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胆儿以为能吓到我,说完这话神秘兮兮的把眼睛一眯。
我不禁冷笑一声在心里想道:别说是会动的骨头架子,老子在长白山还见过喝血的骨头架子呢!
但嘴上还是奉承说道:
“哥们儿,你外号不叫郭大胆儿嘛,听说你进去一次出来就盖了个房子,咋再就不去了呢,就被那一副骨头架子吓着了?”
郭大胆儿被我这话刺愿的应了一声,老刘上下嘴唇一碰,说的轻松,但这收骨头埋骨头的活儿还不都得我来干!
“老刘,你说这遍地的人手摆的整整齐齐的,是不是郭大胆儿干的?”
老刘摇了摇头。
“不像!”
“那就奇怪了,谁这么变态呢?”
跟老刘又聊了几句便走下了山坡,看到我俩回来后,当时拦着的老乡又凑了过来,紧张的问道:
“咋样,去庙门口了,没进去吧?”
我怕她害怕,摆手回道:
“没进去,就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
老乡看样子还要继续问,我跟老刘赶紧侧身走了过去。
人就是这样,又害怕又想知道,又贪财又爱命。
回道了春秋皮革厂,听说我们去了寡妇庙,张老板况。
待老刘简单介绍后,他若有所思的愣了神,半晌才恢复过来强颜欢笑说道:
“这都下午了,天快黑了,别太急,明天起早再去吧!”
我看了老刘一眼,见他点头,便答应下来。
大鹰哥白天要照顾市里的生意,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才回来。
明天还要起早去寡妇庙抓蛤蟆,晚上的这顿饭我说什么也没跟他喝酒。
饭后,大鹰哥搂着我的肩膀往宿舍楼走,我不好意思的问道:
“大鹰哥,这宿舍楼那么大,你为啥自己住里头啊?”
大鹰哥笑着说道:
“我打呼噜啊,我睡着了那呼噜响的楼上楼下都不用睡了,被邻居投诉多少次了就索性搬这里住了,打扰你睡觉不?”
“啊,没事儿,我也打呼噜!”我苦笑着应付一句。
打不打呼噜倒不是重点,我其实想让老刘搬过来陪我住,但我这三十多岁了,又碍于面子实在不好意思张嘴。
回到宿舍在大鹰哥房间跟他天南地北的聊到了晚上十来点钟,我见时候不早,便张罗回房休息了。
大鹰哥知道我早上有事也没留我,回到房间我努力的让自己不去多想,看了一会魏有志的日记后,便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道是几点钟,我恍惚间又听到了洗漱间传来的“哗哗”流水声。
我困劲正浓眼睛都懒得睁开,只是想着,嫂子又来了?又在洗衣服吗?
等这阵水流声消失后,紧接着传来了昨晚一样的京剧声。
二半夜的,这京剧唱的有点瘆人。
特别是,这女嗓的声音尖细持久,饶的我心烦意乱,最后实在忍不住暴躁的坐了起来。
我正想着怎么去找大鹰哥说,忽然觉得不对劲,这唱京剧的女声这次好像不是从大鹰哥房间传来的!!
这个人,好像正在我房门口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