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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章 宜兰夫人(1 / 1)

上了船,水面一下开阔起来,波光跳跃,闪闪发亮。远远的望见宜兰庄院,童挽树说:“绿梢姑娘,这庄院看起来有点奇怪啊。”绿梢说:“是奇怪,因为上面罩着四重甲,昨天刚和前夫战了一场。”童挽树说:“真前夫?”绿梢说:“是,大号段无痕,北冥八堂主。”何劲说:“他来干什么?”绿梢说:“来跟我家夫人要兰蓉,据说是北冥收容的储备灵魂整体质量下降,要用兰蓉调药。”童挽树说:“这样巧?”绿梢说:“你们不会也是来要兰蓉的吧?”何劲说:“正是,不过,我们要的少,是为了救一个人。”绿梢说:“今年的兰蓉出奇的少,又有段无痕无理取闹在先,你们不好办了。”何劲和童挽树都暗自叫“糟”。

进了宜兰庄院,何劲跪在院子里,童挽树立在一边,绿梢转身去了,宜兰夫人淡雅梳妆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个短鞭子,踱到何劲面前,咬牙切齿的说:“段无痕。”何劲说:“宜兰夫人慧眼,我是何劲。”宜兰夫人刷的就是一鞭子,何劲的肩上当时就起了一道红印儿,疼的何劲一咬牙,没吭声。宜兰夫人说:“我知道你是何劲,何劲,你干吗来了?”何劲说:“我手下杨成素第一魂受了伤,要兰蓉疗伤,只要一钱。”宜兰夫人说:“不是为了来看我?”何劲说:“也是,顺便要点兰蓉。”宜兰夫人刷的又是一鞭子,说:“好欠的嘴。”何劲低头不敢吭声,童挽树拱手说:“姐姐,我们番主的意思是知道姐姐慈悲,必不忍见芳华永逝。多时不见,只因归于自然冥道,与新冥道战事不断,恐怕连累了姐姐,姐姐又是个好静的人,无事又不敢打扰。”

宜兰夫人说:“你是谁?”童挽树说:“小可是个挽树精,叫童挽树,跟何番主有几年了,前次有幸拜见过夫人,夫人端雅,朗如明月,小可崇敬之至,今次又有机缘拜见,就恳请跟随何番主一同来一睹夫人风华。”宜兰夫人说:“挽树?可有挽红果?”童挽树从怀里摸出三个挽红果干,说:“只剩下这几个应急用的,夫人要都给了夫人吧。”宜兰夫人接过来,拿一个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说:“好吃,会有毒吗?”童挽树说:“夫人看我这面相,是不会干那种事的。”宜兰夫人说:“看在你吧,就给你一钱兰蓉。”童挽树说:“多谢夫人。”宜兰夫人说:“段无痕烦的很,你们替我打发了吧。”童挽树说:“遵命。”

何劲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宜兰夫人,宜兰夫人扑哧一笑,说:“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怎么那么容易跪的?”何劲站起来,跟着笑道:“只要夫人解气。”宜兰夫人说:“你跟段无痕虽然长的象,性格可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如果你是我丈夫,怎么会离婚呢?我为了你什么都肯做,可是换了段无痕,我只是觉得吃亏。”说着,伸出无名指抹去腮边的泪。何劲说:“他不是夫人的真缘分。”宜兰夫人说:“怕只怕我的今世真缘分没有来。”何劲说:“毯子山有个鳏夫,叫万世流,与夫人年貌相当,性情疏旷,有点不拘小节,夫人如果爱他的真性情,可以交往看看。”宜兰夫人说:“性情疏旷?莫非是个莽夫?”何劲说:“莽是不莽,对人体贴的很,是个内秀的人。闲杂人等,我也不敢跟夫人提。照我看,不如现在让他来,帮夫人对付段无痕。”宜兰夫人盯着何劲看了看,说:“你的眼光我是相信的。”何劲点点头,叫童挽树:“我在这里盯着,你去趟毯子山叫万世流来。”童挽树说:“叫他来相亲?”何劲说:“叫他来帮忙,火速。”

