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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回:斗朝堂卧子谏兵
离了莫愁湖,朱媛一路寻到柳岐善等驻地,好在没有什么闲杂人等注意到她。柳岐善忽听手下来报,一女子黑纱遮面,欲求见。柳岐善心中一振,忙不迭迎出营地,将朱媛引至一僻静之地,拜倒参见:“参见殿下!”
“平身。”
”殿下不宜来此地!倘被别有用心之人撞见,恐怕殿下的情况就危险了。”
朱媛正色道:“我知道,但此事须用心,今日雅集,陈子龙,夏允彝,徐孚远,黄道周联名拟了份奏折,于明日上奏皇上,大意是促皇上发兵北进。你且密切注意这个事,我料定此事必不能成。”
柳岐善问道:“殿下可要我等插手此事?”
朱媛道:“非也,尔等参与此事,恐怕难寻托辞,且容易授人以柄,破坏了计划就不妙了。我还有更大的任务需要你们去做。尔等只要将明日朝堂情形速报我知即可。”
柳岐善应了声是。差人牵来一匹枣红马,护送朱媛直到清凉山下才返回。
翌日,陈子龙站出来,将奏疏呈上,言辞恳切的说:“陛下,今臣得到消息,北方闯逆与鞑子战于河南,无暇分兵江南,此乃天赐良机,依臣之见,闯逆与鞑子鹬蚌相争,吾当遣大军北伐,一举击溃闯逆和鞑子。先将河南山东收复,不日即可直取京师!”
朱由菘挪了挪肥胖的身躯,回应道:“爱卿啊,举兵之事,关乎社稷,吾登极时间算来仅仅月余,情势还不稳,需要整备。”
陈子龙一瞧,直接被朱由菘否了,赶紧示意徐孚远等人,众人心领神会,夏允彝先站出来,奏道:“陛下,自古交兵,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战机稍纵即逝,若待军备整饬,恐再难寻此良机。”
徐孚远、黄道周赶紧附和,摆事实讲道理,促朱由菘发兵。
朱由菘不由的头大,这些人真是太不知好歹,都说了还没准备好,打什么打?拿什么打啊。我这连住的地方还漏雨呢,不知道打仗要花钱啊。斜眼瞅了瞅站一旁的阮大铖,心领神会的大太监阮大铖,冲着马士英甩了甩拂尘。
马士英不甚情愿的,往前挪了一步,讪笑着冲夏允彝一拱手:“夏公,论忠义,马某人不输于你,吾何尝不知这战机稍纵即逝,只是,你也替皇上想想,举兵之事,也须天时地利人和齐备,如今地利便是有了,天时与这人和具不备,你让皇上如何发兵啊?”
夏允彝道:“首辅大人何出此言,今我弘光朝,尚有四镇,东平伯刘泽清,广昌伯刘良佐,兴平伯高杰,靖南侯黄得功加上宁南伯左良玉,麾下军力不下数十万之众,难道这些兵力还不够打下河南来吗?”
这个时候,史可法也站出来了,给朱由菘施礼,道:“夏公所言极是,陛下当纳此谏,不日发兵北进,依臣之见,那鞑子兵不过万众,不足为患,倒是可以先灭了闯贼。”
朱由菘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冲着众臣一摆手,没好气的说:“好了,好了,用兵之事,当从长计议,容朕好好想想。大铖啊,朕让你找工匠修葺殿宇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陈子龙一瞧,这就要转移话题,怎么能这样?!急切的说:”陛下,军情如火,一日不可误啊!”。
阮大铖赶紧站出来,斜了陈子龙一眼,挖苦道:“陈公莫非对陛下之言有什么意见吗?都说了要好好想想,急着发兵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
陈子龙正要与其争辩,朱由菘厉声喝道:“退下!”。钱谦益一瞧皇上这话茬子变了,赶紧拉住陈子龙,悄声道:“陈兄且慢,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在这儿栽了,将来怎么办?暂且住了吧。”
陈、夏、徐、黄皆不作声,只顾轻声叹气,颇有不甘。然而,这朱由菘压根儿就没给他们再说下去的机会。四个人咕哝了一阵,只得退到朝臣中间,垂首不言。
一上午,朱由菘只跟阮大铖聊他的宫殿修复之事,对陈子龙等人也不理睬。眼见这谏书屁用没有,几个士子只能是愤愤不平的小声嘟囔,表情都像是在说:画个圈圈诅咒你们。
散朝时,史可法拉住陈子龙道:“陈兄不要操之过急,此事皇上自有定夺,发兵事,我已差人去四镇游说,倘诸镇有请兵者,也无须费这口舌了。”
陈子龙大喜,道:“有劳史阁部,今天下纷乱,吾等当以社稷为怀。”
史可法一摆手道:“无妨,陈兄且放心,老夫自当以天下为重。你在家等我好消息吧。告辞了!”
