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墨踏进这冰冷的宫殿,在堂前悄步走进花厅,只见李绣锦清秀绝俗,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身形婀娜,坐在佛堂前虔诚祷告着。她虽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
李绣锦缓缓的转过头,淡淡的点了个头,面色一脸的淡然,好似姬墨不存在一般。
姬墨深深的叹了叹气,端起方才婢女泡的花茶小小口的喝起来。
沉默了片刻后,姬墨便说道:“本宫后是知道如妃陷害于你,如今你不能开口,也甚是可惜的。”
李绣锦听闻后,放下敲打着的木鱼,伸出玉手拿起身旁的毛笔和宣纸写道:“如今我已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深宫弃妇,在这后宫中等死,李氏唯一能够做的便是持斋吃素,日夜祷告求佛祖宽恕我的罪孽,日日为这宫中来来往往的人儿祈福罢了。如今对于这后宫的任何事宜,善恶皆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李氏都不想再干涉半分。”写完后,便又沉沉的拿起木鱼,慢慢的敲起来。
姬墨也是会意,笑了笑:“那我便不多打扰了,希望希望一切安好,放下了便是”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李绣锦看着姬墨离去的背影,一阵若有所思起来,若不是当初自己的执念,又岂会被他人利用,又怎会令父亲重病在榻,想罢,又继续的敲打着木鱼,缓缓地闭上双目,只见一行热泪划过脸庞滴落在了地上。
北沙城雁门。虽说春日即将到来,可这北沙城还甚是寒冷,这才辰时刚过,天空竟然也渐渐的昏暗下来。
“报——门主,京城尚书大人来信。”一门徒急促地小跑进厅内说道。
只见沙原微微驮起的背影看起来很是凄楚,他迅速转过身子,接过手中的信件,缓缓转过身子沉声道:“退下吧。”语毕,门徒便速速的退了下去。
待门徒退下,沙原才撕开信封,眉头忽而舒展开,快步走到书房,毛笔下挥洒了一番,便让下属将信件传到尚书府。
没一会儿他走到总舵:“这赵志贤有何消息?”
“回门主,这赵志贤属下在城门外发现他们遗弃的马车,想必也是不远,属下已经派人在城外大量搜寻了。”门徒跪下说道。
沙原仔细的沉思了一番:“城内城外都要好好彻查一番。”说罢,便驮着干瘦的身子出去了。
是夜,御书房内烛光依旧的明亮通透。
“皇上,信已送到北沙雁门。”一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陈慕筠身后。
陈慕筠面色如凝,手下的笔尖不曾停下,冷冷的点头应答。“赵大人一行人有无消息?”
只见那黑影迟疑了一番说道:“这属下愚昧,尚未查到关于赵大人的消息。”陈慕筠听闻,脸色愈加的阴沉,周遭的气温骤然的下降了好几度,缓缓的起身,眼露寒光,厉声说道:“接着查,查不到便别回来了。”
“属下遵命。”黑影速度的消失在黑夜中。
慕辰宫内烛光一闪一闪的晦暗不明,姬墨一人在厅内软椅上躺着,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着些什么陈慕筠高大的身躯刚从轿撵上下来,便急急的起身,随手从软塌上拿了一个毯子一批,便走了出去。
陈慕筠还没踏进院子便看见姬墨单薄的身躯只裹着一件毛毯,眉头微皱,心下不悦,大步的走到姬墨面前,将她拉入宫内,看着她被冻红的鼻头,便伸出大手轻轻地划了划。
“墨儿为何这晚了还不歇息,还穿的如此单薄,怕是还想来一回风寒?”陈慕筠不悦的训斥道。
姬墨心下一阵心虚,尴尬的笑着说:“这不是等皇上吗。也想知道皇上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哦?墨儿此番一问,那可是你准备好了?”陈慕筠戏谑的问道,
“此时我已拖杨将军已帮我安排妥当,就只差最后一步了。看看皇上如何了。”姬墨缓缓的扬起一抹嫣笑。
陈慕筠沉默了几秒说道:“墨儿可是又有什么古灵精怪的点子?”
姬墨沉思了一番,缓缓抬眸看着陈慕筠说道:“墨儿想的是一网打尽。这李萱的证据也是足以,前几日更是发现这如妃草菅人命,目无王法,将宫内许多宫人杖毙至死,对内不许其他宫人透露半分,对外则宣称他们偷窃被发现而杖毙,如此歹毒。墨儿也相信皇上已经准备好充分的证据了。”
“果然是朕的墨儿,与他人便是不一般的,此生有你与彧儿再多个小公主便是死而无憾了。”陈慕筠笑着将姬墨轻轻地拥入怀中,深深的吻了吻她的发顶。
“呸呸呸,皇上莫要说不吉利的话。”姬墨挣脱陈慕筠的怀抱,直直的瞪着他,不悦的说道。
“好好好,朕不说,朕应该说我们都是长命百岁。”说罢,姬墨才重新伸出手臂紧紧的投入陈慕筠怀中。
“至今,墨儿与皇上也都是相生相惜,彼此不离。”说罢
忽而,姬墨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抬起脑袋问道:“皇上,这赵大人可有消息?”
陈慕筠放开双手,缓缓的坐在软椅上,叹声道:“如今还是渺无音讯,朕打算处理完此些事宜便去北沙好好查出这雁门。”
“皇上可别忘了带上墨儿。墨儿可是皇上的同林鸟。”姬墨在一旁急切的说道。
陈慕筠扬起一抹笑:“朕自是不会忘记墨儿的。”
夜色之中,陈慕筠的双眸愈发的黑亮,他注视着她,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
“皇上?”姬墨担忧的唤了一声,软凉的玉手抚上他的胸膛,娇小的身躯贴近。
姬墨那声呼唤,像是触动了些什么。
他突然间有了动作。
陈慕筠邪笑着将姬墨抱起,接着大步走向床榻,就将满脸错愕,还未好反应过来的姬墨放在床铺上。
热烫舌尖互相纠缠着。性感的薄唇,滑落到她颈间,姬墨禁不住的呻吟与轻泣,在帷帐之中,混合着他的闷声低吼。她紧闭着双眸,娇小的身躯无助的承受着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