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万丈深渊(1 / 1)

喜欢上你,我的人生是卑微的。

因为我明明知道你心里另有其人,我还不顾一切死皮赖脸的想要留在你的身边,哪怕,你身边的温度早已不够温暖。

喜欢上你,我的人生是虚伪的。

因为我明明知道你的身体早已背叛了我的一颗真心,我还依旧若无其事装聋作哑的想要和你一往如初,哪怕你的怀抱早已不再紧固。

喜欢上你,我的人生是酸楚的。

因为我明明知道如今虚假的爱情是我固执己见不肯承认你早已不爱我而强求把你留下,我还依然宁愿心痛不肯离开,哪怕你正在把我的手指一颗一颗掰开。

许娇娘是被一个耳光扇醒的,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就对上了一双极其愤怒似乎要把他千刀万剐的双眼,心下一惊,随后一喜,“白溟,你来救我的吗,我跟你说,安素那贱人……”

“啪……”刺耳的巴掌声再次响彻房内,接着就是白溟红着眼歇斯底里的怒吼,“许亮亮,你这个贱人,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方式吗,我白溟心心念念的想着你,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你居然真的敢在外面找男人,你这个贱人。”

许娇娘完全懵了,听着白溟说着他那完全不能理解的话语,后知后觉掀开了自己被子一看,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接着一波波记忆袭来,让他恐慌。

安素,安素,安素那个贱人,许娇娘心里把安素这个罪魁祸首恨到了极致,她居然为了争夺白溟,居然使出了如此龌龊的手段。

“白溟,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是安素,是安素设计我的……。”

“够了,许娇娘,”这是第一次,白溟用许娇娘的原名称呼,话语中没有了往日的柔情,只有满满的冷酷,“我说过了,如果你敢在外面勾搭其他的人,我就不要你了,我今天就说到做到,”不等许娇娘回答,白溟气势汹汹就朝门口走去。

许娇娘慌张的用床单卷起自己□□的身体跳下床,因太过急切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右脚脚踝上的痛楚传来,他咬牙忍住疾手抓住了白溟正阔步离去的裤腿。

他眼神惊恐带着哭腔抬头祈求。

“白溟,别走,你相信我,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和你解释,别丢下我。”

白溟到底还是顿住了前进的脚步,许娇娘微微暗喜,白溟不会丢下他的,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也爱着他的,他就知道。

他语气中带着无助和余悸,“我没和他做,你相信我,我一觉醒来他就在旁边了,我没和他做,我连他是谁我都不清楚,你信我。”

“是吗?”

平淡无波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让人听不出说话主人的喜怒。

许娇娘忙不迭点头,待仰头看到他没有回头,又伸手列出四指连忙保证,“我没骗你,我完全没点感觉,我和他绝对没有发生关系。”

他真的好怕,好怕白溟……不要他了。

不然他也不会,明明看到了那痛心的一幕和忍受了那么多痛苦还选择了装作若无其事。

他爱这个男人。

白溟攥紧了拳头,隐隐颤抖的身体似乎在极力忍耐着滔天的怒火,没做?呵呵,当他是傻的,没做他身体上会有这么多肮脏暧昧的印记,没做□□会被扩张过,没做整张大床会这么乱,一想到他身体被别的男人进入横冲直撞过,他就很不得狠狠的□□死他。

他白溟的东西,哪怕他不要,也轮不到别人来践踏。

他深深吸了口气,回头似乎在看什么腌臜至极的东西的眼神看着他,吐字清晰,冰冷至极,如同千年寒冰划作一道道利剑戳进了许娇娘心窝,瞬间鲜血淋漓。

他说:“别碰我,脏。”

许娇娘的眼泪瞬间从他那双依旧漂亮却充满了悲伤的大眼顺着脸颊滑下,滴在白色的床单上,印出一道道荒凉的水渍。

他居然……说他脏。

白溟……不信他,他不信他,是他自以为是了,自以为是的认为两人互相之间深厚的羁绊,不管因为任何原因理由,都没有任何人可以斩断。

怎么可以,不,不可以,他不要和他斩断。

他带着急切和颤抖吼道:“白溟,你他妈的居然不信我,我许娇娘心里只有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去和别人上床,你脑子被屎糊了吗,我不喜欢男人,我只是喜欢你,其他人别说上床了,我硬都硬不起来,你瞎定论什么。”

白溟冷笑道:“你现在不是做了吗?许娇娘,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了。”

这个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呆。

刚跨出一步,大腿却被人紧紧抱住。

“放开。”

没有一个男人,头顶上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还能无动于衷,他为自己心中的那股莫名的焦躁找到了理由。

对于许娇娘,原本他还有一些愧疚和满心留恋,如今,那些东西却是对他□□裸的嘲笑,嘲笑他许娇娘没了他仍然可以在男人堆里如鱼得水,好不自在,既然如此,那他就成全他。

许娇娘摇头不放,依旧紧紧抱住,他有种预感,要是他真的放开了他,他就再也回不来了。

没了白溟,那他怎么办?

