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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存在之咎(五)(1 / 1)

“2比6比2法则吗?”

能够理解,姜媖璇所说的是事实。

这并不是没有凭依的话语,当付出的结果,反而否定付出者去这样做的本意,这是件很难受的事情。

“并不是不可以,因为后悔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判断的行为,根本就不包含对于错。但是就是因为这样,这种感性会让人无法客观意识到问题所在,被这种名为后悔的借口,迷失一开始自身所想要做的事情。”

就算赞同对方,莉娜也没有迷惘,情绪上扬的说道

“但是我生气的是,就是因为你明白这些,就是因为知道知晓这些,难道就可以等消被你伤害的人吗?明明现在就有一个被你送回到医院的人,却无视这些,用着客观的事实来掩埋你现在的行为。”

“所以我才生气,实际上因为你的心底根本就不认为这是你自身的过错,所以现在的你做出这种行为也没有感觉。明明你已经当上学生会长这个位置,那么无论什么理由你已经插手了,就算已经非你本意,但是可别忘了你已经接纳这种事实,造成这样的结果就因为这样的你才会发生……这已经不是通过想法与道理,那种一时的任性,你一个人就能够评定的现实。”

一时间,空气再气陷入了冷漠,仿佛空气中多出某种异样庞大的气息在这礼堂会荡漾。

而舞台上的少女,姜媖璇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

“哼,言语的复面性,说法这种东西,错误纠结,对于此刻来说,又还有什么意义吗?”

“确实,事情都已经发展成这样,那些无知又不明的人确实也是一种罪,因此对于这件事,我也没有资格对你进行正与负的评判吧。”

那是与先前那种完美笑容不同,莉娜此刻的脸上,充满着来自于内心的发笑。

“那么我再重复一遍,我一开始不就是说了吗?我只是为了平复自己的感性而出来在这里。”

而莉娜笑容的意味的背后,计划在此刻总算前进了一步。

因为,她的身体感受来自于外界所传递过来的威压,让她确实能够感到,这次真正的目标确实存在这里。

而姜媖璇,这时却有些微怒的说道“看起来,你真的很高兴嘛,要知道现在危险的还是你。”

再一次,所有围绕在主人周围的羽虫,如同烟花般散了开来,再次化为子弹,射向它的敌人。

相对应的,本能确实是生物中最为优秀的能力之一,莉娜在经历几次疼痛之后,立刻算是找到较好的处理方法。

再次面对那些散开的羽虫,莉娜顿时拖起受伤的身体,向前奔去。

因为这个原因,射向莉娜的子弹被迫改变弹道,一齐向目标射去,防止被莉娜唯一的能力突破。

被迫的改变弹道,稍微有些被动的羽虫,让莉娜,能够较为准确的判断它们的飞行路线。

然后,总算勉强的看清这些攻击,找到节奏,并且这些一一打落下来。

“真是令人发笑了,这就忍不住攻击,所以我才意外,你居然会后悔。”

借此,莉娜在保持自己安全的同时,还不忘记讽刺的说道

“确实,纵然他人的事情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到目前为止你所做的一切,难道就真的没有任何责任吗?别忘记选择插手这个学校,就是你无法无视这些事实才做选择。”

“因此,就算这不是你的初终,在那个时候你无法无视这个学校的学生所面临困难的瞬间,原本没有打算参与的你,那种时候你以这样方法来满足你自身的感性,实际上你只是选择了轻松的抉择!”

“难道,现在你以为通过几句话,就能够撇开来吗?难道你不知道,此刻你就是在否定那时自己做出这种事实的心情吗?或许,你只是不想这面对样的问题,不想直视你的这份后悔!以及这份感性给你带来的错误,所以才没有意识到罢了。”

“……”

姜媖璇沉默不语,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

确实这种时候,实际上对于战斗中的两人,这对话没有意义了。

随着,再次控制停滞在空中的羽音,响起如动刀刃般的尖锐声,朝莉娜射去。

那是如同机关枪扫射般狂暴的暴风雨,比起先之前这明显更加激进的攻击。

但是更迅速的,莉娜面对那些仿佛会贯穿自己身体的妖精们,她只是往侧边滑行翻过移动便轻松回避。

并且依旧还没有忘记,对着舞台上的会长大叫道

“所以我才意外,你居然会后悔,并且因为这种事情牵连到我的身上,自己也因此同样做出错误的选择,然后就是无视接受这一点,我现在才出现在这个地方。”

……终于,有那么一会儿,如同短暂的暴风雨后的宁静,羽虫终于安静了下来,是因为它的主人第一次出现了犹豫。

但是,对于不完整的羽虫来说,只能依靠本能活动的它们,这不是能够理解的内容。

然后,正是这种无法完全理解的东西,对于羽虫们来说是致命的。

因为,多余的东西只是膨胀,这种无法分别的情感,只能依靠单一指令羽虫们,就会被这种不知是好是坏的东西给填充,如同被填满的容器被挤迫那样。

因此,发现不对劲的羽虫们,为了弥补往日的这份习惯所带来的结果,对于只能依靠本能活着的它们来说,为了这个结果,当然会理所当然的选择最轻松的过程。

就如同人类,面对现实的时候,有时非自己本愿的事情,也被迫的去选择轻松的方法。

——但是,这种细微的异常,此刻的姜媖璇根本就不知晓会这样

更不要说,她此刻的注意力早就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皇甫莉娜——!”

