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低头整理着衣服,门开了,我猛地抬起头来,正好对上贝晓曦和曾洛震惊的目光。
我的脸又腾地一下红了起来,“等一下,你们不要误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曾洛和贝晓曦对视了一眼,做了一个明了的手势,随即一股脑做到我的旁边,曾洛说道,“哎呀没想到,你和沈长洛之间进展得这么快啊,真是足够让人瞠目结舌的,要是让让沈长洛后援会的那一帮女人知道了,估计所有心都要哗啦哗啦碎一地了。”
我黑线,“我说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黎漾你就不要害羞了。”就连贝晓曦都开始起哄了,“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脖子上的...”
贝晓曦的话一说,我顿时一愣,跑到卫生间一看,果然看到那里一大片青青紫紫的东西...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转过头来的时候,正好对上两人狭促的目光,我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沈长洛刚刚说的事情,于是直接说道,“好吧,那个...有件事情,我要跟你们说一下。”
“什么事?”
“下个周末的时候,我要搬出宿舍...”
“什么?!”最先开口的是曾洛,她紧紧地皱起了眉头,“为什么?”
我的心不由咯噔了一下,说实话,我不愿意去相信是她们其中的一个人,可是我知道,如果不是真的有危险,沈长洛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所以那个人,真的会是...她吗?
我的脸上努力保持着平静,说道,“沈长洛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
如果说前一秒她们还只是在怀疑我和沈长洛的关系的话,我的这句话说出,已经彻底坐实了她们心中的想法。
“我的天哪,他们居然要同居了。”
“这消息太劲爆了,我得缓一缓....”
如同沈长洛说的,为了避免引起她们的怀疑,我只能默认了她们这个说法,毕竟就目前来说,这个,似乎是最能够让她们信服的了。
贝晓曦想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黎漾你搬出去,曾洛也打算不住宿舍了,这样宿舍不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老师肯定会再安排住进来的,只是....”曾洛说着,不由地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我,“你和沈长洛准备要搬到什么地方?我们现在才大一,老师会同意吗?”
我微微转过头,避开她的目光,轻声回答,“不知道,沈长洛说他自己去跟老师递交资料。”
“真好。”贝晓曦艳羡的目光传来,“黎漾,沈长洛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把你安排好了,就你这样的,以后还怎么让我们谈恋爱啊!”
我的嘴角不由抽搐,走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方才沈长洛放在桌子上的银行卡,正想拿起来,曾洛的声音传了来,“那是什么?”
“额...这...”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眼前一晃,手里的银行卡已经到了曾洛的手中,目光犀利地看向我,“沈长洛给你的?”
“不会吧?他才几岁,就已经到了给银行卡的地步了?话说他是不是个富二代啊?”贝晓曦立即围了上来,问道。
“不是,这是...”
“你最好说个好一点的谎话,因为我已经看到这上面写着沈长洛三个字了。”曾洛将银行卡反过来,上面果然写着沈长洛三个字。
我想像他这样直截了当的人没有几个了。
我只能点头,“好吧,这是他给我的。”
“我的天!晓曦,你想不想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存款?”曾洛话说着,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在贝晓曦忙不迭地点头了之后,两人动作迅速地掏出了笔记本电脑,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们已经回过头来问我,“密码多少?”
“不,这个我得还给他的!”我冲上去就将银行卡抢了过来,但又想起他们似乎已经不需要用到,贝晓曦说道,“她一定不肯说,猜一下咯,她的生日?”
我这才想起方才按掉的应该是她们的电脑,然而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上面已经显示出了银行卡的余额,一大串的数字,不仅是她们,就连我也愣住了。
我只知道,沈长洛并不缺钱花。
但是也仅仅在不缺钱的份上,可是我看了一下那上面的余额,不是六位数,而是...七位数。
曾洛两人转过头来看我,“黎漾,你确定...沈长洛只是个学生?”
我苦笑,摊了摊手,“要不呢?”
一个晚上的时间,两人对沈长洛的猜测已经从不知名的富二代延伸到了某不明组织的头目,在这个过程之中,我都没有参与说话。
偶尔的时候,我会抬头看一下曾洛,发现她的脸色已经恢复到了以前的状态,甚至....比以前活泼了许多,灯光下面,她微笑的脸庞似乎只是一个寻常的女孩,和我之前猜测的,完全不一样。
难道不是?
我敲了敲脑袋,只觉得那里沉重得厉害,无法再去思考。
周末的时候,贝晓曦真的回家去求了两道平安符,一道给我,一道给曾洛,外面是用一层红布包着,闻着的时候,还有一股麝香的味道。
贝晓曦说,“你们要是觉得戴在身上麻烦的话,放在钱包里面也行,很灵验的,这次我回家的时候,还用那里的净水洗了一下脸,觉得这两天倒霉的事情都洗了个一干二净。”
彼时,另外一个女生已经住进了我们宿舍,叫做黄美娜,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她。
她的话很少,每天几乎不是上课,就是躲在自己的床上看书,也很少跟我们交流,偶尔在食堂中碰见她的时候,我发现她都是一个人在吃饭,单薄的身影看上去很是孤单。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她和高中时候的我,很像。
或许是因为这种感觉吧,没事的时候,我喜欢跟她说两句话,她很内敛,我问一句,她答一句。
断断续续的,我也了解到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有亲人朋友,孤儿院在她十八岁之后就没有再给过她生活费和学费,所有的钱都是她自己去外面打工挣回来,因此平时生活得也比较清苦。
而在她搬来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沈长洛租的那处房子已经装修完毕,那一天,正好沈长洛有事,于是打电话叫林先文过来搬我搬东西,顺带着松子也过了来。
这个时候,松子已经会说一些中文,她对上次的事情已经完全没了印象,一到了我们宿舍就开始四处溜达,只有林先文一个人,板着一张脸,认真地帮我收拾着东西。
“这是什么?”松子的声音传来,我抬起头来,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一声尖叫声,从松子的口中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