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墨跪着祠堂的时候也有一会儿了,便让下人偷偷的放了出来。
“二小姐,二小姐,出来吧,老爷他出府去了。”叫姬墨的是一位悄悄年长的老妈子。
姬墨早就不想呆在此地,听着有人叫自己,而且姬相已经走了,便赶紧起身往外走。只是由于长久的跪着,双腿似乎有些僵硬,姬墨只好让人扶着往外一瘸一拐的走出去。
那老妈子说到:“二小姐,你还是顽皮,小时候罚跪可是经常的事,只是都成大姑娘了,竟然还像个孩子似的。”
姬墨笑了笑,没有说话。听此人的意思,姬墨便能猜想的出来,她一定是照顾过自己。只不过顾不得那么多,她现在心里满心想着陈慕筠的事情,没有心思再问些别的什么。
姬墨被下人扶着回了自己的房里,便问道下人:“老爷什么时候回来?你过来叫我一声。”
那人应了一声刚要走,姬墨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便叫到:“等等,刚才的妈子呢,让她过来。”
“吴妈啊,她刚才不是扶着二小姐了。等着奴才去叫来。”那下人说完便退了出去。
姬墨想这吴妈,自己却是心里一点印象也没有。
很快,吴妈便过来了,说到:“二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呢。”
“吴妈,你关上门,坐下说。姬墨只是想随便问您些事情。”姬墨说到。
吴妈便关了门,却没有坐下,说到:“二小姐有什么话便直接说就好了,奴婢一定知道的都说。”府上的下人都看的出来姬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自然在说话做事等方便,也变的小心翼翼的伺候起来。
姬墨看了看她,也知道主仆有别,便直接说到:“这几天是不是也快到了娘的生辰了。”
吴妈听着姬墨问自己这个有些惊讶,便点了点头。对于此事,从前府里也是没人提的。
“那怎么不见父亲提及此事,也没有要祭奠的意思。”姬墨又问道。
这会儿从惊讶又变成了疑惑,从前的时候府里也从没有过谁想着此事,姬相更是没有提过此事,也就是自己会想着打扫的时候供奉这香什么的。姬墨从前在府里的时候,也是从不过问此事,这会儿问起来,自然让吴妈感到不解。都说姬墨忘了许多事,而在她看来,坐在自己面前的甚至根本不是从前的姬二小姐了。“小姐,这种事情老爷是从来不做的,也没有人会做的,从来都没有。”
姬墨点了点头说到:“这样也好。那吴妈今天我问你的这话,你也别和别人提及了,忘了就好。下去吧。”
吴妈哎了一声便退了下去,她自然出了门,什么话也不能往外传去。不过现在的姬二小姐确实让人不解,从前习以为常的事情她都要问一问。
姬墨心想,此事既然不能够被拿到明年上来说,那自己便直接回宫去,但是如何才能让皇上知道自己要回宫去,姬墨犯了难。很快,姬墨便想起了一件事来,自己临出宫前,皇帝派人给自己送来一块腰牌,有了这个东西,那么回宫去也就方便多了。等着明日的时候让姬相安排好了,自己便回宫去,也不用去找皇帝请示。
姬墨找了找那腰牌拿出来看,又想着,若是陈慕筠直接拿着这个腰牌不知道能不能够顺利进宫去叫皇上。只是姬墨还是有些担心,直接拿给陈慕筠,只怕出了什么问题,自己也没有理由再进宫去,反而坏了事情。还是由自己先去找皇上打好招呼,以后再让陈慕筠进宫去。
罗桓敏次日一早的叫着陈慕筠起来,他觉得还是要靠陈慕筠去找姬墨,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有机会去见南国皇帝。罗桓敏一早下楼,便听着有人谈论着北国皇帝更替之事,想着既然已经传到南国来,便有些着急,觉得此地并不易久留。
“皇上,莫非是陈慕秦的人,他们料定了我们会来北国,这派人来找。”罗桓敏有些担心。
“不会的,他不会大肆的张扬这的,这一点大可以放心。”陈慕筠也有些疑惑,为何此事穿搭如此之快,难不成昨天去姬相府去,姬相早就知道了北国的变动,这才直接回绝了二人。
陈慕筠想了想说到:“着就下去打探打探吧,总会知道如何穿出来的消息。”
罗桓敏点了点头,便跟着陈慕筠二人下楼了。陈慕筠想着既然大街小巷都知道了此事,就去讯问着江清离,他的朋友多些,或许他已经知道了什么。两人人便又起身去找江清离。
江清离确实是在喝酒的时候听了有人此事,北国派人传来消息,因为皇帝的缘故,便想对南国施压,一些大臣在酒楼喝酒的席间便被人听了去。
两个人到了江清离的住所之后,他已经起身准备重操旧业,接着作画作诗,卖着钱也好离开这里,姬墨已经与其说的明白,他自然也要开始新的生活。
“陈兄,这是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呢。”江清离正收拾着手上的东西,看着陈慕筠二人过来,便问道。
“借一步说话吧。”
江清离便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了店里的小二,领着两人上楼去了。进了屋以后,江清离才关上了门说到:“这会儿陈兄说吧,店里现在也没什么人了。”
“江兄可听说了北国皇帝更替之事?”陈慕筠问道。
“确实,应该是北国对南国这边有了什么动静,大臣们不免喝酒谈论此事,便也就传了出来,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江清离想着,此事迟早都会公开了说,陈慕筠也没有必要担心,也未必会有人识得他。
“昨日见了姬相,只是姬相却并没有半点帮忙的意思。恐怕正是此原因。”罗桓敏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