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七章白雪闪耀风景如画
他……他?是她的反应太生涩,或太被动,让他觉得无趣吗?
她坐起身,脸颊埋进曲起的膝盖里。好丢脸……跟人家做到一半还被喊饿,她真是全世界最螫脚的床伴了……脑袋里乱纷纷的,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厨房烤箱的叮的一响,须臾间,他端着两盘热气腾腾的披萨,犹如高级餐厅里的骄傲侍者。
“吃饭了。”被单被撩开,被萨放在床的正中央,他盘腿坐上床,拿起第一块先大快朵颐起来。
小陆怯怯的抬头。
“我……我们不做了吗?”
“做啊,怎么不做?但是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上床是很耗费精力的,尤其是对男人而言,你总得让我先进补一下。”他的白牙陷进面皮里。“快吃!
不要浪费时间。”
听他这么一说,她稍微放心一点。
倾身想拿一块被萨,眼睛的角度不期然瞄到一些不该瞄的“东西”。
“你把裤子穿起来啦!”她涨红了脸。
两盘披萨就摆在床上,而他又大剌剌的盘腿坐在食物前,只要她拿被萨,就不免看到他的……她的眼睛都不知道要放哪里了!
“何必那么麻烦,反正待会儿也要脱掉的。”他耸了耸肩,浑然不在意的继续吃;还很爱现的欠欠身,伸了一个懒腰,让她看得更清楚。
他全身肌肉的线条在她眼前窜动,绷紧,又放松,平滑的皮肤底下犹如蜇伏了一只半驯的豹,随时会亮出锐利的爪牙。
这样的视觉效果大刺激了,她的心脏负荷不了。
她脑中糊成一团,埋头拚命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些什么。
“够了够了,你不会连可乐罐都想啃吧?”他连忙把她手中的铝罐夺下来,再把床上的空盘子随便往床下一堆。“好了,来吧。”
他拍掉手上的碎肩,一副干净俐落、可以上工的模样。
“那个……那个……”她瞄瞄他的下半身,再瞄瞄向自己,又瞄瞄天花板,咕嘟吞咽了一下。“我是觉得……以“实际状况“来说,我们两个……好象……不太“合适“。”
“你又还没试过,怎么知道?”他不以为然的勾勾手指。“过来。”
她嘀咕两声,只好乖乖的爬到他身前去。
王爠将她的身体放倒,拨开她的双腿,跪坐在她的腿间。
小陆火速把自己的眼睛捂起来,脸蛋其它没被纤手盖住的部分又红成一片。
这种敞开的姿势,实在……很奇怪。总觉得身下凉凉的,很没有安全感……她的手偷偷打开一点缝隙,窥看他接下来要怎么做。
只见他的身体越弯越低,越弯越低,脸孔凑近她的腰下……她倏然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不!不可以!”她尖叫着并拢双腿,死命闪到离他最远的床角。
“为什么不可以?”他又挺直腰,理直气壮的问。
“你……你刚刚才吃过披萨!”她羞愧欲死,胡乱找一个理由搪塞。
“就是因为刚刚吃完晚饭,现在饱暖思****。”他振振有辞的勾手指头。“过来。”
“不要!”她用力拒绝。
“过来!”语气有点警告意味了。
“不要!”她的眼眶忽然湿润了。
“奇了,我什么都还没做,你哭什么?”
“别人在做的时候,都不是像我们这样的……”她鼻尖红通通的。
“那“别人“都是怎么做的?”他很有耐心的问。
“我怎么知道,起码会亲一亲吧,总之就是没有人做到一半还会想到吃饭喝水!”她又抽两下鼻子。
她又变成大师了?他无奈不的摇摇头,真难搞定!
“好,亲亲就亲亲。”山不来就他,他只好自己去就山。把自己移坐到她的身前,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鼻尖,顺便反手一抹,替她擦掉湿湿的鼻水。
“还有呢?”
“……随便啦!”
他刚才本来就对她随便,是她自己不让的。他叹气,把她连人带被拉进自己怀里,让她坐在大腿上这条被单很碍眼!他顺手抽走。嗯,这样好多了!她的皮肤很好,贴在身上柔柔腻腻的,很舒服。
“还有呢?”
