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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 迁城(1 / 1)

静落鸿还没坐热,门上人来报:“和灵珍家三少和玉道来了,已经到了海上。”静落鸿说:“真快啊,那两家应该也快来人了。”定信说:“那哥哥就等咱们五大灵珍聚齐了再走。”静落鸿点头,三个人信步走到海边,边聊天边等候和玉道。

远远的看天际落日里如飞而至的一个人,直走到岛上,落了地,即一拱手,说:“几位哥哥这是等我吗?”静落鸿说:“你小子这是明知故问呢?”和玉道说:“原来你们比我还性急,知道劲哥立了自然冥道东冥,特来道贺吗?”定信说:“一言难尽。”一路说事情原委,一边进了议事大厅。几个人聊到深夜,相约要等空灵珍和松灵珍家来人一起碰个面。当夜,何劲安排住宿。等到第七天,空灵珍和松灵珍都没来人,倒是等来了和灵珍家的哨探,带来了和玉道夫人松胭脂的亲笔信,和玉道看了大吃一惊,递给何劲等人传阅。

原来松胭脂这一天心惊肉跳,心绪不宁,思量着回家看看。说走就走,提了剑如流星赶月,回了松土城。城外都是麦浪,不见异常,进了城,只见断壁残垣,一片狼藉,空荡荡没有一个人,直奔松家,里里外外找遍了,不见人影,止不住心急如焚。看松灵珍灵光锐减,心里更虚。穿城而过,看道边有一大片新土,被压实了,猜个八分,恐怕是松土城新坟,冥界规矩杀人烧尸掩埋。松胭脂回到松灵珍下,端详了松灵珍半晌,看样子松家还有人,只是遭此大劫,不知道去了哪里,想起以前回娘家的时候,哥哥松星代曾说北冥府常年在外监视,现在却不见一个,去北冥府必定能知道个所以然。

松胭脂马不停蹄上了北冥府,素知王曼波夫人艾藤慈悲,要暗中结识。等艾藤出门,半路上拦住,跪下说:“夫人,我有事相求。”艾藤看松胭脂面善,赶忙拉起来,说:“姑娘请说。”松胭脂说:“我是松灵珍家的松胭脂。”艾藤说:“听我丈夫说起过五大灵珍,是吗?”松胭脂说:“是,如今我家遭了大劫,松土城里没一个活口,灵魂也无一个,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请夫人帮忙问问六堂主。”艾藤说:“我是个现世凡人,从不参与我丈夫的事。”看松胭脂神色悲哀,心里不忍,又说:“我替你问问吧。”松胭脂谢过。

当晚,夫人艾藤问王曼波:“松灵珍家是怎么回事?”王曼波一愣,说:“你怎么忽然问起他家?”艾藤说:“今天有人找我让我问问你。”王曼波看了一眼窗外,略一沉吟,说:“被大公子陈之栋带人屠城了,只留下松家一个孙子松奇年,带回北冥府养着呢。”松胭脂正在窗外偷听,再也支撑不住,咣当跌倒,昏了过去。醒来时,只见王曼波和夫人艾藤站在床前,艾藤端着一个小碗,说:“好了,醒过来了。”松胭脂挣扎着爬起来,溜下床,跪在王曼波脚下,说:“请六堂主告知详情。”王曼波赶忙扶起松胭脂,说:“松姑娘,不必多礼。”

松胭脂说:“好端端的怎么会屠城的?”王曼波说:“因定灵珍家反了新冥道,帮何劲立了东冥,所以我们对五大灵珍都有防范。松星代前些时在栓马桩和四堂花中柳遭遇,因为一个商店选址,和四堂绊了几句嘴,四堂回来在二公子陈之栋面前搬弄是非,说是拿回了松家造反的证据:一只玳瑁手镯,是个法器,上面镌着一个劲字,说是与何劲谋定的信物,就在当月月圆之日,要反。陈之栋立即派人密切监视松土城,见松土城全城戒备,派下哨探回来禀报,松星代要上松布岛,陈之栋当即下令屠城。为防松灵珍断根,仅留下了松星代的幼子松奇年。”

