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是那星光灿烂。天空中一颗颗或深或浅的晨星,玉菲云坐在屋檐上仰头看着那片属于她的天空。
现在的她,喜欢的所有都已经被一个人给打烂。
勿思,勿思。若是给我一个思念,打断了也好。但是…
但是…
你连那个都不给我丝毫。
你究竟把我当做了什么?
是不是,
特别的低贱?
‘噹噹!’
‘啪!’
什么都没有了。
…
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夜空,与黑夜相似的眼里面的神色就如沉淀的污垢带着不纯正的墨棕色。
腰间的伤口还有阵阵的灼痛,但是…今夜意外的心神不安让他无法安寝。
是什么?
他,还不知道。
“报——”
“何事?”别过身错过了一颗流星快速的划过天空。黑瞳里被烛光照出一丝丝光芒,但是脸上却还是一副谪仙的云清风淡。进帐的跪在地上低头回答道,“回主帅,敌军正在筹备大军,木将军派属下问主帅我军可要准备?”
“木将军。”郑渊瀚没有在这里过多的疑惑,快速的思索敌军的打算。
“严加看守,一旦有向这里走动便给本王传达消息,其余…安分守着便是。”
“是。”士兵听完后赶紧退出帐。他并非是怕郑渊瀚这个主帅而是事情重大,他必须赶紧回去通告木将军防止木将军妄自作主张耽搁了整个大战。
郑渊瀚看着他,坐下看起军书来。空烈神出鬼没的显身,“主子。”
“说。”他连看空烈一眼都没有,一般空烈是最为谨慎的一个人,他不会添乱什么。空烈单膝跪地,“王爷,三个月快到了…王爷…”
“那炎国公主等着就是。本王,自然会按照父皇的旨意办事。”郑渊瀚没有抬头,语句都没有丝毫的停顿。空烈继续跪着,“那…前王妃。王爷…当真是打算立为——侧妃?”
“空烈。”
“属下逾越规矩了。”空烈低下头,他的情绪实在复杂不已。郑渊瀚淡淡吩咐道,“下去,领罚。”
“属下…领命。”
“她…本来。”郑渊瀚当然明白空烈的想法,他们夫妻二人已是两年几个月,可是在一起才不过几个月罢了,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不会有结果的。
这就是一直喜欢,想要娶玉菲云为妃但没有办法抵抗自己父皇的郑渊瀚。他…总是…
翌日
“他们一旦备好大军定会随时待命攻打我们,若是我们备军不备,措手不及乃是常事。主帅,末将想为我郑国博得一番开头,请主帅恩准末将带兵会会那群人。”木将军跪在地上抱拳,郑渊瀚头疼一片。他当然明白敌军定是想要打的他们措手不及,可…俗话不是说的好: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必反击。
现在谁都不明白敌方到底的打算,一旦出手可能是挑起两军大战的始源,理就亏了。
想到最后,郑渊瀚还是劝道,“敌军的打算你我都不是明白,那若是你动了,大战在即一触即发,本王…你们又不肯让本王亲自上战场,此事…不在奉陪。”
“主帅!”
“散了。”郑渊瀚不想多在此事上耗时间。木将军会带兵打仗是一回事,但他毕竟是一个粗老汉,军书一概不知怎能明白对方可能故意设此计扰乱他们,设计埋伏故意下套。
白尘叹口气拍拍木将军的肩让他早点放弃。木将军很是生气,可是大约明白了自己的不足之处也是没好说出来,憋着闷气还是不情愿的离开了郑渊瀚的主帐。
木将军脾性向来容易冲动暴怒,因为上次白尘提携明白了妻儿的渴望,在上次白尘与郑渊瀚一齐出军之前早已请旨归家。
若不是因为此事难全,他还会待在家中陪妻儿,本来就不是很流畅,现下就得罢休掉。
郑渊瀚未有闭上眼的机会,外面就有士兵来报,他…终于明白了。
“王妃。带了一个男人过来。”淡淡的的语气士兵莫名的不敢抬头去看坐在那里的主帅。
“是。”
“带过来。”
男人…
玉菲云与李宇一同进来后,郑渊瀚第一眼看见的不是玉菲云而是,李宇。
“是,‘观音’军师。”
“许久,不见。”李宇的视线虽然对上郑渊瀚但是大部分视线都是集中在玉菲云身上,很好的抓到玉菲云一时的情绪波动,眼中的神色稍稍变化了,嘴角勾起一道与平常无疑的笑容道。郑渊瀚黑瞳一片沉淀,脸上还是没有变化,“上次,多谢。这次,也麻烦。”
“哈哈哈!若是上次,你倒不用多谢了,小爷我可是闲的无事。但是这次,王爷要谢还是谢谢你的王妃吧!”李宇打哈哈道。玉菲云接触郑渊瀚的视线笑起,勉勉强强道,“既然你们认识,想必这里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去…找爷爷了。”
“出去,右拐直走。”
“李宇,记得多帮忙啊!我,先走了。你们先聊吧!”玉菲云没有管郑渊瀚说的话只是一一嘱托李宇。一听一路上很容易炸毛的李宇居然安分守己的点点头表示明白,体贴的掀起帐门,“好好去看看。”
“我会找你的。”玉菲云笑笑就说了这句话,郑渊瀚坐在椅子上看着像以前第一次见面那样活泼开朗的她。若不是…他黑瞳中出现一定波动,李宇好巧不巧的进来看到却装作不知道的坐在了椅子上,“你说啊!听说受伤了,主帅。”
一沉。
李宇笑笑,“哈哈!你何必这么在意呢?俗话不是说的好,马有失蹄,人有失足。难道,神也不会犯错?”