小陆绞尽脑汁想拖点时间。底下有什么东西顶着她大腿,她低眸一看。
“啊!你怎么又起来了?”她连忙闭上眼睛。
“还有什么?快说!”他催促道。
“我若是知道,还要找你教吗?”她合着眼大叫。
“既然你也明白自己是来学的,现在可以试试我的方法了吗?”
看来这种事还是得交给有经验的人来带。小陆不得已,唯有点点头。
许是刚才填饱了肚子,全身血液都集中到胃部去消化食物,再加上先前的僵持已经耗去了许多精力,她的脑袋混沌了一点,没再像先前那样戒慎恐惧;而且他光溜溜的体格,从进门到现在也已经看了一个多小时,多少习惯了……总之,她终于真正的松软下来。
仰躺着,注意力反而被沉甸甸的胃引开。
他的吻先落在她的胸脯,渐渐往下移,她软软的闭上眼睛,他的攻势越来越低,她紧紧抓住床单,无助的任他的唇舌在她身上施展魔法。
脑筋都糊掉了,黑暗的眼前彷佛有许多金色的星星在飞舞。她的喘息越来越粗重,他也是……那种身体的试探又再度出现,她瘫软在床上,全身的力道彷佛随着食物被压进胃底下,一丝都施展不出来。
她难耐的转动螓首……蓦然感觉他一个使劲,身体有被穿透的感觉。
“啊!”两人同时抽了一口气。她是震颤,他是努力隐忍。
终于,完成了!
她感觉如释重负,却又有着一种不知在期待什么发生的焦躁。
他伏在她身上,好一会儿没有动作。看书窝
“还好吗?”轻浅的气息拂弄她鬓旁的发丝。
她微一侧首,迎上一双询问的温柔眼神。
还好吗?她想了一想,痛是难免的,但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厉害。痛一下下就过去,遗留下来的是一种被撑涨开来的感受,因为前所未有,所以感觉……怪怪的,就这样!
“还好。”她终于决定。
“那就好。”他缓缓漾开一抹笑,笑得那样得意,那样好看,像一根箭刺入她灵魂里,她的心头开始怦怦狂跳。
他牵起她的手,让她攀上自己的肩头。
“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她没来得及问完,他突然开始动作。
先是慢慢的,让她适应他的力道,而后,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到最后,已经是一种疾风暴雨的冲动!
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即使他没在她的体内,被一个人抱着用力推挤的感觉,也是很难调匀气息的。
“啊……”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体内蔓延,她快不能呼吸了。“你……慢……”
他彷如没听见她的娇喘,动作越来越快,呼吸越来越粗重!蓦然,他全身紧绷,整个人弓起来,犹如随时会断裂的弦。
他抵得她好紧好紧,劲瘦的臀部颤抖了好几下。
然后,瘫软。
两个人都浸在汗水里,犹如方死过一回,谁也没有力气移动。
她模模糊糊的感受着他的重量,觉得自己彷佛被一辆战车辗压过,又像轻飘飘的荡在空气中飞。原来,****交融的感觉,是这么矛盾……不知过了多久,她彷佛睡去了一下,又彷佛没有。她感觉有人在拨弄她的发丝,于是眨开眼睑--是他的脸。
一阵安心的感受漫过全身。
他已经从她身上翻开来,支着头,侧躺在她身边,温存的长指在她颊上拂画,一下又一下,痒痒的。
她的眼眸漾着水意,水灵灵的投注在他脸容上,看见一张微疲但满足的男性脸孔。
“你很快乐吗?”她忽然问。
“非常。”许是经过一场激烈的运动,精力未复,他连声音也是懒懒的。“你呢,”
她想了一想。“还好。”
他低笑起来,把她拢进怀里。
“这一点,男人比女人幸运。尤且一是女人的第一次,很难真的享受到什么,我只能尽量让你不要太难受而已。”
