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在学校倒不见叶伟文整天四处游荡,陶妹妹暗自腹诽,这下好,有个漂亮美丽又身材姣好的女生在身边就一天到晚晃悠个不停!
陶妹妹暗自猜测,如无意外,这个很可能就是景香楼中年大叔的女儿“溪溪”——之前没有见过、现在突然冒出来,多么符合“出国回来”的条件!
说来也是巧,从那天晚上见到叶伟文和高挑女之后,抠脚就一天到晚在景大里面或是附近远远地看见他们两个。
有一次陶妹妹离他们俩的距离还是挺近的,但很鬼使神差地,陶妹妹特意绕路避开了与他们相遇。不过,抠脚的目光是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两人。叶伟文不用说,还是那样风淡云轻的翩翩公子的模样,但他经常转过头对着高挑女,显然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话明显多了不少。而这样距离近了不少地观察,这高挑女大方优雅、知性得体的美更加一览无遗。路上的行人不少也都纷纷侧目,或者是男的看美女、女的看帅哥,又或者是为了多看这对“金童玉女”几眼。
晚上陪小希一起吃饭时,陶妹妹还是忍不住向小希拐着弯了解叶伟文的事情。
平时要是抠脚这样做,小希还是会捕捉到一些皮毛的。就算小希捕捉不到,只要她把事情跟林青风讲一轮,林青风也能猜到个一二三。不过,现在叶维希和林青风闹分手,以上种种可能,也都不成立了。
从小希那里,陶妹妹零零碎碎地得知了不少信息:
“我哪有青梅竹马要啊!我的玩伴都是女孩子……不像我哥。”
“你说是不是男生都喜欢体贴温柔、优雅知性的女生啊?像林青风他也是、我哥也是……”
“我哥以前那个‘青梅’估计才符合林青风的女友要求。人家漂亮又聪明、知性又独立,不像我没什么主见,总是很黏人……”
“我在想林青风是不是不仅仅不喜欢我‘黏人’这一点啊?就像我哥以前拒绝那些燕燕莺莺、花花蝶蝶时,他就冷处理,实际上他不喜欢她们的地方多了,只是给她们面子没有多说而已……”
“青梅竹马”、“优雅知性”、“冷处理”这些关键词让抠脚不那么好受。
就在她心不在焉地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话时,小希突然有些感慨地说:“还好有抠脚你在,陪我聊天、陪我吃饭、安慰我!”
一听,陶妹妹有些羞愧——总感觉自己做的还远远不够,而且这段时间被叶伟文的事情弄得一个头几个大、占据了不少精力和脑力。
饭后,回到宿舍、趴在床上,抠脚还是纠结无比啊!纠结啊!
最后,陶妹妹悲观地说服了自己:对啊……一直都有听灵灵或是小希说,叶伟文喜欢优雅、温婉、知性类型的女生。平时只踩翔的自己怎么可能中头奖呢?至于那个额头的吻……可能是没睡醒的自己做的绮丽春/梦吧?
这样的忧伤的情绪,好像比以前没成功对抗自助餐的感觉还要伤心失落一千倍一万倍,抠脚抱着枕头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喂!抠脚!都晚上七点啦!”陈奕提醒一句,“今晚不是要去实验室值班吗?”
“卧槽!还真的忘了!”抠脚从床上蹦起来,抡起书包就跑了。
还好到实验室的时候没有太晚,等在实验室门口的只有三五个人。陶妹妹一边向他们道着歉一边开门给他们进去。幸而建筑系的工科汉子不怎么拘小节,也没有过多责怪她。
没多久,陆原如同往常一样,又过来实验室“陪值班”了。他来这里多了,况且他本就是十分“自来熟”的性子,很快就跟建筑系的汉子们打成了一片。有几个跟林青风一样、才拿着完成的设计稿来做模型的男生不大清楚之前实验室叶伟文跟陶妹妹那些过往,只看着每次值班陆原都来,就开始打趣起陶妹妹和陆原两个来了。
对此,陆原乐见其成,从不否认。
而每次,陶妹妹都会不好意思地否认,然后私下跟陆原提出让他不要再过来实验室。但大家总是一副“你害羞,我们懂”的神情。
后来说多了,陶妹妹就抱着一种“你们想当我肚子里的蛔虫就让你们恶心地当去”的心情,充耳不闻。
今晚同样,无聊得很的建筑男又开始打趣起来了:“你家的小男朋友又来了!真是恩爱虐/狗!”
这回,刚好林青风、邢大不在,没有他们稍微帮忙降一下火,玩笑闹得更大了。这就不知不觉地给了陆原一个假象:时机,貌似成熟了。
于是,在把陶妹妹送到宿舍楼下时,陆原邀约:“陶师妹!听说北门那边新开了一家韩国料理店!明天一起去试试吧!”
“你去吧……我没钱……”
“我请你啊!”
“不用啦……”其实是没钱也没心情……
“之前你给我推荐了不少哲学入门书,给个机会请你吃饭还人情总可以吧!”
“真不用啦和尚……”
“我想去吃,你反正也要吃午饭啊,就一起呗……”
“不然你叫其他朋友吧……”
“我朋友里就你一个喜欢吃韩料!”
“……”
几轮对话下来,只想快点回宿舍装瘫痪病人的陶妹妹也真的被陆原的不屈不挠弄得没有办法,就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记得哦!明天十一点半你宿舍楼下等!”陆原笑意盎然地揉揉陶妹妹的头发,“快上去吧!”
“嗯,拜拜。”
“明天见!拜拜!”
回到宿舍,陶妹妹本打算洗洗睡了,也没心情再捣弄其他鬼东西了。但一到宿舍,听到陈奕和书娅聊起为了元旦回家而抢票的事情,她心里才“咯噔”了一声:心碎得很好听。毫无意外,等到陶妹妹打开电脑去看有没有火车票或者大巴票回家的时候,所有明天回安城的车票早就空空如也。
“啊——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对我这个美女子!”发泄过后,陶妹妹还是安安份份地订了元旦当天的火车票——该回的家,总归还是要回的。
订了车票后,抠脚摆正心情,沉重的语调给陶爸爸和陶妈妈描述了她是怎么认真跟专业书搏斗以至于错过最佳订票时间的“伪事实”的。
“得了,忘了订就别掩饰了。”
“母上大人明察!”
“少卖嘴乖!对了,回家帮我个事。”
“我还能帮你什么事?”
“不是帮我,是帮你宋阿姨。”
“哪个宋阿姨?”
“我妇联单位的同事,就是那个子哲的妈妈。”
“哦,帮什么?”
“回来再说!电话里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