松胭脂悲愤交加,站起身就往外走,王曼波一把拉住,说:“松姑娘去哪里?”松胭脂说:“报仇。”王曼波说:“凭你一人之力能做什么?不要枉送了性命,速回东冥求救,首要的先救出松奇年。”

松胭脂回到中冥和家,向公公和辰纲哭诉,和辰纲一听大吃一惊,立即加紧戒备,一方面让松胭脂修书给远在东冥的和玉道:联合何劲,速归。

东冥府里,何劲等人传阅了松胭脂的来信,和玉道马上要回家。静落鸿说:“我也得走。”定信说:“都等等,如果新冥道要屠城,你们回去了也不济事,咱们还是商议商议怎么逃脱。”静落鸿说:“一城人,怎么逃脱?拼死一战了。”何劲说:“你们都迁来东冥吧。”和玉道说:“有新冥道盯着,谈何容易?”定信说:“我看可行,回去准备迁城吧。”何劲说:“我来安排。”和玉道说:“松奇年要尽快救出来。”静落鸿说:“空灵珍家到现在都不露面,也可能是凶多吉少。”何劲说:“我派杨成林和银柳上趟北冥府救松奇年,再派人到空灵珍家打探。”

三天后,去西冥空土城的哨探回报,空灵珍未被屠城,但是在西冥府的严密监控之下。只许进,不许出。何劲当即发下通告召集所有自然冥道和A番。议事大厅里,全员到齐,这都是自然冥道大劫之后留下的精华。何劲把这些人分为三队,奔赴三大灵珍家去迁城。跟静落鸿的是胡雅正带队,跟和玉道的是叶中庭带队,去空灵珍的是燕恭良和赵平绪带队。

赵平绪一个人先潜入了空土城,空土城里一片紧张情绪,赵平绪才到城中旗杆下,即有一个年青人上前迎接,说:“二队跟我来。”

赵平绪紧跟那人直到空土城主空遥门前,只见空遥一袭白衣带着妹妹空灵、妹夫方兴未,站在门口迎候,看到赵平绪来,忙拱手招呼:“二队辛苦。”赵平绪紧走两步拱手还礼,说:“唉,空城主,担心死了,幸好空土城无事。”空遥说:“怎么会无事?二队不来,我要率众杀出城去了,也不想坐以待毙。”说着话,走进院里大厅落座。赵平绪说:“准备迁城吧,到东冥去,南冥主燕恭良随后就到。”空遥一惊,说:“迁城?这么大的动静,楚存雄会放过?”赵平绪说:“楚存雄赶不过来,空土城人大部分都是通冥人,现世凡人迁出城去,暂且到现世别的地方生活。以咱们的脚程,凭燕恭良、我、你的实力,你以为办不到吗?”空遥一咬牙,说:“办不到也得办。”赵平绪说:“通知城里人,除了一柄长木刀,什么都不要带,包括内裤,今夜十二点,突围。”正在说,门上人进来说:“燕恭良到了。”

月黑风高夜,空土城的灯光一如从前,只是人人都静坐在门口,仰望空灵珍的灵光,十二点,夜空里忽然万点光芒闪烁,空土城的人各提长木刀,上了半空,如万箭齐发,都奔东而去。为首的是燕恭良、方兴未,中间空灵,断后赵平绪、空遥。燕恭良和方兴未迎头碰到西冥四堂花中柳,半空里一只大水母,兜头罩了过来,燕恭良二话不说,一扬手万颗银针,如雨撒出,停也不停,带着人直穿过去,大水母被扯了个稀巴烂。与西冥府的人短兵相接,空土城的人气势如虹,不可阻挡,人流如水一般哗哗流过。快到西冥边界的时候,一股狂沙,吹的人不能前进,迎面是西冥四堂主程建安、九堂主班水滨、十二堂主毛依程、十四堂主洪浪山,一齐发功,阻了空土城的人流,空灵、空遥、赵平绪相继赶到,有松土城屠城的教训在前,空土城人都红了眼,恰如决堤洪水,西冥四个堂主如烂堤,被浇歪在一边。空土城众人一拥进了中冥,中冥才被叶中庭带人接走和土城,大战才罢。新中冥喘息未定,空土城过境,新中冥主薄云天率人阻挡,无奈燕恭良众人虎狼之师,过境去了。

