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踹你丫的(1 / 1)

许娇娘看到对方那么干脆应承,当下心生好感,转过身游到背后一块圆滑的石头上眯着眼趴着,浑身神经放松,可谓毫无防备。

白溟拿起之前他用过的毛巾,淌到许娇娘背后,星目深邃,昏黄的光线混沌着缥缈的热气,让原本俊美无俦的他多了几分邪气,特别是那嘴角噙着淡淡猥琐的笑容,虽不影响美感,却还真的生出几分变态之味。

他拿着毛巾动作起来,目光的焦距却一直停留在许娇娘身上,男生女相,女性的媚态融合在了男性的坚韧之中,时而妖娆,时而清冷,纤瘦带着柔弱之美的身躯,白皙的皮肤被热气熏染得如同盛开的朵朵桃花般粉嫩,软软的湿发贴在线条完美的颈间,闭着眼眸如同猫儿一般慵懒的模样,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挑战着白溟的理智。

不知何时开始,他的指尖总是有意无意触碰到许娇娘的肌肤,那弹嫩顺滑的触感非但没有满足到他的心猿意马,一腔热火反到越演越烈了。

他开始考虑着要不要趁此难得一次且还是许娇娘自己送上门来的机会,将他一举拿下,吃干抹净,如果其中滋味令他满意,他倒不介意收了他。

这几年,难得遇见一个不主动倒贴反而避他如蛇蝎之物之人,让他觉得甚是有趣,这小爷们,性子够烈,嘴巴够贱,人长得够美,和他之前所遇天差地别,这场追逐,无关情爱,只因他白溟不想输。

沉浸在自己意淫和举棋不定中的白溟,忽略了许娇娘明显变得僵硬的身躯,以及一双攥得死紧准备蓄势待发的拳头。

又来了,那种眼神,充满欲望□□裸的目光,曾经差点带给他毁灭性人生的他最憎恨且永难忘记的眼神。

高中的时候,许娇娘是在他们市里的一所重点高中就读,那时候的他心态还如同冬季初下的凯凯白雪般纯洁且不谙世事,他性格开朗,成绩还算优异,且样貌不俗,身边好友也非常之多,只是造化弄人,他的外貌在给他带来好的人缘的同时也为他带来了肮脏不堪的灾难。

在一个炎炎夏日的午后,整个学校进入了午休状态,在他准备回宿舍休息的时候,恰巧遇到他们班的体育老师,说正好遇到他有事请他帮忙,他非常热情的答应了,跟着那老师来到了他在学校附近所租的出租屋内,门一关上,在他意料不及情况下,那老师就换上了一副令人恶心的面孔向他扑来,十六岁的他力量完全无法与那高大强壮的的老师匹敌,如果不是他咬伤捂住他嘴巴的手趁机大喊引得隔壁房间的一个大婶前来营救,他的人生,或许,在那一天就结束了。

自那之后,许娇娘性格没变,可内心却对任何人都保持着一道让人不易察觉的疏离,面上无论相处得多好,却没有人走进了他的心里,直到上了大学,遇到了他们那一届号称阳光暖男第一人的陆羽。

纵然时光已过许久,他对那个老师的轮廓也早已模糊,但是他没有忘记那种目光,那种带着掠过性的目光,就如同在身后伺候着他那人,亏他还想和他结交,却不想又是一个道岸貌然的伪君子。

许娇娘眯着的双眸凌厉的睁开,他蓦地快速回身,在男人猝不及防意料不到之下,大喝一声,虎虎生威的拳头就结结实实的在落在了男人肩膀处,让其吃痛闷哼一声。

许娇娘抬头,想要一探究竟,到底是披着一副什么模样人皮的畜生,对他产生了那样变态的心理,亏他还好心帮他搓澡,真是过河打船工,好心没有好报。

“我靠,死变态,怎么还是你。”

许娇娘被吓得目瞪口呆,心知自己斗不过这尊大佛,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二话不说,起身开溜,白溟硬生生被揍了一拳,又岂能让他得逞,大手一伸在他起身之际抓住他的肩膀,奈何许娇娘未穿衣服,皮肤滑溜得跟泥鳅一样,竟顺着他得背部滑了下来,人没抓到,却勾来了一块白布,顺带看到了两个白白嫩嫩翘起来的山丘,鼻血差点没喷出来。

