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ch,”“里”球拍落地,是外,笑意拿到首发球。
“要认真点哦,小哭包,我不会放水的。”越前摆好姿势,等待着笑意的进攻。
“你不说我也要认真的”笑意目光严肃地回视向越前,闭了闭眼睛,压低嗓音,柔柔地呢喃了句,“为了你,也为了尼桑,我会用尽全力的,尼酱你必须再次突破自我,修补自身破绽,让尼桑将网社交给你后,能放心地在德国,全心全意地接受治疗,不再牵肠挂肚。而尼酱,全国大赛的重任,真的都要压在你身上了。虽然我想做的这些,对我来说都太困难了,也无法替代尼桑强力的网球,来让你觉悟,但是我依旧会尽力的。”
笑意说完后,猛地睁开眼睛,黑色的眼珠内闪过一道锐光,紧了紧手中的球拍,原地跳动了几下,感受了下四肢协调度,皱了皱眉宇。但还是弯腰双手交叉着,看了越前一眼后,高高抛起手中的黄色小黄球,大力扣了过去。
还在和部员们交谈着的尼桑,微微侧了侧脸,看向笑意的发球动作,顿了顿,继续提点着注意点。
越前看着来球,兴奋地紧了紧手中的把手,向最角落的对角处跑去,挥拍打了回去。大声说着,“不错嘛,今天不打刁钻球了吗?”
笑意抿了抿嘴,蹿行着,接起越前的短球,随口回了句,“你不也一样,竟然打短球了,不是你的风格哦。”
越前加速往前跑动几步,大力地回击过去,“那是因为你还没有认真。”
笑意沉下气息,懊恼地看了眼越前的来球,改变打球角度,为球的旋转速度加快了o.5倍,抱怨道,“还不是因为你太过匆忙,不给我时间热身。在你练习的时候,我还未到网社的,这么直接来,连协调感都没有找到,怎么认真?”
“啊,忘记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陪你热回身好了,这样的球速和力道madamadadane”越前调整了下力道,也加快了球飞向笑意时的速度。
“我会让你尝尝我的厉害的,尼酱。”笑意为了加速找到最佳状态,学着越前常常使用的单脚碎步,调动起全身的运动细胞,努力协调着所有的肌肉。试着去接住越前的来球。
越前看着笑意的动作,嘴角一翘,“不错嘛,我们可以来试试谁的动作更快。”越前也开始弹跳着双脚,左脚微顿判断着跑行方向,继续随意回击着。
“来就来,看谁madamadadane,若是我赢了,尼酱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才第一次使用单脚碎步,笑意总有些不太习惯,勉力接住了越前往死角击来的小球,微倾斜着球拍,拨动着回击了回去。
“切,想要求这种事,还是交给尼酱好了”越前瞳孔缩了缩,抿着嘴,极力压低腰部,救起一球,弹起网球,往高空抛起,落向对方的场地。
笑意邪邪地一笑,“尼酱,你如何笃定我不会高跳扣杀而等失一分呢?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出过这一招吗?好好看着,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笑意一边说着一边仰望着,还在往天空上方飞翔着的球,心中计算着最佳挥拍位置,往前大力跨了两步,猛地弹跳起,挥拍,强力扣杀。小黄球就如一束灯光,压缩着周围的空气,刹那间小球弹跳着落地,越前以一步之差没有接起。
站直了的越前,看着地上的小球,抓了抓网线,眼眸亮起,嘴角一翘。又转身瞄着笑意那张,满是得意的脸,并察觉到自己在看他时,立马就摆出的一副欠扁的表情,对着自己不停地挤眉弄眼。越前并没有恼,反而全身兴奋地想再来一次,这样的球。
但笑意并没有得意没多久,眉间忽地一皱,小腿肌肉一颤,人晃了晃。这时尼桑已经快速跑来,喝止道,“越前停止比赛。还有笑意,我说过多少遍了,没有完全热身过,全身肌肉都活跃前,是不能使用这招的。”
“尼桑,我还没打完,不能停。”笑意推却着尼桑要抱起自己的双臂,死活不愿意停下。
“胡闹,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对你来说太勉强,这件事必须要我亲自来做,听话。”尼桑手一滑溜,一把掐住了笑意腰上的软肉,趁他低喘着摔向自己怀里时,双手伸过他的腿弯,将他侧身抱起。单手握住他抽筋的部位,不停地揉捏,捋着整片肌肉。
尼桑对越前点了点头,留下一句,“下次你们再继续,今天不行,他回头还要接受罚跑3o圈。”转身就往网社的休息室走去。
休息室内,尼桑不停地掰着笑意的脚丫子,揉捏着肌肉,直到掌下感到肌肉不再痉挛,不再僵硬才停了手,并将他的鞋子穿了回去。系鞋带的时候,尼桑的手顿了顿,耳侧有些发红地绑了个个八字结,并解开另外只鞋子的鞋带,同样绑了个八字结。
笑意看着自己的一双网球鞋都绑成这副怪样子,恼羞地说着,“尼桑,你怎么学了新的打结方法就这样了,你不觉得鞋带系成这样很怪异吗?”
