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深谋远虑的主意,若是身旁没个人指点,依着楚潇潇那个脑袋瓜,又怎么会想的如此深远?
这个计划看似简单,却每一步都实行的完美自然,无懈可击,只是费事些罢了。-首发地址、反着念↘↙
下棋之人必须要非常了解在这盘棋局里每个人的‘性’格,并且能运筹帷幄的把握好步骤让一切尽在掌控任他翻手云覆手雨。
如果楚潇潇没有这个本事,那么谁有这么深沉心思和本事呢?
答案显而易见,同样身为棋子,深沉如海,运筹帷幄的楚潇离才是最佳人选。
既然他的目的是她,那么一切疑‘惑’也就迎刃而解了。
一切安排,很好的给了他一个将她带进太子府的理由,哥债妹还!
既能欺骗茹云,扰‘乱’她的视线,又能顺其自然的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他不想前世的事情再次发生,不想茹云拿她来威胁他,让他自己再陷入两难的境地,所以他一直都在与茹云周旋,假装他重生一世,什么都不记得。
所以他不敢暴‘露’任何会‘激’怒茹云的情绪,更不敢宠她护她。
现在想来,那次茹云想找她麻烦,王府中的姬妾突然暴出怀有身孕的事,其实也是他为了转移茹云的视线而安排的吧。
否则那次,茹云岂会那么容易放过她?
显然,同样带着前世记忆重生的茹云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就算楚潇离从未对她好过,就算他明目张胆的伤害她,可茹云依旧不是那么好骗的。
想到自己小时候经历的刺杀和中毒事件,想到从她进太子府茹云招惹她,楚潇离却一再警告远离茹云,最好不要动茹云分毫。
现在想来,那些都不是他真的疼宠茹云,在乎茹云,而是……
她身上的毒只有茹云有解‘药’,所以他才将茹云娶进太子府,放在身边看着,是为了拿解‘药’,同时,也防着茹云,怕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对她做出更残忍的事。
闹出他们是兄妹的绯闻,那些一夜之间疯涨的流言,到底是他有意散播,还是茹云故意为之?
楚潇逸在这件事中又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帝王之所以轻易就将他支开,其实在很早的时候,楚潇离就在计划着怎么将她从太子府中带出去吧。
所以他将计就计了,或者刺杀事件根本就是他一手策划,目的就是让她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那么现在在世人眼中,她凤从月是不是已经是个死人?
只是,他这样,真的能骗过茹云的眼睛吗?
现在看来,似乎未必吧。
那个‘女’人,现在已经是个魔了,她不是那么好欺骗的。
见楚潇离依旧背对着她不语,从月侧眸看他:“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楚潇离苦涩一笑,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通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理得如此清晰。
他接掉脸上的面具转身看从月。
此时的他,卸掉了今生初见他时的娟狂邪妄霸道与狠戾,只余贵气温润与优雅,还有几分刻进骨子里的王者之气。
与从月前世记忆里的楚潇离比,前世那个楚潇离没有那一身让人望而生畏的凌厉。
身上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也没有现在认识的楚潇离那么迫人,那么让人不可直视,相比之下,前世那个楚潇离的确是平易近人了许多。
“你说的都很对,分析的也很到位,这一切都是我一手计划,除了最后的那场刺杀。”楚潇离声线清冷,眼底的情绪复杂绵长的缠绕着几分柔情。
他了解他的父亲,斩草除根是他惯用的手段,又怎么可能真的放她走?于是,他干脆就将计就计好了。
从月被他带着柔情神‘色’的情绪看得一时间竟然发起愣来。
这是从月从未见过的楚潇离,除了在关于前世的那个梦里,这一世,从相识到现在,楚潇离都是狷狂放肆又邪气横生的。
不太适应的从月,突然就词穷了,她陷在他用柔情编制的视线里如被点‘穴’般定住了,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似乎看出了她的局促,楚潇离失笑,他揶揄的看着她,‘欲’笑不笑的表情别提有多玩味,哪里还有半分平常的威严肃穆与狂妄?
“我困了!”从月被他揶揄的神情‘弄’得气恼起来,脸‘色’一枕她就躺了下去,背对着他不再搭理人。
从月其实更想用这种无措来掩饰心底的茫然,那个前尘的梦是真的,她已经不需要再去确认什么了。
当真相被确认,她不知道自己该用怎么样的心情去面对如今的楚潇离,她茫然。
脑海中闪过茹云凄厉的声音撕裂般发下的血咒毒誓,从月心底已经清楚,其实她现在的症状,不一定是中毒吧。
只是被她身上的毒误导了而已,这事,只怕与茹云脱不了干系。
从月闭上眼睛,并没有告诉楚潇离她已经恢复记忆的事,她还需要时间去消化接受这一事实真相。
在她还没有想清楚怎么面对楚潇离以前,她都不准备轻举妄动。
楚潇离也并没有在去打扰从月,他如水柔软的眸光将她包围,就这么一直看着从月到天明。
岁月静好,夜‘色’寂静安宁,温馨在无声流淌。
也许是身体虚弱的缘故,也许是说了那么久的话耗费了心神,总之,从月闭上眼睛没有多久就又睡着了,再睁眼,又是一个晴天白日。
天亮时分,睁开眼睛,迎接从月的不是香喷喷的早餐,而是一碗苦涩的‘药’汁,她皱眉,有些厌恶的别过头:“我不要喝。”
没有人比她自己更清楚,这‘药’汁即便喝下去,她的身体依旧好不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折腾自己?让自己难受。
“不行!”楚潇离拒绝,强势的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他将‘药’碗递到从月的‘唇’边温声‘诱’哄:“乖,听话,喝了它,为了孩子,也为了你自己。”
一听到孩子二字,从月犹豫了一下果然选择了顺从,楚潇离有些严谨的神‘色’这才温和下来。
拉长脸将‘药’碗塞给他,从月不满:“你明知道为了孩子我肯定不会拒绝,你还拿孩子来威胁我喝‘药’。”
见她愠怒起来,楚潇离失笑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头:“没有办法,谁叫有的人就是不听话呢。”
听着他熟悉的,缱绻柔情的语气,给人一种他们似乎已经是相守多年,老夫老妻的感觉。
从月失神,这才发现,一觉醒来,他们两人似乎亲昵亲近了许多,就好像,他们本就该如此这般。
意识到这一点,她忽然不自在起来,同时,却又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并不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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