想松布岛弹丸之地,容不下三城人,燕恭良和赵平绪带空土城驻扎在海边,未上松布岛,远远的望见还有两家营地,上前一看,英雄所见略同,和土城和静土城也未上松布岛,只在海岸上驻扎。何劲提供的帐篷和一应用品,燕恭良和赵平绪也交代了差事,替空土城人领了给养。就带空遥上了松布岛。至此四大灵珍会合,只有杨成林和银柳未归。众人不放心,何劲又派曲直和童挽树去接应。

杨成林和银柳上了北冥府,查了三天没有一点消息,思量还要有个北冥府的内鬼,抓了一个北冥府陈之栋身边的哨探,问:“松奇年在什么地方?”哨探答:“养在延龙潭。”银柳说:“在什么地方?”哨探说:“在延龙潭。”银柳说:“延龙潭在什么地方?”哨探说:“在延龙潭。”杨成林说:“抓了个半傻子?”银柳说:“哨探都是一顶一的伶俐人,怎么会是半傻子?”杨成林说:“那就是有契约限制了。”银柳说:“看来是。”一松手,那个哨探如飞的跑了。

杨成林和银柳打听了一上午延龙潭,并没有人知道在哪里,银柳说:“这必定是个魂法境界的称呼,现世和冥界应该还另有叫法。”杨成林说:“怎么叫他们开口谈及松奇年呢?”银柳说:“除非松灵珍有事。”杨成林说:“没事也得弄出点事来啊。”两个人去了松土城,松土城里只有孤零零的松灵珍,参天而立,无人守护。杨成林和银柳站在树下仰望,杨成林说:“北冥也不派人看着吗?”银柳说:“看似没人,一动就有人了。”杨成林和银柳织了一张弹网,祭起来,隐了,罩住松灵珍余下的灵光,躲在暗处。两个北冥哨探不一会儿就凑过来,其中一个说:“屠了松土城,就该留下个壮丁,一个三岁大的小孩子要是夭折了呢?你看看这松灵珍的灵光几乎没了,闹不好是那个小孩子要完。”另一个说:“不干你我的事,报是要报的。”

杨成林和银柳见识不可说不广,来这样的魂法境界还是第一次。眼前的一切都是重影,不辨虚实。杨成林说:“是不是应该等他们把松奇年带出去,咱们再下手?”银柳说:“他们是不会把他带出去的,恐怕死活都要把他囚在这里,只要他的命在,即可保松灵珍不死。”杨成林说:“我的眼睛都花了,这鬼地方,分头找吗?”银柳说:“咱们不能分开,否则会再也找不到彼此的。”杨成林说:“要出魂吗?”银柳说:“要。”取出一团丝线,拴住两人的脚脖子,杨成林一闪身,灵魂出了窍,进入延龙潭,延龙潭不是水潭,而是个雾潭,冥雾。杨成林明知道呼喊不顶用,也闷的忍不住叫起来:“松奇年。”声音暗哑飘忽,银柳说:“喊破了嗓子也许管用。”两人摸索着向前,约莫走出百里,碰到一堵墙,银柳说:“哎,有门儿了。”只听里面传出一个泼妇呵斥的声音:“小杀才,短命鬼,爱吃不吃,老娘就没见过象你这么难伺候的小犊子。”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哭了起来,杨成林说:“必是松奇年无疑。”