“咳,没事,就这样吧”尼桑立马拉着笑意的手,走出了休息室。
人群中,贞治偶然扫视过来,发现笑意的走路姿势不太对劲,怎么是内八字的。仔细一瞧,扫视到鞋带绑法后,喃喃自语着,“八字结….意大利皇家结….爱情….友情….1oo%是手冢打的结,5o%是爱情….5o%是友情….”想起关东赛结束时,笑意突兀说出的那句话,贞治原地石化了,随着手中的笔记本落地,脸也开裂着碎成一地渣。
而小心翼翼地迈着小内八的笑意被尼桑推着,领了3o圈的罚跑。不明真相的正选们皆对着笑意太过内敛的步伐哈哈大笑着,双掌拢在嘴边,喊着问,“笑意,什么时候变成传统女人了?是手冢部长教的?”但随之而来的是部长冷冽的目光,大家抖了抖身子继续专心练球去了。
终于跑完圈的笑意,喘息着抹了把汗水,总觉得,鞋带被尼桑这么一打结后,自己整个人就似被束缚住了一般。跑圈时也是一点也迈不开步伐,本该是很轻松就能跑完的3o圈,竟然拖到现在才跑完,而且还是如此的累人。
笑意东张西望了会,趁尼桑一个没注意,蹲□子,迅速地全拆了,只打了个最简单的蝴蝶结,拉紧。站起身来后,又满意地跺跺脚,蹦蹦跳跳地去找越前讨论,之前自己得分的那一球,是否还有欠缺的地方。
贞治好不容易才回过神,从石化的壳子里破茧出,并捡起碎了一地的渣子,刚拼接好,转动了下眼珠子。正好瞧见重新绑鞋带,欢脱地从自己面前跑掉的笑意,回暖的身子又被一阵冷风吹的僵硬了。已被捡起的笔记本,再一次无力地奔向地面,贞治的心中,不由地悲叹道,‘笑意这是在嫌弃手冢吗?手冢,你节哀吧。’
部活结束后,大家在大石的邀约下,答应了晚上的聚会。而贞治,手冢,笑意皆受到隆的诚恳邀请,说是帮忙尝尝看,练习了很久的寿司,程度如何了。
笑意看着一脸憨厚又带着忐忑的隆,闪亮着眼眸,满是期待地回望向隆,高兴地说着,“可以啊,我最喜欢寿司了,河村先生上次的邀请,我们还未答谢过呢。”身边的尼桑,对着隆也淡淡地点了点头。
隆严肃着脸,赶紧告辞三人,说是回去先准备准备。贞治则和俩兄弟漫步走在前往河村寿司店的路上,并略带尴尬地看向手冢的侧脸,抿了抿嘴,又看向被手冢一直拉着的笑意。
略有所感的手冢握紧了笑意的手,淡淡说了句“贞治,不要大意,也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的回答是,我是认真的。还有已经三年了,他并不知晓这一切真相,我还未完全成功,还有疑问可私下找我。”手冢低头看了眼,因听不明白内容,而疑惑地抬头看向自己的笑意,只神色淡淡地摸了摸他的头,不再言语。
贞治愣怔在原地,反应迟钝地去想抓住手冢的手臂,问个清楚,却发现自己只是对着,还在继续往前走着的俩兄弟,抓了个空。但随即,贞治握着拳,僵硬着身子跟了上去。已经猜测到两次了,自己也不如第一次那般无法接受了。只是有些匪夷所思了,想不到强大如手冢,竟会喜欢上自己亲手养大的弟弟,似乎还是暗恋了三年,而最近才有进展的。