许娇娘定住不跑了,平静的低头往下一看,在缓缓抬眼,啊了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回身就去抢那快白布,山丘过后,又来了个前面的小象,冲击力太大白溟一激动没稳住,被许娇娘一把抢过手中的白色毛巾,再一脚踹到了温泉里,白溟头部浸入手里,呛了几口,等起身咳嗽了几声之后,温泉中已然只剩他一人,而那个给了他一拳,又揣了他一脚的罪魁祸首已经逃之夭夭了。

许娇娘下身卷着一块毛巾一路狂奔,无瑕顾及过道上来来往往前来泡温泉的同类目光,跑到浴场前台拿了钥匙到一旁柜子其中一个方格上面哆嗦着开了锁,拿了自己的衣物把钥匙还回了前台,再到换衣间换了衣服,又跑回了台球室。

驻足举目观望,李言已然不在,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得知了其位置,才跑到餐厅,而李言正坐在一个位置上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

许娇娘箭步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伸手握住他正夹着炸鸡块的手,哭着脸恳求道:“李言,我们回去吧,那变态还在这里,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我都快疯了,你别吃了,我们回去行吗,回家你要吃啥,我给你做呗。

李言摆开他的手,把鸡块送入口中,不紧不慢地嚼动,直到一口食物咽下肚,才说道:“你之前不是说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有我在你不怕吗,为何,为何现在又着急了。”顿了顿,他狐疑看着他,“还是他对你怎么了。”

“没,没有,肯定没有啊,那小子就是想报复我而已。”

许娇娘在那仿佛要看透人心的目光中连忙反驳,心中却懊恼得要死,作为一个正常性取向的有为青年,却被一个血气方刚且身材高大又孔武有力的男人盯上了,他心情能美好那就怪了,他虽然不是GAY,但是一些常识还是了解的,经过一天两次相遇的了解,那男人分明就是盯上他的菊花了,光一想那场景,他就浑身鸡皮疙瘩耳鸣口苦心烦失眠捶足顿胸夜不能寐心有余悸了,现在他只希望那个男人能够一觉醒来就把他这个小小的人物给忘了。

世界何其之大,美男何其之多,他要祸害别人他不管,只是别来祸害他就行,他八代单传,家里的老爹还指望他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呢,要是真让那男人得逞了,许家这一代就断在他身上了,让他日后到了地下有何颜面去见他的列祖列宗和他那个竭尽了性命只为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上的娘亲。

只是……

面对这个他目前唯一能诉苦的人,却有苦不能言,只能打落牙齿混着血往里吞,那么羞耻那么不堪且关系到男性尊严难以启齿的事情,让他怎么能说得出口。

李言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并未安抚,不知不觉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不一会,盘子已然空空如也,抽出桌子上纸巾擦了擦唇,站起身说道。

“走吧。”

许娇娘咧嘴一笑,这家伙……平时总是不苟言笑,关键时刻还是挺义气的嘛。

外面天色已经暗沉,道路两旁的路灯也执行起了它的使命,为来往的路人照亮了道路,两人下到了山脚,取了车子,戴上了安全帽,在夜色寥寥中,往原先的道路返去。

这一次,许娇娘安静的专心开着车,没有鬼哭狼嚎,夜里冷风袭来,湿掉的头发阵阵冷意从脑袋上直达脖子,他不禁缩了一缩。

如今,他只期待可以早点回到家里在冲个热水澡,一想到那变态洗过的水又被自己洗过,他担心身上会生出变态细菌,还是小心为上好。

李言看他冷得直缩脖子,低头看了眼自己只穿了一件长袖,沉默着不说话。

三分之二的路程后,车子突突声突着突着渐渐的戛然而止了,如同激昂正酣的交响曲突然要死不活的熄声了下去,许娇娘坐着不动,企图发动引擎,几次之后仍然停顿在原地。

他拍了拍车头,恨铁不成钢道:“喂,小绵羊,开什么玩笑,还没到家呢,你没油也要让我骑回去在说啊。”

李言认命率先下了车,说道:“走吧。”

“走什么走啊,走路起码还得半个多小时啊,现在天色这么暗,这条路又这么偏僻,万一遇到了抢劫怎么办,”许娇娘苦着脸继续发动,可车子就是不动。

李言无语的看着他,“你有空在这里做无用功,还不如早点下来走路回去,车子没油了,你再怎么开也没用,除非……。”