姜媖璇失控的情绪,控制着停滞在空中的羽音,响起如同挥动刀刃般的尖锐声向莉娜射去!

“——!?”

可是,停顿之后盘旋在空中的羽虫,在那细微的变化后,攻击不如先前猛烈,居然还有一些没有规则的胡乱撞击。

因此轻易的,莉娜站着不动就抵挡住这攻击。

但是,对于这个异常,眼前舞台上的少女也注意到不对劲,却已经迟了。

就在这时!羽虫此刻突然有了自我意识般,以秒为单位的时间流逝,它们逐个开始停滞在空中。

莉娜警惕的看着这些异常,虽然可以猜测的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身体还是无法压抑不安所传递过来的情绪。

“呃!!!!?哈——!!!”|

然后突然,先前还那么英气逼人姜媖璇,连站了站不稳,整个人看起来,就这样倒落在地也不奇怪的状况。

可是,却偏偏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缠绕住的感觉,姜媖璇就这样挂悬在半空中的同时,本能似乎因某种因素产生强烈的拒绝反映,她的身体哀嚎着。

“这就是!?”

莉娜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先前无法确定是否存在的气息,此刻通过窗外朦胧的月色下,姜媖璇的身体周边,能够清晰看到无法形容,毛骨悚然却类似于生物的东西出现在那里。

这时,莉娜的第一反映是尝试移动。

可是,刚刚踏起脚步的时候,这些停滞在带中的羽虫们顿时产生了反映。

“总算是,出现了吗?”

对于这个或许比先前更加恶劣状况,莉娜的表情不仅对没有绝望,反而是一切都按计划中的表情,露出了喜悦的微笑。

就像是直到现在为止,都在期待这种状况发生一样。

……

“实际上此次剩下的最大问题,并不是处理这次事件的当事人,因为事情本身对日常并没有任何危害可言。只不过就像先前所说,当事人根本不完全了解这个术式的意义,这是致命的。”

这是苍青小姐,在花了近两个小时,让莉娜学唯一的魔法能力之后说道

“简单说这个术式的真面貌,之所以能够在短时间让使用人可以拥有这种能力,是因为当事人让灵化生物附在自身的身上缘故。而所谓的代价也就是先前说的食物,因此这种过程就像是蛊那样是把双刃剑,控制不好的话很容易出现问题。”

“那么这个问题,也就是苍青小姐你还留在这里的理由咯?”

“是的,因为在学校探查时发现对方的喂食方法不对,喂养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估计是每日按固定时间以喂养宠物的方式饲养的吧。但对于这些没有理性思考能力的生物来说,只会让主次顺序弄错,无法让这些寄生生物感受到寄主的价值。”

莉娜对此不安的问道“这样的情况,最坏是在什么时候发生什么样的结果?”

“这种结果有两种,第一种是这些蛊达到最终饱和的状况,这种过激的成长会由于欲求不满从而反馈寄主;第二种是由于主次顺序不正确,没有让这些生物的产生固定标准,导致当这种喂食的过程中出现问题时,正由于没有标准,它们自身唯一记得的也就只有这份习惯,所以那种时候,这些蛊肯定为了执行这份过程,进行最轻松的方法而已。“

——同样时反馈寄主,此刻莉娜眼前所发生的,第二种状况!

缠绕在姜媖璇身上的那具生物,让莉娜想到那个不详之月,在库房时缠绕女同学的液体。

可是,眼前的是不同的。

出面在姜媖璇背后的,是某种五彩艳丽花蕾似的透明蠕动的的东西,完全就像是活着的生物。

相比起那时的黑色液体,两者这间的美感有着不可比拟的地方。

“看来,这就是蛊的本体吧。”

不过,就算是这样,莉娜并没有因此被吸引,反而同样是恶心的感觉。

要知道眼前的这个本体居然以蠕动的状况,不断的似乎在对姜媖璇进行某种行为,更不要花蕾那一张一合的开口,感觉更让人不可言喻。

“那么,我总算可以开始这次的任务了。”

莉娜说完之后,无视那些让人绝望的威胁,直直的向着姜媖璇身边飞奔过去。

同一时间,感到威胁的羽虫们同样也移动了!