看到万世流的第一眼,宜兰夫人自命清高的心就走下了神坛,过去屈膝施了一礼,说:“万先生,多谢来帮忙。”万世流一拱手,说:“夫人要谢就谢何劲吧,我是应召而来。”何劲说:“流哥,什么时候这样文起来?”万世流说:“没有啊。”何劲说:“北冥八堂主段无痕来这里打扰,他有九段尾,如果不是他有所顾忌,这里早已经夷为平地,我想哥哥你有通流术,足可抵御。”万世流说:“听挽树说你被困于此,奄奄一息,我想不至于,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没事嘛。”何劲说:“宜兰夫人有事啊。”万世流为难的一咧嘴,说:“这个……。”

宜兰夫人忙说:“万先生慈悲,我一个弱质女流,又带个孩子,实在不堪段无痕侵扰。”何劲说:“段无痕是宜兰夫人前夫,如今来为北冥要兰蓉。”万世流说:“既然是孩子他爸,我不宜插手吧。”何劲说:“宜,已经无情无义了,要不也不会为抢兰蓉大打出手。”宜兰夫人看万世流无意留下,急的流泪,扑通跪下,牵着万世流的衣角,说:“万先生救命。”何劲一看,心想:这就跪了,这么快就跟我学会了?万世流瞄着何劲不说话,何劲也跪下,说:“实不瞒哥哥,我手下杨成素要这兰蓉疗伤,否则性命不保,她是故东冥十二堂主,香堂杨成林的妹妹,如果有个一差二错,兄弟我就得以死谢罪。”万世流“啧”了一声,说:“好吧。”

何劲和童挽树拿着意外多得的一两兰蓉,被绿梢撑船才离岸边,两道绿哇哇的邪气象两条狐狸尾巴直扫过来。何劲和童挽树拿刀剑一封,被弹的离了船倒退到岸上,绿梢吓的平躺到船上不敢动。何劲和童挽树知道这就是段无痕之九段尾了,这是第一段,狐狸尾巴,扫在身上柔柔的,有一股狐狸骚味儿。何劲的嗅觉又异常的敏感,被熏的天灵盖都要开了,童挽树也是舌头都硬了。装兰蓉的锦盒子忽的从何劲兜里出来,何劲一把抓住,半空里一柄长木刀齐着何劲的手腕剁下来,童挽树反手一刀架开。

何劲和童挽树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整个身体已经被卷在狐狸尾巴里,毛绒绒,暖洋洋,味儿哄哄。何劲一阵恶心,再三忍不住,哇的吐了出来,手里不忘紧紧抠着兰蓉盒子,却不想抠错了地方,咔哒开了,一两兰蓉出了盒子,被狐狸尾巴卷走了,何劲吐完拿盒子一看空了,这一惊非同小可。再看那狐狸尾巴,越来越浓,气味更大了,中间立着段无痕,长的确实跟何劲有几分相似,手里托着兰蓉,转身就跑。何劲一咬牙,举方天剑就剁。童挽树也看到,提长木刀紧跟何劲身后也剁下来,段无痕随着狐狸尾巴一隐而去。何劲正在傻眼,眼看着段无痕又出来了,狐狸尾巴不见了,是一条虎尾,缠在腰上。万世流如金甲天神一般立在他的身后,何劲和童挽树赶忙上去围住。看段无痕手里已经不见了兰蓉,何劲急的上去就是三十六剑。