“嗯!”小陆郑重的点点头。
她相信,方#32404;的事若是发生在她和其它男人身上,铁定会是一场灾难。
她太容易紧张了,无法想象其它男人会像他一样有耐心,慢慢诱导她。
他轻轻揉捏她手臂的肌理,空气中,冷气淡淡的吹,她的眼皮有点沉重了……鼻端是他熟悉的味道,身后是他熟悉的体热,一切都是她熟悉的,没有任何陌生的气息,或任何尴尬不安的因子,她犹若沉在一张安心的网里。
脑下枕着他强壮的胸怀,她全身松弛,满足地睡去。
碧天如水夜云轻。在二十四岁这年的夏夜,识得了春情的滋味。
你正聆听着巷道里的微弱铃声。
白雪闪耀,风景如画。
今夜我们都很愉快,漫步在冬季奇幻城。
一只青鸟刚飞去,一只新鸟来停歇。
它正唱着爱之歌,陪伴我们,漫步在冬季奇幻城。
冬季奇幻城”是由美国一间极知名的游乐园、欧洲知名的银行家、及台湾“森尧集团”,合力出资兴建,位于台北郊区,占地辽阔。全区规画不仅是冬季主题公园,及游乐设备而已,更开发了许多高科技声光设备,连欧美国家都未能得见,因此号称是亚洲第一主题乐园。
著名的圣诞歌曲“WINTERWONDERLAND”永远在空气中飘扬,一道巴洛克式拱门缀满了应景灯饰,正中央醒目的园区名称“冬季奇幻城”,让亚热带的台湾圣诞也渗出缕缕雪意。
经过三个星期的试办营运后,冬季奇幻城在圣诞节正式举行开幕酒会。
酒会上,达官贵人无数,照照星光闪烁,镁光灯闪个不停。
三大出资集团都派出代表参加,其中森尧集团的第三代少东王爠,年方二十八,高大英俊,更成为媒体追逐的焦点,过去五年来,“森尧”的触角探入好莱坞,开发各种电影特效科技而有成,在电影工业中打下名声,再加上“冬季奇幻城”等若干娱乐事业,都是他的手笔;集团高层想乘机将第三代接班人拱上抬面,并宣布集团版图扩充。
用意,不言而喻。
酒会正式开始,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两道嗓音唏唏,,正展开激烈的争论。
“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没采用我的意见!你再看看这张设计图,画得多可爱、多漂亮,如果做成卡通人偶多可爱。”
“全区布偶都是你设计的,你还不满足吗?而且那些“绅士熊“、“摇摆鹅“、“懒人獭“、“雪精灵“非常可爱,原创性十足,甚至已有动画公司来找我们,洽谈拍成电影的可能性,足堪告慰你的精神了。”
“不要讲得像我已变成亡灵。”小陆扬着设计图,据理力争。“那些北极熊、国王企鹅或海獭都只是次级品,我最满意的是这张“淘气鼠“。”
“你那个不叫“淘气鼠“,应该叫“耳朵小一号的米老鼠“,你会害我被迪士尼告到死。”王爠残忍的说出真相。
“你是说我抄袭?”她大受打击,抚着胸口。
“我愿意用经过修饰的说法“不自觉的潜移默化“。”
沉默笼罩着这个小天地,许久许久。
“我真的好喜欢米老鼠。”她终于可怜兮兮的垂下螓首。
“我知道,但米老鼠已经是别人家的了。”王爠同情的说。
“……”
“你先默哀一下,我看见那边有熟人,过去跟他们打声招呼。”王爠感慨的轻啄她一下,先走开来。
真的长得很像米老鼠吗?小陆没有什么元气的拿起设计图,再仔细参详。
拜托,米老鼠会穿这么帅气的格子裤,拿这么可爱的拐杖吗?王爠真是太没眼光了,迪士尼集团也是!他们应该聘请她为米老鼠画新造形才对,保证会画出许多可爱的服装,让它脱胎换骨成……“淘气鼠”。
唉!她满心的愤慨登时又气馁了。
算了,瞧在其它玩偶也是她设计的,就放过王爠一次吧。
两年前,王爠发现了婉儿是她思想上的毒瘤,便想尽办法要把她留在纽约,将两人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