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姑姑,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这样,是在怪筠儿了。这会儿,筠儿也好了,倒是这段时间,没能过来看看皇姑姑,实在是心里不安啊。”陈慕筠看着长公主的样子,明白她能撑到这会儿,已经很不容易了,只怕再等不了三五个月,也就……
“你没事了,本宫也就放心了。你忙,前朝后宫的事,本宫都知道,虽说身子虚,但还清醒着。那姬美人也回了你身边,本宫也认可她。只是若要担当后宫主位,本宫看还是归燕合适。”长公主虽说只能在病榻上,却也对前朝宫内的事,也略知道一二。但她不知道的是此姬美人非为从前的那个姬美人,她担心的不是真假姬美人,而是皇后之位要落到谁的手里去。
陈慕筠虽说不愿意听这些话,却也不好说什么。就笑了笑,转移话题到:“都是本宫失策了,今儿早静德仪带着小皇子去给朕看,朕就没想到让皇姑姑看看朕的孩子。朕才给小皇子起了名字,叫陈展云,静德仪给起了小名儿,叫沉儿。等着朕回了宫,择日再让静德仪带着沉儿,来看皇姑姑。”
“好好。皇上还要多多为皇室绵延子嗣啊,不要只宠幸一个妃子,要雨露均沾。归燕伺候你也不短了,同一时间进宫,她也是不争气。”长公主听了这话,十分高兴。
“皇姑姑,姬美人也怀了龙子,只是月份还小,朕这才想着晋一晋她的位份。皇姑姑,别轻信了小人的谗言,朕并未要让姬美人来继皇后之位。”陈慕筠解释到,长公主便点点头回应道。
话说的有些多了,长公主便有些累了,听着陈慕筠说。这时候,陈慕秦从外面走了进来,他顾及着两边的事,一边自己府上,一边是公主府上,便自陈慕筠醒了以后,也一直没有见过他,刚才在外面听了陈慕筠说姬朱怀上龙子,便知道今早钱德仪给他传话说姬墨要离宫的原因了。
“皇兄,身子还好么。”陈慕秦一边往进走,一边说到。
陈慕筠才注意到陈慕秦的到来,回应道:“劳烦三弟还挂念着皇兄的身子,朕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长公主精力有限,说些话就得休息休息,便说到:“本宫有些乏了,筠儿,秦儿,你们兄弟两个到前厅去说话吧,一会儿再进来,让本宫歇一歇。”说罢,下人便扶着长公主要躺下,陈慕筠和陈慕秦也点头退了出去。
到了前厅,两个人坐下,陈慕筠便示意李德,让下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两个人在屋里。陈慕秦看着陈慕筠的意思,便问到:“皇兄,这是什么意思,把下人都支走,是有什么话要和臣弟说么。”
“三弟应该知道,朕确实有些话,不得不提醒提醒你。”陈慕筠暗示到陈慕秦,他知道他其实是心知肚明。
“哦?皇兄在说什么,臣弟实在不懂。”陈慕秦已经知道陈慕筠是在提醒自己,只是不愿意接他的话。
“看来还得是让朕亲自来提点提点了。本是亲兄,又身为人臣,做事一定要谨慎小心点啊。”陈慕筠是在介怀陈慕秦一直在京中,却迟迟不上朝去。并且陈慕筠也收到了不上的折子,说陈慕秦有谋反之心,他不得不早做些防范。
陈慕秦一直守在长公主这里,每天也不过是在公主府和自己府里来回奔波,陈慕筠是知道的。听他的意思是,早就对自己有了疑心,只怕这么说,是对自己有了打算。陈慕秦没什么畏惧,他确有此意,也不怕陈慕筠这么说,便回到:“皇上,臣弟不明白皇兄的意思,有什么话,皇上还是直接说的好。”
“皇姑姑的身子你也知道,只是等着熬一天是一天。前些日子,朕接着上奏的折子,南部边境有些不安,朕打算派个人过去,思来想去,还是三弟比较合适,不知三弟是否有意为朕分担些。”陈慕筠就是想要支开他去南部,就在皇城之下,他便勾结大臣,所以陈慕筠就想着让他远离这里,等到长公主时日不多了,再叫他回来,再处理,也不迟,现在长公主还在,肯定会阻止自己。
“臣弟自然愿意前往。皇上既然开口,臣弟便替皇上分担效力,只是皇姑姑这边,还望皇兄能够多多关怀。”陈慕秦明白陈慕筠对自己一直存着大的疑心,而对他来说,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他的筹划早就做好了,只等一个机会。
“这是自然,朕会像你一样来孝顺皇姑姑的。今日你就随朕进宫,朕准备酒席为你送行。”
两个人说了些话,又辞了长公主,便一同回宫了。
陈慕筠和陈慕秦两人回了宫,便让李德安排去,要给陈慕秦送。李德便让人在紫阳殿摆了酒宴,给陈慕秦送行。
“去叫姬美人过来吧,让她陪着朕和三弟喝一杯。”陈慕筠想着两人喝酒是在没趣,便想让李德去叫姬美人过来。
“皇上,您忘了么,姬美人怀了龙子,不宜饮酒啊。”李德提醒到。
“对,姬美人给朕怀了小皇子,不能陪朕喝酒。嗯,那让谁过来给朕和三弟来助助兴呢。”陈慕筠实际是听闻谣言说,陈慕秦对姬美人存了心思,他便想试探一下。只是陈慕筠不知道,陈慕秦真正存了心思的不是姬朱,而是姬墨。
“皇上不如叫夏美人过来一趟,夏美人婀娜多姿,舞步轻盈,您也许久没有召见过夏美人了。”李德给陈慕筠建议,实际上夏美人也找过自己几次,她希望能重获宠爱,便委托李德陈慕筠面前提提自己。
“夏美人?”陈慕筠便回想起来,似乎有一位舞姿翩翩的女子,出现过在自己的梦里,便说到,“就去叫夏美人过来吧,朕记得她。”
李德得了命令,便往外走去传夏美人来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