“除非什么?”许娇娘扭头看他。

李言不咸不淡答道:“除非,有车子在前面拖着我们回去,不过这个可能性非常之小,你还是赶紧下来我们一起牵着回去吧。”

许娇娘恍然大悟一拍李言肩膀,“你真聪明,那我们在这里拦车吧。”说着,他竟然真的下了车,把车子停在一旁,走到路边开始等车。

李言原本是想劝他赶紧认命走路,不想弄巧成拙,看着那垫足张望的许娇娘,他硬生生忍住想揣他一脚的冲动,走过来劝解,“许娇娘,你是今天闻青草香闻多了导致脑袋长草了吗,在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愿意带你回去,且不说非亲非故的……”

“喂,停下,停下,喂,好心人,帮帮忙,停一下。”许娇娘直接无视他,对着前面骤然而来的灯光,挥手大喊,李言看他不理,干脆不说话,就等着他撞铁板,未想……

那,一辆黑车轿车果真在他们面前停下了。

不会吧,这都能拦到,许娇娘今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李言有些不敢置信。

许娇娘得意洋洋的瞧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怎么样,被我拦到了吧。

李言嘴角微不可觉抽了抽,就算你拦到,人家也不一定愿意帮忙,或许是看到有人呼喊,停下来看个究竟而已,现在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

轿车车窗滑了下来,许娇娘弯腰着想凑上前说话,一张俊脸带着似笑非笑映入了他的眼帘时,他堆了满脸的笑容立马僵住了。

车主手肘撑在车窗边缘,微微探头看着他非常友好的道:“哟,这不是亮亮吗,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我很乐意效劳的。”

许娇娘暗骂一声亮你妹,若无其事一扭身,走到自家小车子旁边,对着李言喊了一声走路回去,就牵着小绵羊,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李言看了白溟一眼,走到许娇娘旁边,一路往前走。

车子慢悠悠的行驶在他们旁边,白溟看到状况,不免心情大好,让你揍我,让你揣我,现在遭报应了吧,想着,他不忘添一把火喊道:“亮亮,是不是车子没油了,你车子可以放我车顶,我载你回去如何?”

许娇娘:“……。”

白溟再接再厉,“亮亮,不用那么见外,怎么说,我们也到了能互相搓澡好哥们这份上了,看到你有难我岂能不帮忙的道理。”

李言扭头看了许娇娘一眼,神色复杂。

许娇娘察觉李言看他,连忙解释,“什么眼神啊你,别听那白痴瞎说,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李言淡淡的哦了一声。

白溟看到他们两个互动,心中不爽,变本加厉,“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因为我不小心把你澡巾……。”

“你闭嘴。”许娇娘大喝一声,阻断他的口无遮拦,“跟你很熟啊,不用你帮忙,要走就赶紧走,废什么话。”

“亮亮,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白溟有些委屈,“你是嫌弃我帮你搓背搓得不舒服还是怎么着,居然对我这么大意见。”

话题又绕到了他最不想提的搓澡方面,许娇娘不禁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什么,如果我知道是你,我一定退避三舍,绕得远远的,我都说不用你帮忙了,你能不能别在这里碍眼了。”

白溟习性不改,“亮亮,我真的不是故意扒掉你澡巾的,你就这么不能原谅我。”

“死白溟,你大爷。”许娇娘一声怒吼,想也没想,就脱下一只鞋子朝他方向扔去。

白溟哈哈大笑,开着车子扬长而去,鞋子因用力过猛,顺着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坠落到了一片黑暗的草地上。

许娇娘懵了,半晌,他机械的看着李言,指了指那鞋子方向,说道:“怎么办,鞋子不见了,我刚买不久的,花了我差不多一百块呢。”

李言也一直看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的。

许娇娘弱弱的开口,“帮我一起找找行吗,改天,改天,我请你吃水果冰沙。”

“然后又为了二十几块钱把我卖了。”再说了,这天气,谁想吃冰沙。

“那你想怎么样?”许娇娘是不敢一个人去找的了,黑黑的草丛里,谁知道有没有蛇之类的东西。

李言想了想道:“给我做一顿萝卜酿。”

“成交。”

于是,两人拿着各自的手机,开了照明灯,走到马路对面草丛,花了十分钟时间,找到了许娇娘的鞋子,才又推着小绵羊,一步一步走回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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