一直跟在他们俩身后的贞治,在静下心来后,也感受到了手冢对笑意那深沉的感情。才短短走了15分钟的路,手冢已温和地垂眸看向笑意28次,手放在笑意肩膀1o次,有5次试图去抱笑意,但在看到笑意自由自在的样子,都中途顿住。笑意这边,却只仰头看了手冢2次,其中一次是因为在谈话,7次试图挣脱手冢紧握的手,要往前奔跑。这些都是无意识做出来的动作,也是最能反映人内心深处真实情感的动作。笑意似乎真的是未曾开窍,看向手冢的目光都是亲昵的,但并没有书上所说的甜蜜。
贞治晃动了下眼眸,皱着眉,不再言语,快步跟上两人。但还是忍不住再次看向手冢那坚毅的侧脸,‘手冢,你究竟有多喜欢笑意,又拥有着多大的信念坚持到现在的?而且笑意似乎对吻这个概念完全搞错了,不然不会大厅广众之下说出来的,不过部长,也应该得到了想要的一部分了。不愧是做部长的人啊,强势到可以无视任何人的眼光,只追求着自己想要的。我贞治只对你折服过,可惜你的左臂不能再打网球了,不然….’
三人路过公园时,看到一对小兄弟在打网球,弟弟不停地奔跑着去接网球,但总是没有接到,不断地和哥哥在说着,再来一球,再来一球。尼桑轻啊了一声,不由地拉紧笑意的手,顿住脚步,专注地看向两小孩。
那弟弟闪闪发亮到几乎要满溢出期盼的眼神,就似看到了自己刚学网球时的奋不顾身,总坚信着自己也能将任何打过来的球,都打回去的样子。也同样想到了立誓要紧跟着自己前行步伐的笑意,在初学时,他同自己一样,无论接球的过程中,摔倒了多少次,都能始终如一地,快速爬起来。继续专注着,非要接到打过来的球,就算只接到一球也好。
尼桑暖了暖眸子,探手在笑意头上帮他顺了下额发。而贞治也在感叹着,“真不敢相信,一打上网球就再也停不下来了,而且和曾经的我们比起来,现在是积极多了。”
手冢淡淡地阿了声,蹲□子,侧着脸看向笑意。夕阳西下时的余晖淡淡地拢在手冢脸庞上,散发着柔光,镜片闪闪,深邃的眼眸犹如启明星一般,带着所有的光辉,聚焦在笑意的脸上。笑意看着尼桑的动作,疑惑地顿住脚步,但还是顺从了尼桑的想法,爬上了他的后背。
三人走在街边的的店铺间,和momo酱还有英二汇聚了后,由三人变成了五人,一路热闹地,继续前往河村寿司店。趴伏在尼桑背上的笑意,在轻微晃动下,感受着尼桑那越来越坚实的后背。不由地往上爬了爬,又蹭了蹭尼桑的脖子,安心地闭着眼睛,等待着到达目的地,却不曾想,就这么安心地睡沉了过去。
河村店内,尼桑也没有吃多少,只怀抱着贞治帮忙扶下来的笑意。看着他红润的睡颜,酱和英二笑闹成一团,而贞治则在认真地指出各种口味的配比数据问题。
尼桑淡淡转头望向门外繁华的街道。在绚烂灯光下,依旧健步如飞地行走着的熙攘人群们,每个人都怀揣着一个幸福,安宁的梦想,并朝着这个目标一直在努力着。
尼桑怀抱着依旧没有醒来的笑意,站在大石事先说好的约会地点,沉静地看着一位又一位正选的到齐,直到越前单手插兜,拿着一罐饮料边喝边缓步走来。数了数人数,除了约定人大石没有赶到外,人员都到齐了。
