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言道,“臣妾只求皇上照顾好我的妹妹,夏岚是我认得唯一的妹妹,既然你已经要了她,就好好待她。”
他只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就不为自己求点什么?”像是对我的恩赐,这才是他惯用的语气吧,帝王般盛气凌人的语气。
“臣妾别无他求!”我回答,早已心如止水。
我的话音落后,屋子里沉静了几秒钟,之后是他厚重的脚步声向门口走去,可是那脚步声在门口的时候停下了,只听他说道,“如果你一定认为是我害死了你父亲,那你两年前插在我胸口的那一刀也已经了清了这笔恩怨,我之所以没有被你杀死,不是你手下留情,而是我命不该绝。”他脸上露出讥俏的笑容,“我知道你一直想出宫可是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放你走!你大可以在我胸前再刺一刀,而且一定要要了我的命!”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里屋里传来哐当的声音,是我手上的刚拿起的暖炉掉在地上,我跌坐在地上,一时间失了魂魄,难道我就这样坐以待毙被他囚禁一生吗?
纸鸢神色慌张的走进来,见我坐在地上连忙过来搀扶,“主子,你这是怎么了?皇上他……”
那日,傅天煜走后,没有等那些一同前来的妃嫔便摆驾回宫了,听说脸色极其难看。
晚上我便发起烧来,刚开始我还清醒着,听到纸鸢一直在叫我,最后她说,“主子,你坚持一下我去请太医来!”说完她就要走。
“纸鸢”我费力的睁开眼睛叫住她,声音沙哑的几乎听不出声响。纸鸢又跑过来跪在我床前,我吃力的说着,“如果那些太医们……不理睬你,你就去找……元妃娘娘,好歹我们姐妹一场,她……不会见死不救的。”
宫里的人最情薄,自从我被傅天煜遗弃在东宫之后,在外人看来东宫和冷宫差不多,连夏岚都不敢来看我,更别是那些太医了。
纸鸢抹了一下眼泪,使劲点头应下,之后便跑了出去。
之后是一阵雷声,下起了大雨,冬雷冰雨来了。那晚若不是纸鸢舍命求人救我,也许我就是病死在东宫也不会有人知晓。
纸鸢打着雨伞冒雨去了太医院,太医院距离东宫甚远,她到那里时已经成了雨人了,手上的雨伞在那强风劲雨中起不上什么作用。当时天色已晚,太医院的大门紧闭,纸鸢在门外敲了许久才有人来开门。
纸鸢一见来人便跪在地上,“求求大人通报,我家主子病得厉害,还请太医随我去给主子医治。”
来人隔着雨幕仔细的打量纸鸢,只见眼前人衣衫尽湿,身子伏在地上乞求,可他看不出来人是哪位娘娘宫里的丫头。“敢问姑娘是哪个宫里的?我好去通报一下。”他见这人可怜便回道。
纸鸢一听激动的抬头说,“奴婢是东宫萱妃娘娘身边之人,还请大人快快去请太医!”,我走的时候她已经神志不清了……”纸鸢抽泣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