两人翻墙而入,只见一个横妇,提着一个小孩子正从屋子里走出来,撇在水龙头下面,开了就浇。杨成林弹指一股阴风,绕着那个横妇的脖子来了一圈,那个横妇尖叫一声,丢下松奇年,躲到门后面,偷偷的向外看。银柳上前关了水龙头,一把抱起松奇年,松奇年哽咽不住,杨成林颇为心疼。

正在庆幸找到了松奇年,只见北冥四堂花中柳带人背着杨成林的身体,出现在墙头上。银柳叫了一声“糟”,杨成林啐了一口,本来是藏好的,不知道怎么被刨出来了。花中柳说:“这是十二堂吧?把那孩子放下。”银柳轻轻放下松奇年,花中柳说:“奇年,过来,叔叔给糖吃。”松奇年扑到银柳腿上撇着嘴哼唧着不去。花中柳说:“没办法,十三堂,给抱过来吧。”银柳抱起松奇年,一纵身上了墙头儿,把松奇年搁在花中柳身边,突然一闪身,把杨成林的身体一脚踹飞,杨成林的灵魂飞身迎上,合二为一,一个翻身直奔花中柳,银柳一把抱起松奇年尽全力翻出去,杨成林和花中柳交了手,周围的人左一刀右一刀把杨成林围在中央,杨成林撒开手用起功法,没想到功法都是失效的,只得拼尽全力一阵猛剁,剁开一个缺口,朝着跟银柳相反的方向跑了下去。

杨成林跑了半天,又遇前面一堵墙,心想好了,出了墙,可能就出了魂法境界了,这眼前重影,稀了马虎的,头都大了。二话不说,噌的蹿了过去,只觉得被什么东西往下一拽,眼前香花灯影一闪,一头撞在一个软垫上,整个头都陷了进去,软绵绵,香喷喷。杨成林双手扒着把头拔出来,腿弯被人一踹,扑通跪倒。杨成林抬头看时,一个温柔娇媚的姑娘,伸一只小脚踏在自己肩头,说:“这是天降英才呀。”杨成林挺身要站起来,却觉得姑娘这一脚重如山。心里一惊,抬眼一看,对上姑娘的眼光,姑娘一笑,说:“报上名来。”杨成林说:“东冥十二堂主杨成林。”姑娘说:“哦?”一面收了脚,说:“原来是何劲手下,前年他到北冥来买北冥驼羊,我碰巧出了魂法境界公干,偶遇他,我说要嫁给他,他还不乐意。我看你这小模样不在他之下,比他那水白萝卜脸更招人疼,不如你就留在这里,跟我颠鸳倒凤,风流快活,看我堪配你吗?”

杨成林站起身,看周围是个封闭的密室,也没有门窗,屋顶上高吊着一盏灯,逃无可逃。老老实实的回话:“姑娘俊才,我是个粗人,怎么配的起姑娘?”姑娘一撇嘴,说:“真不愧是何劲手下,说话都一个路数:先把我捧上天,你再擦着地皮溜走,对吧?”杨成林说:“不敢。”姑娘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杨成林说:“请教。”姑娘说:“我就是北冥十二堂主简书茉。”杨成林赶忙一拱手,说:“幸会。”简书茉说:“你是十二堂,我也是十二堂,这正是天假其便,要让你我成双。”杨成林说:“是啊,难得简姑娘看的上我,我也不是不解风情的人,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咱们这就成双。”简书茉略显讶异,说:“急不急?”杨成林说:“急吗?”简书茉说:“不急。”杨成林说:“有种人,一生只洗三次澡,生一次,死一次,结婚的时候一次,我是个要结婚的人了,怎么也得洗个澡吧?”简书茉哼了一声,说:“趁机逃跑?”杨成林说:“你看着我洗。”简书茉说:“量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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