“本王留下你并非是叙旧的。”
“那…你是打算…与小爷我,嘿嘿。”李宇不正经了。郑渊瀚当做没看见的模样,淡淡吐出两个字,“计谋。”
“小爷。唉~有是有一计,不知道…王爷您舍得不舍得?”李宇抬头看向他一副为难的要死,郑渊瀚没有猜到看着他,李宇无奈憋了半天,“您不知晓这次主要的国太子最喜爱什么样的——太子妃?”
郑渊瀚黑瞳神色一动。李宇见到效果,自然往下说,“调皮,天真…小玉玉一一符合,想必王爷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吧?”
“美人计,本王已经用过。不忙军师,费心了。”郑渊瀚眼里平淡无奇,动动嘴。李宇明白的不在这里打趣,脸色一正就开口说起了策略,郑渊瀚听着。
他们进入正题,玉菲云想到的只是一时之间的问题,她根本不必因为此事感到犯难。
只是…
无法插足的一步,是该…说什么呢?
原来…活着与死亡都一样,起码在他的眼里。
没…关系的啊!可是眼泪,为何要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呢?心为何会有一种灼痛的感觉?
玉菲云你啊!玉菲云你啊!
玉菲云啊!你啊!
“王妃?”
“嗯。木将军,沈…将军你们在啊!”玉菲云低下头一瞬间抬起来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木将军还是挺欣赏的点点头,到了沈将军这就是不屑,玉菲云继续扬起笑容没有受到影响,“可是刚回来?爷爷在吗?”
“白将军?在,在啊!王妃去找白将军他一定会高兴的。”木将军没有遮口的就说出来刚才的行程。玉菲云眨眼,沈将军闪过戒备,她当做没看见的笑笑,“那真是谢谢了。以后你们还是不必叫我王妃不王妃的,叫我菲云便是。若是无事,菲云便自当先行离开了。”
“好。”木将军算是爽快的答应了。沈将军更是加深一层戒备,没有说话。玉菲云错过他们身边一步又一步离开,谁都没有注意到她在路过他们的刹那间嘴角化为了苦笑,他们从来都没有…
“丫头,你身子不适怎么又乱跑出来?”一声粗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玉菲云愣愣发觉是自己来此的目的,脸上勉强的扬起笑容,“不是,想爷爷您了。不然,爷爷还以为谁有这个待遇。”
“哈哈,自然。老夫的孙女就是乖巧啊!告诉爷爷,你怎么来了?”白尘脸上终于有了几丝笑容,跟在后面的士兵们都松了一口气对着玉菲云也算是感激。玉菲云回以一下笑容,白尘看见脾气一闹挥手宛如赶苍蝇,“去去去,本将军与本将军孙女叙旧,你们凑什么热闹。兵整好了?”
“属下,是。”他们都明白深意憋起笑退下了。白尘才好彻底放下架子拉起玉菲云就进自己的大帐,“说吧!是不是又为那个臭小子?”
“爷爷。你,不明白。我自然是为了看爷爷…为了他,也只是…顺路罢了。你不知道思竹姐姐可是很紧张的,她…”
“家丁让她进来了?她找到了你,说了一通。你觉得很动心就去玉国找军师?丫头,你太…傻了。”白尘当初听到这个消息差点都要把郑渊瀚给揍一顿,若不是还因为他身份一事,他一定不同意这门婚事的。
玉菲云动动嘴,不再说话。白尘所说的都对,她是傻。傻到极致的大傻瓜,明明知道那个人一定不会的,却还是想要去帮忙。
但纵使再傻。
“爷爷,你可是还要出兵?”玉菲云岔开话题。白尘胡子一动说到底是没有继续下去,“很快就动身。”
“麻烦爷爷事后告诉瀚一声,等这次结束,再陪我一次江南城去看看夕阳吧!听百姓们说,那时的场景最为…美丽,我向来喜欢那一些。”牵动嘴角眼底的深沉黯然一片,玉菲云手指轻颤一下下别开眼看着白尘。
明显听到这个事情的白尘一愣看向这个一直清澈见底的孙女,琥珀色俏瞳明明依旧但为何有一种看不懂的错觉,“你。为什么?”
“怕他,不会同意。”玉菲云垂下睫毛里面的神色一片未知。白尘尝试说什么,快速奔进来的手下在耳边说了一声告急就留下一句,“在帐里安心休养。”
…
直到身子不受控制因被惊吓到的马摔下地上后,抬头看向正上方,眼前一匹红棕烈马的霄烈,它的主人就是——他。视线就此开始模糊起来,手指微颤可仍然摸上左胸快靠右出用力一拔,嘴角勾起灿烂的笑容。
瀚,有没有觉得…与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差不多一样呢?
这里,你我的开始…现在,也便会是结束了。
瀚,莫名的感觉你依旧。而我,发生了变化。
当年,你救了我。
像个天神,救了那个害怕的我。
现在,放下心来。
我不再用你的拯救了。
我…
真的好傻。
但是,这里、这里、那里,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或许…是因为,你从来都不爱我吧!
就把我葬留在这里,不要…再让我离开了。
我不会记起与忘记有些事。
也不会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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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断更不是因为我偷懒,而是因为到这里有些麻烦了。卷二快要结束了,希望你们体谅啊!(也怪我之前的伏笔一个个的乱冒,现在都不记得写这个干啥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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