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不愿意去面对吧。向来都是镇定自若的她,见到季总竟然有些不自在了,有种想要藏起来的冲动。
天哪!要疯了!越来越花痴了!必须立刻治疗!
肖掬月连教室都没有去,直接去了心理咨询室。
方凯没想到这个女孩这么早就来了。他正在分析一个沙盘,不时地用笔做着记录。说实话,他以前也接待过不少来访者。但是他很少使用沙盘。
在他看来这些抽象的物化的东西,不过是一些辅助的手段罢了。他更习惯于通过一些情境还帮助来访者克服心理障碍、解决心理问题。
而那个家伙却偏偏只信任沙盘,问什么都不愿意说。
而这次之所以要去和朗博交流,也是因为要做进一步的研究。他自认在这个领域,自己还是有缺陷的。
他知道,自己的这个朋友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来找他的。
他竟然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已经开始靠药物刺激睡眠了。
作为朋友,他还真是有些心疼。
“怎么了?女孩?脸红成那样?”方凯看着气喘吁吁的肖掬月。
印象中的她总是能以不同的形象出现在他面前,好有趣。
“没有。方凯,那个心理咨询室,可以现在参观吗?”肖掬月冷静了下,稳了稳神,请求道。
“当然,随时可以。不过,参观之前,可以帮个忙吗?”方凯指了指他面前的沙盘,笑道。
肖掬月将视线调向那个沙盘。只一眼,便轻蹙了眉头。
“这是?”
方凯没有忽略她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是一个来访者。怎样?谈谈你的看法。”
肖掬月职业性地走上前,摇了摇头说道:“来访者的基本情况我都没有搞清楚,怎么敢妄加论断。”
尽管如此说,她还是细致地观察着这些沙具的摆放。
空旷的沙子占了整个沙盘的大半部分,深深的鸿沟横亘其间。沟边立着一个紧皱着眉头的男孩,手里似乎还拿着一把宝剑。
他的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女孩,胸前的布娃娃显示了她的柔弱和可爱。
女孩的身后却是一反常态的花团锦簇,亭楼林立,甚至几只蝴蝶在花丛中飞旋舞动。和男孩前面的沟壑及茫茫沙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来访者的位置,是不是在这边?”肖掬月指着女孩的身后,问道。
方凯点了点头,看到肖掬月又站到来访者的位置观察着整个沙盘。
“有什么想说的吗?”方凯谨慎地问道。随即又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没有。”肖掬月淡淡地回应。
“没有?怎么?信不过我?”方凯调侃道。
“不是。”肖掬月摇了摇头,“对来访者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这种判断是武断的。如果你想了解,应该让来访者自己说出来。”
“他要是能说出来,我还会费这么大的劲吗?”方凯一摊手,显示出来访者的极度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