而越前看着笑意紧闭着眼睛,微缩着下颚睡的香甜,起了逗弄之心。靠近部长,在部长锐利目光的扫视下,硬是伸出的罪恶之手,一把捏住笑意的鼻子,不让他呼吸。手冢只淡淡地说了句,“越前”。越前滑下手指,又在笑意脸上捏了一把,才作数。
而笑意仅仅只哼唧了下,并未醒来,半张着嘴巴,吐息着,蹭着尼桑的脖子,翻了个身,将整个人都缩进尼桑的怀里后,继续睡着。笑意的鼻子被捏过后,自然地换成了嘴巴来呼吸,依旧睡的安稳。但尼桑却是有苦说不出,敏感的脖子被笑意的嘴唇压住后,那不停流窜的热气从脖子上,一直迅猛地蹿到脑中枢,不由地浑身一颤。遂也冷下了眼眸,严峻地盯视住越前这个罪魁祸首的,又欲探向笑意后脑勺去揪他头发的手。
越前不屑地切了声,讪讪地收回了手,走到mom酱旁边,自顾自地喝起饮料,又看了眼暗沉的天色,及四周相隔甚远,并不明朗的街灯。树影婆娑下,古怪的气氛升腾起来,于是十分好奇大石前辈的这一异乎寻常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何事。随口问着,“大石前辈怎么还没来,把我们都约到这地方,为了何事?”
大家都说不知道,因为大石没有明说过。沉默半响后,只有靠近手冢站立位置的周助似是找到了好玩的事情,睁开双眸,意味深长地看着,微微颤抖着双眸,红润着耳朵,极力克制着自己身体的手冢。只见他终于目中一恼,忽地将手指摆放在笑意的脑门上,狠狠地弹了下去。周助猛地双手捂向嘴巴,止住了马上就要流泻而出的爆笑。
而伴随着笑意哎呀的呼痛声,是大石快步跑来招呼着大家的声音。还未彻底清醒过来的笑意,只知道捂着额头的迷茫中,被尼桑放落地上,然后拉着自己上了列车,说是一起去看山上的日出。
在列车有节奏晃动中,那压过铁轨时的呼啸声就如催眠曲一般,笑意打着哈欠,又想窝回尼桑的怀里睡一觉。却被越前一把拉在怀里,捏着脸,揉着头发,受尽越前的挑衅,没一会就眼泪汪汪地望向,正在和大家打牌的尼桑。但尼桑并没有看过来,只好窝在越前怀里,捏了捏越前的墨绿色头发,双臂挂上越前的脖子,委屈地闭着眼睛,缓缓地从假寐变成睡沉。
而越前看着笑意虽含着泪,却也柔顺下来直到熟睡过去,得意地笑了笑,‘部长,能让小鬼安心睡觉的,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能做到的’也放松下心绪,缓缓阖上眼帘,随着车厢的不停晃动,闭眼睡着。
站在山顶的尼桑,从网球包内找出自己的制服外套,和一盒河村店里带出来的寿司。将衣服细心地披在笑意身上后,一只手从背后环住笑意的肩膀,另一只则拿着食盒,耐心地等着他吃完。尼桑淡然的目光投向山顶的对面,透过浓厚的云雾,依稀可见,已喧嚣了一天的城市,尚还依偎在夜幕的怀中安睡着。
越来越临近日出时分,吵闹着的大家终于安静了下来。英二则看着翘首以盼的大石说着,“大石,今天多云,会不会看不到日常啊?”
