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仔细地打量着袁子灵,清纯可爱的少女模样,真是惹人喜欢。即使是平时见惯了模特名媛的他,也情不自禁地觉得眼前一亮,笑眯眯的与她握手说道:“袁小姐,很高兴认识你!以后的‘灵异堂’节目能否顺利播出,就全靠你了,请多关照!”
袁子灵不习惯与陌生男性握手,脸上露出了无比僵硬的笑容,想要把手缩回去,又怕对方不高兴。但是他和林天乐握手才不过三秒钟,现在三十秒都有了,他到底要握到什么时候啊?
要不是知道握手是这个世界的礼仪,袁子灵早就将这个轻薄她的男人一拳打飞了,现在却只能将求助般的视线投向林天乐。
看见一脸困扰的袁子灵,林天乐故意干咳了一声,正色道:“李台长,请问你合约准备好了吗?”
李贤好像被林天乐的咳嗽声吓到了一样,慌忙把手缩了回去,将放在桌上的合约书递给他,露出很虚假的笑容掩饰刚才的失礼:“这是合约书,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签约了。两位,请坐。”说完,等林天乐和袁子灵坐下了,才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林天乐让袁子灵坐在他旁边,快速地翻看了一遍合约书。或许奶奶早就将条件谈好了,合约书里的内容没有不妥之处,于是对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李贤说道:“李台长,我看合约没有问题,可以签约。”
李贤欣喜地说道:“那就签约吧。”
林天乐从桌上的木质笔筒中取出一支签字笔,在两份合约书最后一页的乙方签名处,潇洒地签上了自己的姓名,然后交给李贤。
李贤接过合约书,也在最后一页的甲方签名处签了名,并将其中一份给了林天乐,微笑着与他再次握手:“上个月陈怡萱与我们解除合约的时候,我还担心‘灵异堂’制作不下去了,这几期的节目没有驱魔师的帮忙,虽然勉强播出了,收视率却大打折扣。现在有你们相助,我相信‘灵异堂’的收视率又能创下新高!”
看着李贤为此激动不已的样子,林天乐面无表情地问道:“我听说是李长台单方面毁约。既然‘灵异堂’这个节目很需要驱魔师暗中协助,那为什么与陈怡萱解约了呢?”
李贤的笑容完全消失了,露出难以启齿的神情,叹了口气说道:“唉,陈小姐的要求越来越过分,总之是一言难尽,我们实在很难达成协议,只好与她解约了。”
李贤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记忆,被银夕动了手脚。真实的记忆早已面目全非,银夕与陈怡萱在电视台见面的事情,都被抹得一干二净,俨然从来没有发生过。
听到“一言难尽”四个字,林天乐也不好再追问什么。
林天乐虽然不曾见过陈怡萱,但听过她这个人,也从陈震雄口中听来不少关于她的事情,可以大致猜出她的性格和为人处事的态度。在他看来,陈怡萱的个性既傲慢又强势,还有点蛮横不讲理,不过心地善良,很坚强,很漂亮,对富人的委托喜欢漫天叫价,而对那些真正需要帮助却又拿不出钱的人们可以分文不收,特别关心失去双亲的孤儿,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捐钱给孤儿院。像她这样的女人,向电视台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也并非全无可能。
然而李贤的话,把袁子灵的好奇心引了出来,直直地盯着他,饶有兴趣地连珠炮发问:“陈怡萱也是驱魔师吗?是不是跟我年纪差不多?她是不是很厉害?她家住在哪里?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我想和她见上一面,好想和她做朋友,再向她讨教驱魔捉妖的技巧。”
李贤目瞪口呆。虽然心里对陈怡萱莫名的感到厌恶,有种很不想提起此人的感觉,但是看着袁子灵充满期待的炽热眼神,又不忍让她失望。
“陈怡萱的年纪应该比你大,降妖除魔确实很厉害,从未失手。自从我台与她解约之后,她的手机就打不通了。她是重庆人,全国各地到处走,我只知道她在半山买了一套别墅,至于还在不在那里住,就不清楚了。”
李贤的回答还是让袁子灵失望了,心情变得郁闷,垂下双眼,落寞地叹了口气。
林天乐皱了皱眉,没想到袁子灵对陈怡萱如此在意,大家同样都是驱魔师,袁子灵却从来没有向他讨教过驱魔捉妖的技巧,反而对素未谋面的陈怡萱提出讨教,或许女人之间更容易亲近,才能没有顾虑地相互倾诉心事。
想到与袁子灵还保持着普通朋友的关系,没有一点进展,林天乐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了许多。
突然安静下来的办公室,气氛变得很奇怪,很沉重。
李贤感到浑身不自在,连忙笑着转移话题:“袁小姐,有没有兴趣参观一下电视城?”
