的西凉夜眸子忽然睁开了。

“我是不是好看?”不似别人头一句是问“醒了”,西凉夜这独特的问话,还是让南宫仪忍俊不禁。

“真是自负!臭美!”恨恨地骂了两句,南宫仪没有好气地撅起了嘴,“我浑身骨头架子都散了,能不能停下歇会儿?”

“姑奶奶,先忍忍,等出了北辽好了。”西凉夜颇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口气说不出的和软,估计连他自己都没觉察。

在南宫仪面前,他是提不起气来。

南宫仪只觉西凉夜并不可怕,其实真正的西凉夜,她还是不了解。

比起耶律玄在外头的名声来,西凉夜也好不到哪儿去。都是沙场上杀伐决断的汉子,又能仁慈到哪里去?

“不忍,忍不了。”南宫仪窝在角落里半日,还要时不时防着西凉夜来个兽性大发,一夜都未曾安稳睡过。

这会子醒来,浑身都酸疼,跟被马车给碾压了一样,她的心情也坏到了极点。

“你有本事跟耶律玄大战一场,别偷偷摸摸地做这些为人所不齿的事儿。要是你能赢得了他,我心服口服跟你走!”

气急败坏之下,南宫仪也顾不上什么矜持,张口嚷起来。

西凉夜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地看着南宫仪。

他知道南宫仪这话没错,可他却不能明目张胆地跟耶律玄干上一场。先不说有没有胜算,单说这兵力问题,可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了的。

在北辽,耶律玄身为摄政王,尚且受太皇太后牵制。何况他一个庶出的皇子,上头还有皇上和太子压着呢?

虽然明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地道,但他是控制不住想把南宫仪带走的心。

见他面色不好不理会自己,南宫仪彻底急了,一下子站起身来要跳脚,却不料车厢空间有限,高度更不够,“砰”地一声,她的脑袋和车顶来了个“亲密接触”!

“呜……”捂着被撞疼的头顶,南宫仪颓然坐了下去。

真是流年不顺,喝口水都塞牙。

西凉夜见她这样,只得上前去扒开她的手,“姑奶奶,谁让你这么冲动的?”

南宫仪捂着脑袋不想让他看,“你管我呢,撞死了岂不是更好?”

西凉夜的手劲儿很大,不费吹灰之力把她的手给掰开,一边观察着她的头顶,嘴里一边说道,“我可不舍得你撞死!你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搭上一个妹妹才换来的,撞死,我可亏大发了。”

南宫仪忍着头顶上的痛,狠狠地盯着他,“你这个人可真够狠的,亲妹妹也舍得扔下!”

“呵呵,她自个儿巴不得嫁给完颜烈呢,我这么做,也算是成人之美!”

“呸,你这是自私自利,狼子野心!”南宫仪这会子爆发出来了,压根儿不管他是不是什么皇子,“你不怕耶律玄杀了你妹妹?”

“怎么会?”西凉夜吹了吹南宫仪的头顶,小心地摩挲着那处撞红的地方,“有完颜烈在,耶律玄绝不会杀了西凉紫。再说,耶律玄算杀了她,也无济于事,何必多此一举呢!”

“哼,你倒是挺了解他的,真是个狐狸!”南宫仪一把挥开他摩挲她脑袋的手,恨声道,“你既然对他这么了解,怎么不把他给劫了来?”

“呵呵,我可没这个本事!”西凉夜看着南宫仪那气呼呼的样子,心情大好,见她脑袋并无大碍,笑了,“再说,我劫他一个大男人做什么?”

南宫仪跟他话赶话的也刹不住脚了,忍不住又接了下去,“他好男风,你这么美,正好你俩撮成一对儿呀?”

她笑得见牙不见眼,两个小指还对着西凉夜勾了勾。

见西凉夜的面色慢慢地黑了,耳听他咬牙切齿来了句,“本皇子不好男风!”

“没听过日久生情吗?你也挺佩服耶律玄,他也挺看好你的,说实话,你俩要是在一起,肯定是绝配!”

南宫仪不怕死地来了一句,只觉心情舒畅了许多。

连着赶了两日的路,心情跌落到低谷。这会子取个乐子,她觉得真是好极了。

西凉夜咬了咬牙,到底没有爆发出来。

可南宫仪又不干了,双脚一跺,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停车!”

“做什么?”看着她扒着车窗,大有不停车她跳下去的架势,西凉夜有些心惊胆战。

“更衣!”南宫仪煞有介事笑嘻嘻地说道,这个词儿她一开始挺别扭的,明明是上厕所解决内急,偏偏这么文绉绉的。

不过习惯了,竟然也觉得有一股子雅致在里头了。

“停车!”西凉夜有些头疼地对着外头喊了声,这个小魔头,他真的不知拿她怎么办了。

南宫仪见马车停下,起身要挑了帘子出去,西凉夜也赶紧起身跟着。

南宫仪头也不回,只是冷冷道,“怎么?你想看着我怎么尿尿?”

这话甚是粗鲁。

西凉夜挑了挑眉,忍住想一拳把她给砸下去的冲动,扬声对外喊着,“魅姬!”

“别!”南宫仪伸手拦住他,“你还是留我条小命吧。”(83中文.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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