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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青龙会篇 七、落剑无痕(下)(1 / 1)

绿衣人接连丢下绿色烟雾,带着面罩的人在烟雾里有优势,没带面罩的都被呛得要死,鼻涕眼泪都喷出来了。

江大海也舒了一口气,总算能够安静的垂下休息一下,一下子就搭在了洛安身边,总算有得依靠,尽管鼻涕眼泪都滴在了洛安身上。那个使剑弓的黑衣人衣服没换,把面具从背后掏出来,戴在脸上,就是冲着何洛安来的。洛安这一屏气坚持不了多久,生怕会两招被他拿下,况且他背后更有受伤的江大海和一个丫头。

绿衣一个个像寄生虫一样飞落而下,落地就淹没在烟雾中。

那东瀛刀客旁边的香主倒在阳台上,身体撞在本来就破烂不堪的阳台,阳台瞬间就崩塌了。满春楼里面的客人都大惊失色,已经乱成一团。老鸨和掌柜趁乱想去保护钱财,不然香主怪罪下来,人头难保。

满春楼外被绿烟笼罩,东瀛刀客知道这种烟雾普通的布是阻隔不开的,是青龙会开阳堂的得意作品之一。那么派来这些绿衣人的主使,想必也是青龙会的四个舵主其中一个了,没想到竟敢外人刚杀死了香主,这四位舵主就这么着急上位啊。猜想不过一炷香时间,其他三个舵主的人也会赶过来,对旧香主的势力赶尽杀绝。这个香主死后,下一任香主,就是在当铺里的那个舵主无疑。

相互杀戮能时刻保持人的警觉,优胜劣汰才能够成就这样的青龙会。帮主天涯子,前武林盟副帮主,也是反手吞并了武林盟,陷害白曲筝才获得现在的地位。以往武林盟四堂分务,青龙武堂,朱雀财政,玄武外政,白虎内政。如今,青龙会一改以往,七堂更具有侵略性,天枢,天权,天漩,天玑,开阳,摇光,玉衡。财政,权政,内政,眼线,炼金,审查,护法和杀手校场。

东瀛剑客隐约通过烟雾看到那个剑弓胖子和那白衣人对上了。虽然那白衣剑客杀人术驾轻就熟,可是门上功夫不知如何。

那胖子戴上面具后,幽蓝的剑气蓄势爆发,一旦出鞘可能会夺走三条性命!

洛安眼看对方用了这招像是吃了一颗安心丸,这个黑衣人用其他招数都可能会让自己招架不住,保护不了身后的两个人,可是剑弓,唯独不怕这招!

书瑶也呛得难受,一脸埋在了洛安身上。忽然间背后一个绿衣人用一块带有药水的白布,蒙住了书瑶的脸,一把拖走。大海也被一个绿衣人蒙住脸带走。

还有个绿衣人要带走洛安,然而洛安抢下了身后的药水布,挥了挥手。身后的绿衣人停住了脚步,会意后,丢下一句话慢慢隐身藏匿于烟雾里,“城外马厩。”

身边少了两个包袱,更是如虎添翼,没想到当铺老板的死士,竟然如此训练有素,和以前宁川府的下属有得一比,洛安冷色道:“本只想接下你的招式,有些被动,可是如今我身边少了两个包袱,阎罗王要你死,我就不留你到五更了!”

烟雾越来越浓,纷纷听到呻吟和倒地的声音,许多没有面具的人都基本被杀,要么就逃走了,如今烟雾里逐渐安静起来。

那黑衣人用沙哑而且恐怖的声音喝道:“供出你的主子,不然就会像那一家三口一样。我剑上功夫不够你深,只能一刀一刀割下他们的头,哈哈哈哈,真是太享受他们的叫声了,声嘶力竭那样,最后发出嘶哑的叫声痛苦的含恨离世,真是太好玩了,如果你不救下那个孩子,那他们的父母也不会枉死。”手上的剑气越来越旺盛。

洛安拉下斗笠,不让表情变得狰狞,当初自己不想插手,不肯掏出剑,才会白白送走付家三口性命,内心尽是自责;如果当初促赶付家搬家,那么也不会有此一劫;都是因为自己过分自大,以为一切都能够沟通解决,看来在这江湖里,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那黑衣人一看破绽百出,毫不迟疑立刻打出那压抑已久的一击剑弓!一股蓝色的剑气爆裂出去,洛安右手一抖却用剑尖刺穿了那股剑弓!气浪就像遇到分水岭一样,一下子吹散了何洛安身边的烟雾,而何洛安却岿然不动!东瀛剑客为之一惊,竟能如此轻易接下这招,这个人不简单。

待风烟吹走,尘埃落定。

那黑衣人,竟然愣在了原地,心里不肯承认,这个人竟然会剑九式,熟知剑气形成方法,逆反成气能接下一切剑气招数!这明明只有华山关门大弟子才能学的绝学,也只有这一招才能克制华山所有剑法,地位独树一帜!师傅华山久狂徒就是败在这招下,才没能当上掌门!