大石看了眼一脸担忧的英二,又翻看了下自己的手表,满眼期盼地说着,“不会有那种事的,还有5分钟了。”
四散的大家渐渐围拢了过来,尼桑也扶正笑意,将盒子放回网球包内,一把抱起笑意,低声问了句,“还困吗?就日出了,睁开眼看看。”
“嗯”笑意边应答着,边睁开眼睛,揉了揉,抬眼看向尼桑那双依旧冷清的双眸,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又凑近尼桑的嘴,亲了口低声说了句“早安,尼桑”随后摩挲起尼桑的嘴唇,并欲探舌进去,却被尼桑侧脸躲过。
在笑意疑惑的眼神中,尼桑绯红着脸颊,躲闪着笑意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发现大家都正专注地等待着雾霭后面即将升起的太阳,并无注意到站在最后面的自己和笑意。不由地低咳了下,控制好声音,装作淡定地说了句,“就日出了”。
笑意懵懂地点了点头,回看向东方,只见天色已不似之前那么沉闷着,渐渐地透亮起来,但四周依旧云雾弥漫着。而大石看了眼已经到点的手表,依旧在焦急地望向日出的方向。
闭着眼的越前,第一个感受到眼皮外温暖的一缕光线,忽然出声说道,“大石前辈,日出了”伴随着这一声音,一直挡着视线的云雾,似是感受到大家最热烈期盼着的情绪般,缓缓飘散,露出后面的建筑物。而通红的灿阳正一点又一点地升起。伴随着上升速度的加快,越来越完整的太阳,光芒在那一瞬间四溢着,让大家皆闭上了眼睛,感受着着透过眼皮,直射而来万丈的暖意。
看着这由自己亲手迎接而来的,由黑暗转变到光明的世界,众人不由兴奋地吵闹着,蹦跳着,纷纷照相留念。笑意看着远方升起的太阳和兴奋的大家,热闹的一天又重新开始了,也对着尼桑暖暖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但却在搂紧着尼桑的脖子,脸颊挨着脸颊,满足地蹭了蹭。
回到学校后,尼桑处理好了学生会的事,拉着笑意去了网社。在更衣室内,脱下正选服外套,静默地着看正选服上的手冢两字,凝视了许久。而笑意也同样不舍地摸了摸自己的正选服,轻轻地将它放在属于自己的物品栏里,黯然垂眸。尼桑看着有些落寞的笑意,摸了摸他的脑袋,淡淡地说,“等我们回来,会重新穿上这身荣耀的。”
召集了所有正选的尼桑,握着笑意的手宣布了自己将退出网社,前往德国治疗左手臂,归期未定。大家看着手冢和笑意只是穿着学校制服的样子,听着手冢依旧淡然的声音,皆被震惊的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越前本不甚在意地随着大流来听部长说话的,却不料想接收到的竟是部长即将离去的消息。“下一场比赛我不能出席了,为了治疗左手的伤,我会长期呆在德国。”
一直颠着的网球,失去越前的控制后,从竖着的球拍上摔落了下来,滚到笑意脚边。笑意捡了起来,递给越前,也轻声说着,“我随尼桑一起去德国了,尼酱和大家要好好保重。”
越前握拍的手无力地垂下,慌张地抬眸看向笑意,那挂满是全不舍的脸庞。越前的眼神晃动了许久,细碎的光芒明明又灭灭,终于紧握住了,笑意捡起网球后一起递过来的手。
越前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平复自己复杂的心情。‘是啊,以小哭包黏部长的程度,是一定会随着部长去德国的,自己又有什么理由留下他呢?说自己会暂代部长的职责,照顾他,直到部长回来?’
越前惘然地松开了握紧笑意的手,不知该为青学因缺了强力的部长而茫然失措,还是为部长未知前途的手臂忧虑,还是…小哭包还未离开,自己已开始想念?越前低着头,对着转身走向尼桑的小哭包,几不可闻地说了句,“你还欠我一局比赛,不能忘记了。”
笑意回头看了眼越前的神色,点点头,又转身往回走了几步,一把捏住越前的脸,扯了扯,“尼酱,打起精神来,还有等我回来。”
越前定定地瞧着笑意明亮的眼睛,及感受着脸上的疼意,第一次没有去收拾他,只是骄傲地笑了笑,感受着依旧捏着脸的那几根,有些粗糙的手指,扯着嘴皮高声说了句,“madamadadane,网球若是退步了,可是会输的哦,虽然输给我不丢脸。还有…卡鲁宾很想你了,来家里一趟吧。”越前说到最后一句时,只垂着头低声喃喃着,也不知小哭包是否听见了。抬起头时,见到却的是,笑意缓缓走向部长的背影。越前半阖着眼,遮住眼中流露出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