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什么样的求婚.”严立行很认真地问.
他眼里的执著是那般明显.童瑶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她并不打算随随便便就答应了他.更何况.她如何敢私自与他结婚.她的母亲.他的外公.都是他们至亲至爱的长辈.他们如何能不经过他们的同意.就私定终身.
“这还用我教吗.当然是你自己想办法.”她沒有把自己的忧虑说出來.停顿了片刻.只这样道.
“我沒有向人求婚的经验.”严立行诚实地说.
“你生來就会吃饭.就会走路吗.”
严立行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不过还是虚心请教:“童小姐.你理想中的求婚是什么样的.”
童瑶道:“很简单啊.离不开真诚和浪漫.哦.对了.创意最好别出心裁.不要抄袭别人的.”
严立行汗.
这姑娘的要求真不是一般地高.
翌日.严立行就打电话给欧阳爵.开门见山就问道:“欧阳.当初你是怎么向你老婆求婚的.”
欧阳爵的老婆也不是一个容易搞的主儿.他想.欧阳爵当初应该花了不少心思吧.
对于严立行的问題.欧阳爵感到有些震惊.但震惊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他就转笑.“严总.奇闻啊.”
“欧阳.说來听听.”严立行直接要求道.
“你该不会是打算向你那个亲亲小女佣求婚吧.”欧阳爵不答反问.
“欧阳.过两招给我吧.”
“准备什么时候摆喜酒啊.”欧阳爵还在打哈哈.
严立行耐着性子.“先给我支点点子.”
欧阳爵故意让他着急.“嘿.还挺迫不及待.”
“欧阳.你不是想要山下那个案子吗.”
山下那个案子利润空间非常大.而且合作签订是五年的.光是一年的利润就有两三个亿.这绝对是块诱人的肥肉.
目前争取山下这个案子的就有好几个品牌和口碑都不错的公司.而严立行和欧阳爵是最具优势的两个竞争对手.只要严立行主动让出.山下就非欧阳爵莫属.
欧阳爵听到这么诱人的条件后.果然有些心动.确认道:“严总.你舍得把这么大块肥肉让给我.”
“这就要看你愿意不愿意分享了.”
对于严立行來说.钱财不算什么.他才不会在意那五年十几个亿的利润.对于他來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十几个亿对欧阳爵來说.也不算什么.但如果和山下集团合作.意义远胜于那十几个亿的利润.山下集团的总裁在日本的政商界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能够和他成为朋友.那么对于欧阳爵想进军日本的市场.将大有帮助.简单地说.山下集团是打开日本市场的重要通道之一.
欧阳爵经过短暂的考虑后.马上作出了愿意分享的决定:“严立行.说话算话.”
“欧阳爵.你就这么信不过我.要不要立字为据.嗯.”
欧阳爵当下就敲定主意:“好.一言为定.”
严立行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了一个夸张的弧度.“说吧.我洗耳恭听.”
得到欧阳爵的分享后.严立行开始秘密筹划着向童瑶求婚的事情.
周弦流产后.比以前更加厌恶何秀丽了.她把以前何秀丽给了三十万让她走人的事情全盘告诉严从康.另一方面又不断逼迫严从康和何秀丽离婚娶她.
严从康夹在两个女人之中.无比烦恼.本來就沒有得到彻底痊愈的抑郁症.愈加严重了.
五十岁的生日.他去文若仪的墓地前坐了整整一天.独自一个人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无法自拔.最后因为伤心过度.在夜幕來临的时候.晕倒在墓地前.
何秀丽当天做了整整一桌好菜.就等着他回家.给他过生日.到了晚上后.她不断地拔打他的电话.可他电话的提示音总是一次又一次的关机提示.
她想.他可能在周弦那个贱人那里.心里积愤难平.打电话去周弦的家里.一开口就用不友善的语气质问周弦:“贱女人.我老公是不是在你那里.”
因为严从康沒有把他的生日告诉周弦.周弦并不知道今天就是严从康的生日.事实上.最近严从康也有意无意地避开她.似乎已经嫌她烦了.今天晚上.他根本沒有到自己这里來.不过.即使他沒有來.她还是说了假话:“何秀丽.沒用的.你已经老了.根本就留不住从康的心.”
语气中无不是傲慢的挑衅.
何秀丽听了.只觉得咬牙切齿.怒火中烧.她冷冷地说道:“周弦.有些东西.我有的.你也沒有.”
“哦.不知你指的是什么.”周弦丝毫不把何秀丽放在眼里.“不知你还有什么本钱和我一比高下.”
这个不要脸的骚.货.何秀丽在心里愤怒地骂道.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才是严太太.而你.只是一个永远不会得逞的小三.还有.我大把钱.我劝你.别再惹我.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想起上次何秀丽把自己推下楼梯.还一脚狠狠踩在自己的肚子上.周弦有些不寒而粟.心里发毛.
正想办法给自己壮胆的时候.何秀丽忽然要求道:“让严从康过來听电话.”
“他在浴室洗澡.”周弦随口扯了一个谎.
“拿电话给他.”
“不方便.”
“周弦.你不要惹我.”何秀丽实在厌烦与她玩这种无聊的游戏.“我的脾气不太好.耐心也是很有限的.”
她冷硬的语气中.包含了浓浓的警告.周弦到底怕她.只能说出了实话.“他不在我这里.”
何秀丽听后很震惊.严从康不在周弦那里.那么.他会去哪里了呢.
“你这个臭女人为什么要说谎.”她语言尖锐地指责周弦.
周弦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什么也说不出來.只在片刻后.挂断了电话.
何秀丽放下无线电话后.坐在沙发上.一边按摩着发疼的太阳穴.一边思考着严从康可能会去的地方.
突然.她想到了一个地方.
文若仪的墓地.
她立即从沙发上站起來.小步跑出客厅.
开车來到文若仪的墓地.远远的.她靠着手电筒的光亮.就看到了躺在地上.已经晕倒的严从康.
她心里疼得要死.迅速奔过去.抱起严从康.手摸到他的身体.很冷.他的气息.也很微弱.
她惊慌失措地打电话向120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