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微微有些心动,要知道,她一直都很喜欢这种柔软的触感,就像是冬日里几个月大的小狼的毛儿一样柔软,带着温度,就那样趴在她胸口,捂着她的心儿,暖融融的,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她也极为沉沉地睡过,直到那些调皮的小狼用尾巴挠着她的鼻子她才被一个喷嚏给打醒了。
“快去试试,你只要睡过一次,便能够知道这床到底是有多好了。”鹤风轻轻推了篱一下,眼神很是柔软。
篱在鹤风的鼓动下也变得有些好奇起来,她缓缓走向床铺,轻轻坐了上去,那柔软的感觉瞬间将她包裹,她立刻惊得从床上弹跳起来。
鹤风见状,不由得轻笑起来,他从未见过篱这么好笑的样子,那警觉中又带着些呆萌,着实是像只被人戳蒙了的小兔子,十分可爱。
篱回过头来,看着鹤风脸上的笑意,脸微微一红,有些气恼地对着鹤风说道,“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是吗?我要回梳上去了,我才不要睡这么软的床,这种东西都是留给娇滴滴的大小姐睡的,我就应该去睡树干。”
鹤风见篱气鼓鼓的样子,立刻屏住了笑意,对着篱劝说道,“你可别生气啊,我可没有要嘲笑你的意思,只是看你在树上睡,着实辛苦,哪有女孩子总是喜欢睡在露天的,今晚你就听我一次话吧,睡床上,我去睡树干。”
篱有些疑惑地看着鹤风,她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对着鹤风说道,“为何你要与我交换睡的地方,今日为何要突然管起我睡觉的事情了?”
鹤风微微一愣,没想到篱会这么直白地文至极,他的眼眸渐渐温柔了起来,就那么深深凝视着篱,让篱有些惊讶,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要做什么?为何要这般看着我?”篱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她可从来没有见过鹤风今日的模样,也没有见过哪个男子对她露出过这样的眼神,她只见过楚恪对赵箬一直是这样看的,而自家徒弟说起白芍的时候,也似乎与这番神情相同。
难道书,这个鹤风对自己……
篱那双狭长的眼中充满了惊讶,她若是没记错的话,鹤风一直有个心上人的,虽然那个心上人已经有了自己的夫君,也同夫君过得极好,但这个鹤风的情意应该不会变幻得那么快的,怎么说都是为她能够付出生死的情感,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鹤风看着篱警觉的神情,他的眼中多少带着些失落,他轻轻叹了口气,将眼中的情感收了起来,对着篱说道,“快些休息去吧,今夜就交给我吧,你莫要担心,还有不许再去树上睡了,今夜就乖乖睡在这儿。”
说罢,鹤风便不再与篱多说,转身开门就出去了,篱惊讶地愣在了原地,看着门口那个渐渐消失的影子,心中有些惊讶了,这个鹤风今日可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会突然变得这般怪异,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篱摇了摇头,自己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竟然就那样乖乖坐回了床上,没有破门而出,像是往常一样,十分坚决地咬睡在树上。
或许是刚刚那一坐,就已经贪恋上了那种柔软温暖的感觉,现在已经沦陷在了其中,挣扎不出来了。
鹤风总是能够给她一种十分安心的感觉,每次由他在外面守夜,她都能睡得十分香甜,或许真是因为如此,篱的心才会没有那么多防备,这么快就像要试一试那如同云朵般柔软的床铺。
篱轻轻往背后靠去,那柔软的感觉将她拥抱着,就整个身体也陷了进去,感觉轻飘飘的,极为舒适,似乎立刻就会睡着的样子。
篱的心第一次感觉到那般的平静,平静到已经没有什么都系能够打扰到她了,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她担忧烦恼的,她在此时此刻,只想要快些睡着,快些沉浸在这十分柔软而又令人舒适的梦中。
这一晚,篱睡得十分香甜,也是十分安稳,以前那种同时让她提心吊胆的感觉就那么消失了,只留下一颗极为平静的心。
楚恪与赵箬总算是商量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他们命人在每个县的县衙之中设立了一个奴隶儿童收容所,专门收养那些因为被奴隶保护法,而被赶出来的孩童,那些孩童将会在收容所中呆到十二岁,而后便可以去街上干活了。