陈子龙一拱手:“告辞!”
劝谏发兵的事就失败了。但夏,陈,徐,黄四人并没有就此气馁,如今史可法愿意支持他们,这就好办多了。史可法任督师,跟四镇和左良玉皆能搭上话,倘若联合各镇诸侯得以实现,完成战略反攻也是分分钟的事。
柳岐善在朝上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当即拟了一封信,派人送回清凉山庄。朱媛看过,谏兵失败已是意料之中的事,这不是她要关心的,最主要的还是这些朝臣秉持的态度,朝堂上乱纷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若不能辨清谁主战,谁主和,谁中立,谁立场坚定,谁是墙头草,恐怕下面的事情不好办。朱媛不会根据她手里的那份南明史来研判形式,毕竟史书是史书,史实是史实,她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搜集情报,要光复大明,没有可靠的人才是不可能的。
之前抄下的那些人名单,她拿出来反反复复的看,期冀从这些人名当中发现突破口。一个名字让她份外注意,就是这个钱谦益;陈、夏、徐、黄这几个人她比较放心,立场很坚定,史可法也可以放心,虽然史可法有可能是主和派,但也是情势所逼,若当前形势变化,史可法是可以马上争取到的。马士英、阮大铖之流,她就不打算争取了,即便这二人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以她所知,综合朝上二人表现,可以得出结论,此二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当前无法明确的人只有钱谦益,这个人要说没气节,不爱国吧,他偏偏又是个思想正确的人,要说他爱国吧,明史明确写着,他为了清朝做官,舍弃了柳如是,甘心苟活。朱媛对于这个人是否该争取过来,有些举棋不定。最后,朱媛还是做出了选择,这个钱谦益,必须争取,而且要让他死心塌地,义无反顾!
当即,朱媛派人飞马通知柳岐兵,张炽,叫他二人向朝廷请假,回山庄议事。二人接报,知道必有大事,找了个完美的借口,在朝里请了假。回清凉山见朱媛。
来至朱媛的小屋,二人拜倒请安:“见过公主殿下!敢问殿下有何吩咐?”
朱媛道:“我叫你二人前来,是陪我出一趟门儿。打探消息。”
二人一愣,张炽道:“殿下,打探消息这等小事,何须您亲自出马?我二人可以做好这件事。”
朱媛神秘的一笑,道:“我要打探消息的地方非同寻常,须我亲自去,才好打算。”二人更懵了,还有这事儿?亲自去才能有效果?
柳岐兵道:“既然如此,敢问殿下,我们此去什么地方?”
朱媛道:“虞山,绛云楼!”
二人心中一惊:“绛云楼?!那不是钱牧斋的府邸吗?殿下去那里作甚?”
朱媛道:“此事不可声张,你们随我去便是,以后我会告诉你们原因。”
话已至此,二人不再多言。打点行装,准备出发,此时午时刚过,离天黑还有两个多时辰,要到虞山,天恐怕已经黑了。
朱媛表示,要的就是天黑,好行动。
二人照做,准备干粮,盘缠,辞别柳老头和张老头,就随朱媛出城了,只是虞山他们都没去过,柳自炎寻来一个向导,也骑着马,跟着去。
官道上,四个人影急速前行,为首一身形旖旎的女人,黑纱遮面,胯下马黑白花儿相间,正是朱媛,随后跟着两个短打青年,戴着斗笠,挎着小包;还有个百姓打扮儿的,也带着草帽。胯下皆是枣红马。
天气热的就像火烧,马上之人却连点汗滴都没有,主要是因为奔驰的马让空气流动加速,众人并未感到炎热。可是这马可受不了,大热天还要载着人跑。离开南京城没多久,马儿就开始狂躁起来,像是口渴了。
众人不得不下马休息,找到一处树荫,朱媛坐着休息,张炽和柳岐兵以及向导牵着马去喝水,江南水乡雨水充足,路上小河小溪,随处可见。饮马这事儿很方便。
歇息够了,众人又上路,约莫巳时光景,众人到得虞山,进城后寻了一家店住下。向导的任务完成了,领了赏钱,与众人告辞。
一路平安,让朱媛稍稍放松了心情。与张炽等人,沏了茶,要了盘点心,一同享用。朱媛嘱咐两个人要以小姐称呼她,不可暴露公主身份。二人点头,张炽不解的问:“小姐,不是说晚上行动吗?咱们不用住店吧。”
朱媛道:“不,我们只是晚上赶路,到绛云楼打探须在白日,且要从正门进去。”
二人一听,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打探情况还要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去?人家让进吗?公主这葫芦里卖的神马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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