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一个接一个抖出来,又大又沉,压得夏晴悠脊梁骨都快弯了。
前世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听到的秘密,就这么被景素琴一股脑儿的摊开了,实在太戏剧化了,就跟闹着玩似的。
要不要,做个表情配合一下呢?
夸张,震惊,或者不可思议......
算了,继续沉默吧!
夏晴悠低头,垂眸,看自己鞋面,当自己就是一个雕像,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
她几乎想象得到荣景霆此时的表情。
被亲妈怒斥贪财,自私冷酷,一句好话都没有,全都是否定......
换做她,她是受不了的。
太狠了,这哪是母子,分明是八辈子的冤家。
“郝小西还没厉害到被我视作眼中钉的地步,她心术不正,咎由自取,荣家留不得这种挑拨离间的小人。”
荣景霆的态度十分坚决,并没有因为景素琴煽动的话而动摇。
景素琴有些灰心,看儿子的眼神更冷了,“她好歹喊你一声哥哥,又在荣家出生长大,你对她难道一点情谊都没有?”
“我只对值得的人有情谊!”
“值得的人?”
景素琴重复这四个字,目光暗淡,呵的一笑,“谁是你认为值得的人?她吗?她对你又有多少真心?是看重你这个人,还是荣家的滔天富贵?”
话锋一转,景素琴指向夏晴悠,句句犀利。
夏晴悠倒抽了一口凉气,被景素琴一句句极具针对性的话弄得完全抬不起头了。
马丹,有没有素质啊,吵不赢,就拿路人开涮,太没礼貌了。
“她对我如何,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不劳你操心,如果有个护身符,能让你消除心魔,不再疑神疑鬼,那么,我会给你弄过来,不过,仅此一次!”
荣景霆看着景素琴,深邃的眼睛迸发出刀鞘般的锋芒,语速缓慢,却似雷霆万钧,“荣家干净得很,我不容许任何人在这里胡说八道,包括母亲,所以,你要是实在不舒服,可以搬到别的地方住,换个环境,调整心情,好好养病。”
“我在这栋大宅里守了将近三十年,最好的年华都耗在这座山里了,你一句轻巧的话就想让我搬走,不可能,我要睡了,出去。”
景素琴翻不了身,只能转过脑袋,用后脑勺对着荣景霆,摆出一副谈判结束,拒绝沟通的赌气模样。
荣景霆深深看了景素琴几秒,转身,揽过当雕像当上瘾,一动不动的小妻子,不说一声拜拜,大步离开。
他捏她肩膀的力道有点大,几乎是不容她拒绝,强势将她带回房间。
进屋,甩门,他一个转身将她往门板上抵。
“脱衣服!”
啊?
也太急了吧!
夏晴悠一惊,蓦地抬头,撞进男人一望无垠,仿佛星空浩渺深幽的眼睛里。
“我嘴巴很紧,从不多管闲事,对别人的秘密也没什么兴趣,所以,那些话,我听过就忘,绝不会再想起。”
夏晴悠第一时间表态,然而,荣景霆的心思却不在此,他目光灼灼,盯着她嫣红的嘴唇,忽而,伸手抬高她的下巴,低头,靠近。
“紧吗?我试试。”
话落,唇也贴上了,以迅猛之势撬开她的牙关,疯狂扫荡。
唔,她的舌头,要被他搅麻了。
热吻过后,她晕晕乎乎,他低语浅喃,“我要你给我脱外套,想哪去了,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