万世流说:“兰蓉在我手里。”何劲手下一松,段无痕抱头鼠窜,身后摇荡着各种尾巴,瞬间没了踪影。何劲也不追,万世流把兰蓉给了何劲,说:“小把戏,怎么会栽的?”何劲说:“味道太难闻。”万世流说:“挽树呢?”童挽树说:“其实没原因,措手不及。”何劲说:“真打的话,我能行。”万世流说:“小心啊。”何劲说:“哥哥在这里,我就放心了,这兰蓉可是有大用处的,说不定我还用的着。哥哥,你看宜兰夫人怎么样?”万世流说:“什么怎么样?”何劲说:“人呀,可以当嫂子不?”万世流说:“她跟我不是一路人。”何劲说:“表面看不是一路,骨子里是一路,她喜欢你,看的出来,如果不是一路人,她也不会喜欢。”万世流说:“我不喜欢她。”何劲说:“红线我给你牵了,接不接是你的事了。反正她的安危我托付给你了,我想要兰蓉就找你。”万世流说:“不管。”

杨成素坐在海边,高一码默默的站在她身后,夕阳照的满世界一片通红。麦青埂路过,驻足看了一会儿,摇摇头,走了,进了议事厅,看何劲和华遥在,说:“一码是喜欢了成素吗?”何劲说:“成素不是喜欢我吗?”麦青埂说:“两个人在海边,一码看成素的背影都痴了。”华遥说:“成素不象是动了情的样子。”何劲说:“脸刷的那么黑,确实不象。”华遥说:“可怜的一码。”麦青埂说:“何劲,五队莫双和莫小山不是你的寄灵吗?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又过了这么久,也不见?”何劲说:“按理说,他们是应该跟着我的,可是因缘仍然是个人的事,没跟着我也就没跟着了,我也不知道原因。”门外一个寄灵进来报:“六队历明堂和五花肉回来了,都去医院了。”何劲说:“什么情况?”寄灵答:“六队历明堂受了伤,生死不明,被五花肉扛回来的。”何劲众人连忙往医院跑。

五花肉一个人脸色铁红,坐在手术室外,何劲上前问:“小五,明堂怎么回事?”五花肉一见何劲,眼泪哗哗的流下来,麦青埂说:“别哭,看到其他人了吗?”五花肉说:“遭遇了北冥四堂花中柳、八堂段无痕,听说我们是B番的,咬牙切齿的要置我们于死地,六队为了救我,中了他们的功法,我们九死一生的出来,六队眼角都开了,直吐沫子。”麦青埂说:“又不是吐血,你急什么?”何劲说:“其他人呢?”五花肉说:“二队本来跟我们在一起,出来的时候走散了,过三百冥缘界域的时候晃了莫小山一眼,其他人没见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历明堂被推了出来,众人连忙上前,只见历明堂两只眼睛乌黑,气若游丝,说:“往边儿上点,挤死我了。”何劲一皱眉,知道这是中了功法,还没缓过来。高一码出来说:“没事了。”

五花肉把背回来的默默泉水交给麦青埂,麦青埂去刷三生花抄。三生花抄边上一个灵魂在哭,麦青埂说:“别伤心了,刷完了三生花抄,你就可以投胎去了。”那个灵魂一抬头,吓了麦青埂一跳,只见半尺长的灰白舌头上钉着个大钉子,向下淌黑水,麦青埂说:“怎么装扮成这样?这样子怎么去三生花抄?”灵魂说:“不是装扮的,死后就长出来的。”麦青埂说:“生前说了什么?搬弄是非了?”灵魂点头,说:“我父亲临死的时候,我说我兄弟的坏话,财产都归了我了。”麦青埂说:“那你不是过的很得意?现在是新冥道,死了没交金子?怎么落到这步田地?”灵魂说:“交了,该投上等人。只因投胎路上遇雨,我一脚踹在一块胶泥上,摔了一跤,就到了这里,舌头上又开始长钉子。”麦青埂说:“那也不该到三生花抄来啊,这么美的地方,你看看你,是不是有感情债?”灵魂说:“曾凭三寸不烂之舌讨了个媳妇。”麦青埂说:“那有什么不妥?”灵魂说:“本是别人的未婚妻。”麦青埂说:“你上不了三生花抄,太龌龊。”灵魂说:“那你把我带到西冥府去,我是在那里交了金子的,那里有我一号。”

