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回家了,坐在林克的椅子上,盯着林克的画像。他真的感觉很失落。
“你好—好—好啊!你在这里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对不起我刚才出去了——这个!我说!振作点!一切都没事的,你知道——至少,没出什么事吧,是不是?”
“社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太惊慌了。”
“真的吗?到底什么情况?”
“你居然还给宾馆留了一条加紧口信,好让我过来分享这条消息,这真是让人讨厌,让人憎恶。坐下来,把这顶粗俗的帽子拿掉,告诉我这个没大脑、没智慧的杀人凶手是谁。他竟然不把精力集中在谋杀上。”
“马洪?”
夏想走向靠着窗户的那张桌子,把帽子放下,拉出一张椅子,把知秋推到上面,又拖来第二张椅子,自己坐下来,说:“你赢了。我真的受惊了,我简直是被雷击中了。好好解释解释。我还以为你今天下午和潘晓雯一家人出去了。”
“难道马洪是蒋天生的朋友?”
“社长,到底什么情况?”
“继续说,从开头说。”
“他那时候在洗盘子,然后我看到了他的胳膊。”
“然后我看见了一个蛇的文身图案爬在胳膊的上部,就像马洪的那个文身一样。然后我突然想起,在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的脸有些熟悉,然后我就明白他到底是谁了。”
“没有。我只是大叫了,然后潘晓雯过来问怎么了。我说我看见了蛇——我当时只能想到这个东西,当然这也是真的。”
“什么也没说。他当时气急败坏,觉得我太小题大做了
,但又不能对他母亲说。”
“我想他不会,也希望他不会。”
“我知道,我真应该像胶水一样把他死死缠住。但我不能。我不能,夏想。说实话,我当时很害怕。这很不应该,但我亲眼看见了林克被割开的喉咙,血流得到处都是,太可怕了。一想到那个——”
“是的,我肯定他就是。我现在想一想很清楚,他们两个的外形轮廓是一样的,再回想的话,他们的身高和体形也是一样的,声音也是。头发不一样,但染发是很容易的。”
“是啊,我想我把这个给忘了。但很明显的是,如果他当时做了伪装去关卡,那一定是别有用心的。”
“不,不可能,是不是?哦,我是多么笨的一个白痴啊!我还一直坐在这儿发慌,想象我们到底怎么对潘晓雯解释这件事。”
“老天才知道。”
“我也是一样。”
“什么?”
“问他?”
“是啊。那就意味着公开战争了。”
“这样更好,我怕我没自己想得那么有本事,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处理好蒋天生的。”
他立刻就出发了,发现亨利不仅没有逃跑,还吃了晚饭,和一群别的住客一起玩牌。他应该打断他们去问问题吗?或者他应该等一等?最好还是等着吧,等到第二天早上再温和地展开这场交谈。他给了夜间值班的侍者一些小费——如果蒋天生有任何要在夜间离开的迹象,就去通知他。然后夏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