“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行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安素,是她带我来这里,是安素设计我的,我喝了她桌上的水,亲眼看着她叫了一个男人进来来侮辱我,之后我就不省人事了,白溟,你找她来,我一定会问清楚的,我真的没有背叛你。”

“够了,许娇娘,安素一直在和我在一起,你怎么可能跑来陷害你,如果不是那男人接了我打给你的电话,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背着我做这些肮脏的事,敢做不担当,还企图把罪名安到一个无辜女子身上,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给我放开,许娇娘,从今天开始,我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明日梁秘书会把你工资结给你,给我离开公司,滚出我的视线。”

“呵呵……”

他们一直在一起么。

许娇娘一边流泪,一边笑了,白溟,你好狠的心,就算想为安素开罪,也不用编织这么荒诞的借口。

还是,你根本就知道安素对我的所做所为,还放任一切冷眼旁观。

也对,现在安素是他的心头肉了,那他呢,他算什么……

“那我呢。”许娇娘声竭力嘶大喊:“白溟,我在你眼中算是什么,当初是你说想要跟我在一起的,凭什么那个安素回来了,你就这样对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和她上床了,初七的时候,我提前回来,我亲眼看到了,可是为了我们之前的感情,我选择了什么都没看到,那时候我心里有多悲伤多难过你知道吗,呵呵,真是可笑,口口声声说自己是GAY的人,居然和女人上床了,你这个骗子,你这个骗子。”

有那么一瞬间,白溟像被妻子揭穿了自己出轨一般,心虚了,还存在了一疑虑,一个许娇娘不是知道他有孩子了为何还要这样说的疑虑,可看到那地上之人白皙颈间的点点红莓,积攒的一腔怒火和疑问很快代替了那股情绪爆发,让他失去了理智,想也没想,抬脚往那流着泪人儿的心口上一踹。

“啊……”

许娇痛呼一声猝不及防被揣翻扑地,手掌摩擦在瓷砖上渗出点点血迹,心脏传来的疼痛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淹没,一波一袭,痛得他把整个身躯如同被烫熟的大虾蜷缩了起来。

白溟看着那脆弱无助的人,欲伸手去拉,最终却什么都没做,径自走了出去。

许娇娘差点没喘过气来,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昔日把他捧在心头的人,今日会把像垃圾一样毫不留情的践踏,那莫大的偏差以及亲身体会的无情,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没殆尽,让他窒息。

当一个人不爱一个人时,任何的解释都是企图开脱罪名的借口,当一个人不爱一个人时,任何以往的回忆都会像删除了相机底片一样被消灭得干干净净,当一个人不爱一个人时,任何的孤零无助和痛楚,他都会仿佛没有看见一般,置若罔顾。

今日,许娇娘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心如刀割,什么是世事无常。

很久之前,他体会不到萧亚心中的酸楚,甚至还当做了一场笑话,当他身临其境之时,他才知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的那等凄凉。

一向充满了柔情的眼神变得冰冷无比,一直把他捧得高高在上的手会突然狠心将他摔倒在地,一直真挚的感情,也会突然的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他许娇娘算什么,难道只是安素不在时,白溟所拥有的消遣物品……而已吗?

思及此,他趴在地上低声抽泣起来,那一声声的凄凉回荡在房间内,让白溟走出门外的脚步再次停住了。

那哭声仿佛哭进了他的心中,直达深处,脚步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再也踏不出那一步,似乎在牵引着他回去抱住那悲凉忧伤茕茕孑立的人儿。

一人在房内哭泣,一人在房外挣扎,良久,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空气中的寂静,白溟接了电话,轻柔的说了几句话,便挂了。

许娇娘抬眸,泪眼朦胧,眼底尽是悲痛,他知道,那是安素打来的。

眼看着举棋不定的白溟终于踏步准备离去,许娇娘心中呐喊着留住他,留住他,拖着一只已经扭伤的右脚,左脚一步一步,疯了一般,连爬带走走了好几大步,双手从腰间穿过,抱住了他的腰身,哽咽道。

“别走。”

白溟瞬间觉得喉咙里堵了一块棉花团似得,塞得他浑身难受,他能感受到抱着自己腰间的手心惊胆战的颤抖着,牢牢的禁锢着,仿佛生怕他离去一般。

他低眸看着那十指交叉骨关节突出的双手,硬生生的掐断了脑中以往美好的回忆,伸手将他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然,被掰开的手指却又一个个到回了原先位置,依着它主人的意志,坚守着它的岗位,不肯离去。

“许娇娘,放手。”

“不放不放,我就不放,白溟,别走,别丢下我,别不要我,你和安素的事情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们可以再像之前那样生活,我不会在耍脾气,我不会在让你做家务,我不会在踢下你下床,你不满意的我都改,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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