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宫本是母亲的府邸,她极爱荷花,所以园林中自然少不了绿荷。
叹息的是这个季节,万物一片萧瑟,满池的枯枝,如同怜悯我般凄凉。
周围静静的只有风声,荷亭中我斜倚在柱角,任风吹过满头的乌发,有些凉意袭来。
望着残破的荷叶,去年我还和彻儿在这一同赏荷,满池的荷叶绿意正浓,粉嫩的荷花含羞待放……。
一阵细碎的步子打乱了我的回忆,我佯装不知,这长门宫里,现如今除了宫婢,还会有谁?
啪的一声有人踩到枯枝,突然有人温柔的说,云香你在园门前候着,我想单独和陈皇后说会话,云香有丝迟疑道可是夫人…,心里一惊“是她”,继续佯装不知,
“该来的终要来的”……。
卫子夫打断她的话:放心有什么事我会叫你的。
我暗自嘲讽了自己,怕是宫中所有人都知道我恨极了卫子夫。
云香转身,卫子夫加快了步子走到亭子中,行了一个大大的皇后礼仪道:奴婢卫子夫参见皇后娘娘。
此时卫子夫没有抬头,一如往常的卑微,我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来,冷哼道卫子夫你来,就不怕我杀了你?
卫子夫起身望了我一眼道,奴婢自知娘娘一直记恨奴婢,但是奴婢也深信娘娘不会杀了奴婢,若是皇后娘娘有意杀奴婢,怕是进宫前奴婢就已经死在娘娘的脚下。
当初她进宫前母亲就劝我杀了她,没有进宫的小歌女,斩杀她如同宰牛羊一般容易。
但我深知,就算杀了一个卫子夫,未必就不会有第二个卫子夫,若彻儿真心相弃,无卫子夫一样,而双手沾满鲜血得来的,终不会长久。
我鄙夷道:“因为你不配,过去不配,如今更加不配。”
“只是让我未曾料想的是,这般柔弱的身躯,竟藏得如此蛇蝎心肠,不知道彻儿可否喜欢这副心肠。”
卫子夫冷静的回道:奴婢愚钝,不知皇后娘娘为何这般仇恨与我,先是施蛊诅咒奴婢,现又言语诋毁,即使娘娘刨开奴婢的心,也满是对陛下的忠诚和爱……慕……。
话未说完,我便忍不住一掌拍在她脸上,怒斥道:我施蛊咒你?满是对陛下的忠诚和爱慕?究竟是谁施蛊咒你,卫夫人应该比我还清楚,至于忠诚和爱慕,你不惜自咒自己嫁祸于我难道也对彻儿的忠诚和爱慕?
卫子夫一怔:奴婢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宫中查验您伙同婢女楚服诅咒陛下和奴婢,楚服都认罪服刑,难不成,皇后娘娘竟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奴婢的身上?
若真如此,奴婢也无话可说。
我无心争辩,她却转而言道:“皇后娘娘有没有想过,即使没有施蛊的罪名,皇上也未必容得了娘娘,巫蛊之事不过是个幌子,真正要定娘娘罪的是皇上,娘娘是个明白人,有些话不需要奴婢点明,天下人都在议论陛下背弃了金屋藏娇的誓言,但是这些都不能阻碍陛下成为明主。”
见我依旧不予理会,她便袭身到我耳边低声道:“娘娘,陛下就是陛下,他不可能只是您的夫君,您一直不懂得,或则您一直都不愿懂得。这便是您今天输得如此彻底的根源。”
说完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帕子放在桌上,“这是陛下托奴婢交与娘娘的。”
见我身形一颤她转身道:陛下终究是顾念娘娘的,他昨日对奴婢道:对骄傲的人来说有时候死比活着更快乐。
说完快步离开了荷亭……。
望着桌上的帕子,握起,感受到帕子中的坚硬。
眼前一片猩红,泪模糊了双眼,扬起头望着猩红模糊的亭顶,默然的将帕子揣在怀中。心剧烈的痛着,多希望此刻不用彻儿的怜悯我便可以死去。
突然眼前一黑,没了知觉,黑暗中,我拼命奔跑着,想要挣脱出去,或许挣脱了,我的心便不会那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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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尽快将缺失的补上去的……。希望大家喜欢我的
《长门娇女》
后面的事态发展会很曲折离奇,希望大家静待……
小尖椒再次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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