何洛安似乎看穿了黑衣人的心思,一个字一个字的打在黑衣人的心脏里,“我有个生死之交的朋友叫做,华山掌剑大弟子,清城,剑弓,剑枪,剑鞭,剑锤,剑花,剑雨,剑影,剑芒,剑九式。都是清城信手拈来的招数,也多亏了他的不啬赐教……”洛安的影子忽然消失不知何时已经飞奔到了黑衣人跟前,双眼尽是杀意,眼神里的坚定和真挚,似要把眼前的事物置于死地!

黑衣人一惊讶,赶忙慌乱一挥,感觉一阵风刮过自己的手,似乎挡下了,可是洛安从他腋下委身一滑,划到了黑衣人身后几步,通过地面摩擦刚好刹住,停在了黑衣人背后。黑衣人后门大开,那剑就像千年沉在河底的巨龙,欲破河冲天!

“才能让我更上一层楼!”寒芒一闪!黑衣人回身一砍,正以为要命中要害却发现劈中的是那残影,而那眼神就像摆脱不了的梦魇!洛安的影子晃动一下,闪现在了黑衣人的上方,见空气浮动一下刀影一过,身影一晃,残影一闪,洛安的影子又多了一个!影子接连出现在了黑衣人的身边,那空气不断被剑光扯抖动,影子又接连的消失!呼呼的剑气声在黑衣人耳边四处的环绕,只看到黑衣人接连不断的砍影子,影子又层出不穷,剑气四处溢出,黑衣人简直就要疯了,就像被围困在风球里一般!

东瀛剑客在楼顶上,看着那残影和剑气在闪烁,嘴里喃喃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十个影子里,只找到了三个机会出了三剑,但足以致命。

呼呼声一响,上方!黑衣人一刺头顶,立刻回身劈自己的腋下,竟然两个都是残影!耳边又传来风声,又伸剑出去,还是慢了一步,出手的剑很快但影子闪得更快。终于,在安静且闪烁的影子里,洛安又落在了黑衣人的面前。那剑斜指着对面,洛安右手一摆,那剑在眼前回旋几周,宛如星轮一般夺目,瞬间插入了剑鞘。

黑衣人虽然没能反击,但好在保全了自己,嘴角不禁泛起微微笑意!好不容易接下这应接不暇的残影攻击,身上竟然毫发无损,看来全部被自己接下来了!没想到堂堂九式之一的剑影竟然如此孱弱不堪,轻轻松松被自己挡下了,真是,“太可笑了!华山的剑影竟然被使得这样,打出了十个影子却没伤到我一丝一毫!哈哈哈哈!”

洛安面无表情,没有愉悦,也没有悲伤,叹了一口气,想要放下这股怒气。

稍后,环顾四周,如今全部人都撤退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周围确实躺着许多混混,有的被杀了,有的被熏倒在地呻吟。此地不宜久留,也没理身后的黑衣人,按着剑冲去店铺那,两三跳借力跳上屋顶,立刻疾步狂奔,身影消失在楼群里。

黑衣人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哈哈哈,无胆鼠辈!再来……”不知为何,手脚竟然不听话了,手动不了了,“嗯?”,不管如何,就是无法动弹,硬是用力摆着手臂,还是不动弹。黑衣人憋足力气气用力一抖自己的身体,自己忽然就失去支撑倒在了地上!脸碰到地面,砂砾磨得脸上刺痛,“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全身都不听使唤了!

东瀛剑客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空气的每一次抖动,都是一样的剑术,快得只剩下风,连伤口都没有。三剑,全劈中经脉,那个人没救了,就是杨修仪重现江湖也救不了他。这中原真是卧虎藏龙。

那黑衣人奋力一动,顿时,就像迟来的无数剑伤鞭笞在黑衣人身上,浑身爆裂出无数的血雾,就像整个人炸裂了一般,啪啪啪啪啪!全身经脉炸断,血雾洒在四周,那黑衣人声音喊的竭力已经像垂死的老人一样,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啊!啊——!救我,救我,不想死啊,我不能死!不可能不可能!快给我找郎中,快给我找郎中!”