袁子灵立刻欣喜若狂地站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辉,不住地点头:“嗯,有兴趣!非常有兴趣!”
“那好,我让我的助理带你们参观。”李贤从桌上拿起固定电话的话筒,拨通了内线电话:“小冯,马上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
李贤回应道:“进来。”
冯立昌推开门走了进来,向李贤点了个头,毕恭毕敬地问道:“台长,请问有什么吩咐?”
李贤一本正经地说道:“小冯,林天乐先生和袁子灵小姐是我请来的贵宾,他们想参观一下电视城,麻烦你做向导,带他们到处看一看。”
“好的,台长。”冯立昌再次点头,转身对站在旁边的两人温和地说道:“您们好,我是冯立昌,台长的助理。从现在开始,由我带两位参观电视城,如果有什么问题,或是想去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袁子灵迫不及待地走出了办公室,开心得在通道上手舞足蹈:“电视城那么大,有什么好玩又有趣的地方吗?呃……冯先生,是不是电视上所有的节目都是在这里拍的?”
冯立昌看到袁子灵走马观花的到处乱逛,担心她影响到电视城的正常运作,给其他人添麻烦,急忙追上她的脚步,像导游介绍景点似地说道:“电视城的总面积大约十一万平方米,主要由广播大楼、综艺录影厂大楼、戏剧录影厂大楼、新闻及停车场大楼、工场大楼以及联汇大楼组成。共有二十二个摄影棚,供戏剧、综艺及新闻节目制作之用。此外,还有一个卫星地面站,和占地面积约一万多平方米的外景拍摄场地,主要是古装街和民初街。除了一些特殊场景要到外面拍摄之外,几乎所有的电视节目都是在这里录制完成。”
袁子灵大吃一惊,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更加好奇地说道:“我看到电视上有好多好玩又好笑的节目,嗯……那个‘千奇百趣’的节目就很好看,是在哪里拍的?快带我去看看!”
突然被袁子灵抓住手臂要求带路,冯立昌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像拖行李一样拉着往前走,慌张地回头看向默默跟在身后的林天乐,希望他能阻止袁子灵。
可是,林天乐的态度十分冷漠,无视了他的求助,沉默着继续往前走,又刻意与袁子灵保持了距离,什么也没在看,俨然空气一般的存在。
由于袁子灵性子比较急,走得太快,又没有方向感,实在没有办法的冯立昌,只能加快脚步跟随着前进。结果发现离他们要去的地方越来越远,不由苦笑着说道:“袁小姐,这个方向不是去综艺录影厂大楼,你先停下来,好吗?”
“啊!?”袁子灵倏地停下脚步,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横冲直撞。她连忙放开了冯立昌,手足无措地说道:“对不起!我一时太激动,兴奋过头了。冯先生,麻烦你带路吧。”
“在我记忆中你的那个笑容,似乎逐渐消逝了。但是你身上的气味,还有你的温柔,又让我重新记起。伴随多少纷争的爱,如此伤痕累累的感情。事到如今的一切,还是依然挥之不去。无法重新来过,我仅仅是许下,你能回到我身边的小小愿望而已,但为什么我只有我自己。需要多么强烈地拥抱你,才有办法改变我们这样的现状,多少次想伸出手,却又胆怯缩回的举动,似乎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还要流下多少的眼泪,我们心中的那个伤痛才能消失,那天说的那些话直到今天,还是想听你亲口再说一次。”
情意绵绵,婉转悠扬的歌声从前方一间摄影棚飘出来,令人心醉神迷,又让人感到格外伤痛。
袁子灵听得入了神,直到音乐声消失了,冯立昌唤了她好几声,才终于清醒过来。
“刚刚是谁在唱歌?好令人伤感啊!”袁子灵不禁从心底发出了感叹。即使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感情,她却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冯立昌看了那间摄影棚一眼,淡然道:“是刘嘉栎新出的专辑里的主打歌曲《许下的愿望》,从唱片推出到现在,一直位居劲歌金曲榜首,因为他最近忙着新专辑的宣传,我们好不容易才邀请到他今天来现场演唱。”
话音未落,衣着华丽的刘嘉栎与经纪人韩凌云一同从摄影棚走出来,他那高挑的身材,无法形容的美貌与气质,仿佛浑身上下都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让袁子灵一下子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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