“AbiR”

极力咏唱重点是发动魔术的必要仪式,莉娜的咒文一瞬间再次将大气给燃烧了起来,成为了她的盾牌。

顿时间,如同飞蛾扑火的场景,那些飞身过来的大量子弹碰击在火焰的瞬间就被溶解。

甚至连飞射出去的惯性都没有,羽虫们只是不断的被消耗着。

“还剩下一次。”

莉娜早就已经决定好了,这个最后一下的攻击,就是为了眼前这个令人作呕生物给上一拳。

但是,刚刚的咒文,只是让莉娜短短向前跑动了数步而已,眼前又是众多羽虫向她飞来。

“哼,真是碍事呢。”

轻蔑的莉娜,仿佛忘记了,这些羽虫,可是刚刚差点致她为死地。

“——fuse”

莉娜拥有的只有这两个简单的咒文,这次,是让她的右手拥有攻守能力。

一瞬间,经历过这种体验的莉娜,此刻已经熟练运用这并不出众的能力,将眼前靠近自己的威胁给打落掉。

啪——啪——啪——

羽虫们不断的被打落,莉娜不断的向目标接近前就已注意到,这些羽虫的攻击方式中不包含姜媖璇的意识,它们只是单纯的带有最直接的杀意进行攻击。

了解这一点,剩下来的威胁,已经不是阻挡莉娜的理由了!

啪——啪

身体已经习惯这样的伸展,数次这种惊险体验的过程,已经让莉娜的身体跟着她的节奏。

——啪——啪——啪——啪——

没有犹豫,有的只有身体忠实自身想法的意志及畅快,莉娜感觉自己的的身体,今天第一次完全忠于自己的命令。

无论是自己想要的动作,手掌所伸展的距离,还是自己接下来什姿态,身体都可以意识,按自己所愿的展现出来。

这种完全被释放的感觉,莉娜挥舞着名为剑的右手,脚底站在这些羽虫为敌人的舞台,展现出行云流水的舞姿,一下就飞奔到姜媖璇的眼前。

反而那些攻击她的羽虫们,此刻已经跟不上她的节奏了。

“AbiR”

接着,莉娜的右手,向缠绕在姜媖璇身上的本体,突刺了过去!

顿时,似乎响起苦闷的声音,本地在大气的包围下在瞬间燃烧了起来!

如同木制玩偶淋上汽油后的点燃,火焰明确地燃烧出一个形状。

然后这种苦闷的声音瞬间放大,某种刺耳的尖叫,不是透过耳朵,直接打击在莉娜的心房。

这时,作为点燃本体的右手,由于持续加持或者别的原因,就像是指甲被翻盖的疼痛,此刻也不断的打击莉娜的心肺。

与此同时,这本体最后的挣扎,先前落后在身后的羽虫,莉娜的背后,仿佛能够贯穿自己身体的攻击,就这样直接被击中。

唯一要说幸好的,这个本体同样也没有多少意识去操作这些羽虫,要不再来几下,莉娜就完蛋了!

但是,纵然是这样,先前的伤势就没有消失,右手那异样的疼痛也足够让莉娜要感到发狂了。

“我为什么要收到这样的罪,明明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负面的情绪所产生的现实想法,莉娜此刻只有这种声音不断在她的内心回荡着。

突然,意识到眼前正在哀嚎,与自己最为相近的人;然后稍微在意,到现在不知怎样的同学;回忆着直到现在为止的自己,挖掘出那个不详之夜的自己所做出的选择。

“开完玩笑!都已经到现在了——我怎么会让那种事情再次发生!”

如同右手是莉娜的灵魂的话,那么左手,就是她此刻的决心。

“啊…啊……啊……!…!”

莉娜的左手,此刻压在右手的手背上。

火焰地燃烧,仿佛名为决心的燃料下,变得更加猛烈起来。

“给我就这样……结束吧!!!!!!!!!!!!!!”

就像是燃烧殆尽的最后冲刺,火焰被烈风吹的更加猛烈,渐渐燃烧出来的形状便和火焰随风飘尽。

最后,五彩闪耀的灰烬,将这里美化成美轮美奂的空间。

在莉娜看来,这头逝去的生物,反而是最美丽的时刻。

“呼…好疼”

莉娜顺手接住失去支撑的姜媖璇,大口大口的喘气。

注意到的时候,右手上的手套已经毁去,这种种事实都在告诉她,直到现在为止所发生的都是现实。

此刻虽然很想就把眼前这个最魁祸首丢在这里不管,但是这样就违背了这次目的的本意。

“啊,真是麻烦啊。”

莉娜勉强用自己右手的胳膊,支撑比自己稍微高挑的人。

然后,左手从这个学校礼服的口袋里,拿出手机。

“苍青小姐,我这里总算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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