至于那些孩童那么多年的抚养与教育的费用,都由朝廷出资。这一举动,得到了许多奴隶家庭的拥护,那些孤苦伶仃的孩子也终于能够有地方呆了,朝堂上的官员见楚朝能够想出这么个解决方法,也便不再持反对意见。
由于那些收容所想要资金,因此,这部分资金又要考虑进国库的亏损之中,因此,楚恪不得不将宫中妃子的俸禄减少了一些,好在现在宫中的妃子并不多,也都是些楚王曾经没有被送去陪葬的老妃子,还有冷宫中的那些罪妃们。
这次的减少俸禄自然是让这些妃子们怨声载道,但在赵箬的调节之下,那些妃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乖乖鼻子,拿着俸禄过好自己的日子。
然而,这个政策推行之后,依旧是好景不长,有些百姓家为了能够节省开支,故意死自降身份,去大户人家当奴隶,好让自己家的孩子能够给朝廷来抚养,这大大增加了朝廷的开支,让楚恪一下子发现这个政策中又出了好多纰漏。
赵箬认为,这件事情应该进行加强管制,确实知道现在楚朝家庭中的身份阶级,若是那些百姓真的有困难难以抚养孩子,那定可以将孩子给朝廷来解决,必要的时候朝廷也会发放补贴,但若是虚情假意只是为了能够省钱而让孩子作为奴隶离去给朝廷抚养,朝廷将会没收其所有家产。
楚恪不由得竖起手指给赵箬称赞,那些奴隶与百姓的分别,便就在于家中是否有资产,奴隶真的是除了月俸以外,衣物所有,祖上是没有留下任何东西的,而那些平民却是不同,各家都有田地与房屋,都是祖上传下的,这就是奴隶与平民身份的区分。
至于奴隶今后要是将月俸攒起来,能够买上房子和田地,可以抚养孩子,朝廷便也不会再去出资抚养那些孩子的。
楚恪将这些条例中的注意事项,详细地划分了标准,果然,一推行出去,这个问题就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平民家不敢再自作主张,为了一个孩子的抚养费用,而将祖上积累的家产全部没收,这简直就是自找苦吃。
至于那些还在流落街头的老年奴隶,由于这些奴隶已经一辈子都将自己的劳力奉献给了奴隶主,因此,奴隶主要无条件地抚养他们,但今后已经拿了月俸的奴隶若是老去,奴隶主便无需再进行抚养。
楚恪又让鹤风起做了详细的调查,在确定了那些老奴隶的年龄之后,做出了年龄的划分线,依次进行安排与推行,奴隶的问题便也基本上全部解决了。
这样的做法终于能够让那些奴隶们体会到楚恪的良苦用心,也终于让那些奴隶堆楚恪感激涕零,对楚恪的拥护之心也更加深了。
平民们见奴隶都有翻身之日,更是觉得楚恪极为仁慈,将来有机会若是能够看到平民的苦,也定会让平民们有好的圣湖。
果然,没过多久,楚恪便又推出了一项新的令法,朝廷将会执行分段收税,谁赚的钱多,谁交的税也就多,哪个地区的收成好,便交得多些,哪个地区的收成因自然灾害的影响,朝廷便会进行补贴。
这样的税收制度让那些平民们各个拍手称快,说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能够为民着想的制度,但那些富商也是民,楚王的这个税收制度让他们举得颇为不快,要知道,以前也是他们交税交得最为勤快了,现在竟然还要增加他们的税收,这简直就是明着要抢他们的钱。
那些爱财如命的富商们,一听自己的税收要与自己的收入来进行精算,一个个都哭丧着脸,想要进宫向楚王求情。
楚恪便对着那些富商说到,“你们都是楚朝的子民,楚朝对每一位子民都爱护有加,你们赚钱辛苦,但却赚得更多,因此我收取了楚朝的国税也应该增加,而不能按照那些农户的税收去问你们要税,你们的经商也被楚朝庇护,若是你们反对税收,今后的贸易,楚朝便不再庇护了。”
那些富商听闻,心中十分不服,但也已经没了办法,楚恪的话语很有道理,以前就是按照统一收税的标准,让那些平民苦不堪言,而这些富商却是盆满坡满而且还没有半点压力,但这些富商经商要出边境,若是得不到楚朝批准的授予,他们的商品将会在边境被朝廷全部没收。
这些富商收拾心中有把算盘的人,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相对来说,税收是小事,而那些商品是否能够对外贸易,赚钱才是大事。
富商们被楚恪的这番话给说服了,准确地说,是全部吓退了,朝中的官员也因此不敢再与那些富商弄些幺蛾子,便也只好默默不说话,默认了楚恪的行为。
赵箬见那些大臣们一个个养尊处优的模样,便又给楚恪提了个建议,现在的税收似乎只是针对平民,但官员是不收税的,有些官员手中的钱要比那些富商还要多,而且是朝廷养着,那是否官员也应该按照阶品来收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