洛安已经站在了护城河的边缘,下方的声音变得遥远,风中带来了些许血腥味,脚下的护城河人围着越来越多,那东瀛剑客立在满春楼的屋顶远远眺望何洛安那围着麻裙的身影。风似乎带了一曲英雄歌,但是甚是冰凉,英雄的背后正是那无数白骨推起来的高台,如今脚下的白骨正是付家一家三口。江湖就是这样,人命根本不值钱,这护城河下的易市楼彰显青龙会的繁华,在洛安眼里,就是个乱葬岗,背后的价值是多少血肉堆砌而成。我以为那个世道已经过去了,但是那巨大的黑影时刻都在挑衅那剑芒。报仇并不能填满那生命的空缺,这种感觉说到底,不过又杀了一个人而已。

转身过去,洛安掏出一个布袋,把剑藏了进去。到附件的茶铺买了几个馒头,喝口茶,来往的人也络绎不绝,虽然不多,但一直都有路过的人,茶铺的生意也是惨淡,反正家也在这里,多少算点小收入。过往的许多人都是奔着易市而去,所以少有人在这歇息。不过隔壁桌子坐着两个外地人,在那谈论最近的劫镖案,“这白马驿不知怎么的,明明是皇道,竟然还能被劫镖,你说那两个镖局冤不冤。”

“搞得那回丰镖局的总镖头啊,都要赶来这里一探究竟。”

其中一个高壮的人鬼鬼祟祟的低声道:“我这里有一枚英雄帖,花了我不少门道,这次上来,就能找到一份好差事。”

另外一个瘦些的人也微微伏下身子,生怕被别人听到,“英雄帖,不会是那个传说中的青龙会吧。”

“对啊,他们正准备南下,从中原扩大到江南,搞掉梅录山庄的花公子,中原,江南包围着东海,最后,哼哼,青龙会再现往日辉煌,如今赶紧进去,将来或许还能混个舵主!”

洛安喝完茶,丢了一小个银子在桌子上,本是三文钱的事情,竟然留下了一两银子。旁边的两人眼看傻眼了,真是个出手阔绰的小兄弟,出手一两白银,都能吃一个月馒头了。

那两人看店家还没发现,一个人起身左右看看没有人,等洛安走出了几步,一个袖子甩过去,那桌子上的银子就变成了三文钱。旁边的同伴小声嬉笑道:“这招偷梁换柱,绝,绝!”

店家的老婆,一个四十多数的妇人,穿着麻群出来,乐呵的收走那三文钱,拿出一块破布,擦擦桌子,把碗和茶杯给收走了。

那偷银子的两个人掏出那一两白银看,顿时发现不对劲,“这是,石头!”竟然是一块磨过的小石子,立刻转身抓住那妇人,“王八蛋!”

那妇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揪住,“有话好说,客官客官,我一粗妇做了什么事可以跟俺说。”

那人一道,字面狠辣,“你一个小小的茶铺竟敢开黑店!?合伙骗我二两银子!?”那人还刻意把被骗的金额给夸大了。

过往的商人也看过一两眼,目不转睛的走,也有少许想驻足停留,思考片刻又走了。

“没有啊客官,真的没有这回事,我们一家三口,没做亏心事,一个月赚得也才五两银子,哪能骗出那么多钱啊。”妇人脸色比哭得还难看。

里面的老倌出来了,一看状况不对劲,哀求道:“客官,客官,行行好,多少钱,我能赔能赔,别动手啊。”

“行,假一赔三,六两银子,你拿不出来,就留着看郎中吧!”

老倌一听,懵了,哭喊着脸求饶:“六两银子!?我,我们全家吃喝,加上买面粉买茶叶,手上也没那么多钱啊!这有一贯五十文,都给壮士了,好不好。”

坐着的同伙听了更加愤怒,一脚踢起那桌子,“你以为这是打发叫花子啊!?”却看那力气够大,桌子腾空飞起!

忽然白衣一落,那桌子从天而降,稳稳压在地上!不知是谁一脚踩上了桌子,把桌子给压下来了,那人怒喝:“哪个不要命的……”只见那四尺寒芒抵住了喉咙,顿时哑了声音。

洛安猜到他们会换走那钱,只不过没想到他们竟然不知悔过还变本加厉!洛安居高临下俯身道:“就是爷这个不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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