麦青埂说:“上不了三生花抄,就是来给三生花抄扫尘土的,这里缺这个职事。”灵魂说:“我不干。”麦青埂说:“你可以走。”灵魂说:“我走了一个月了,总听到这里的流水声,走不出去。”麦青埂说:“那就对了嘛。”灵魂说:“我的金子白交了吗?”麦青埂说:“没白交,你本来是不能到这里来的,给三生花抄扫土都不配。”灵魂歇斯底里的叫起来,一阵风起,麦青埂二话不说,拔长木刀往身后一扫,一脚踩在那个灵魂身上,回身看时,只见一个清俊小伙儿,拿着回魂袋正抄呢,正是西冥十四堂洪浪山。

麦青埂知道洪浪山与何劲交厚,一拱手说:“十四堂,好本事,西冥主楚存雄尚不能发现松布岛,你却能进来。”洪浪山说:“要不是这个灵魂,我也进不来。”麦青埂说:“这是十四堂和我们何番主的交情。”洪浪山说:“你也可以这么说吧。”麦青埂说:“这个灵魂有什么特别吗?”洪浪山说:“合该入阴篷船,堵着他这一路二百四十六个灵魂的路,他这一走,那二百多个都跟着走了,我要抓他回去,把那些灵魂引回来。”麦青埂说:“要不要见一见我们何番主?”洪浪山说:“见就见。”麦青埂也不坚持,让洪浪山收了那个灵魂。回魂袋抄不走,洪浪山只能把他团起来,别腰上。

何劲看见麦青埂身后的洪浪山,一喜又是一惊。洪浪山说:“怎么?不欢迎?”何劲赶忙走下厅来,说:“山哥,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莫非楚存雄?”洪浪山说:“他不知道,你也不必知道。”何劲说:“哥哥的恩情,何劲没齿不忘。”拉洪浪山坐下,端上茶点。洪浪山说:“新冥道这几年不大好啊。”何劲说:“一统了有什么不好?”洪浪山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新冥道蚁穴太多了,不象自然冥道,浑然天成,千万年不朽。”何劲说:“我也算蚁穴吗?”洪浪山说:“我指的是新冥道本身的漏洞,很多地方衔接不上,我们不停的拆补,好比一件破衣裳,越补越烂,面目全非了。”

何劲说:“哥哥莫非心向自然冥道?”洪浪山说:“我跟着西冥主这么多年,恩义难断,决不肯背离他,只能拼尽全力给他堵着。”何劲说:“哥哥的意思是?”洪浪山说:“你现在不是自然冥道吗?有些我处理不了的事,要你给我兜着。”何劲说:“比如呢?”洪浪山说:“西冥府白露川的灵魂都是交了重金的,来生都是大富大贵,一上转生轮盘灵魂包衣散了,不能投生,职事上又不能安排,所有新冥道的转生轮盘都不行,搁置更不行,只有放到自然冥道里,才能配给职事,不然这批灵魂完了。”何劲说:“那金子归我吗?”洪浪山说:“提三成。”何劲说:“成交了。”洪浪山说:“我这就把这批灵魂给你带来。”

何劲说:“你这算不算通敌?”洪浪山说:“算吧,感觉自然冥道是水,新冥道不过是拦河大坝,没有可比之处,何谈取而代之?”何劲说:“感觉力不从心了?”洪浪山说:“是啊,漏洞太多,补不过来,人还是渺小的,不能完全了解自然之微言大义。你如今重回自然冥道,一定比我感悟更深吧?”何劲说:“我只是觉得新冥道杀伐太重,自然冥道尚和。”洪浪山说:“楚冥主是个聪明人,他恐怕早知道,硬要建新冥道这一拦河大坝,也许只是想建功立业,满足一个英雄的情怀。”何劲说:“自私吗?”洪浪山说:“人生下来干什么?不鼓捣鼓捣,怎么生活?有生于无,无中生有。”何劲说:“你要这么说,还是楚存雄的人。”洪浪山说:“说定了,我收拾不了的,你收拾。”何劲说:“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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