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很浅
“走吧。”
说着的时候,往马车跟前走,每走一步都是踉跄。
心口处堪堪止住的伤口又再次流出了血。
她这心,疼的厉害。
她却并不怎么想管,反倒是觉得流血比刚刚舒服多了。
临上马车之前,她抬头,看着这艳阳天。
她红嫩的唇再次咧了咧。
这太阳,真讨厌。
半个时辰不到,他们出现在了山崖底。
南姌一步一步往前走,身后郑衫以及他的暗卫想跟着,被南姌制止了
“别跟来。”
她的声音落下,郑衫还真的停下了脚步。
大概是她在那断崖山上的表现实在太让人难以忘记。
既是不让管,他也乐得自在。
南姌穿过森林的小道
“他在哪儿?”
统子奶声奶气
【宿主,您往前再走一百米,就该看到了。】
南姌扶着树,步子踉跄。
眼皮低垂着应了一声
“嗯”
终于,绕过一颗大树,看到了倒在地上浑身是伤的男人。
统子看着咋咋舌。
从那么高的地方砸下来,竟然都没有死透了,可多亏了他本身内力深厚啊。
南姌跪倒在地上,看着他闭眼气息微弱的样子,愣了一会儿。
好一会儿,才开始动作,她拿着金疮药,给他的伤口上药。
她的动作很慢,渐渐的手开始颤抖。
体力透支到现在,她每一个动作,全都靠意志力撑着,不然早都昏了过去。
她将郑衫给的吊命用的药丸拿出来。
塞到他的嘴里。
她等了半天看他完全没有吞咽的意思。
她俯身,搂着他的脑袋给他渡气,终于看到他喉咙滚动吞咽了一下。
原本眼眸紧闭的男人,睫毛轻颤了一下,似睁微睁。
南姌看他有了动静,那股萦绕在她心中的阴郁情绪才终于开始消散。
有些气的咬了他的唇一下,直接把他的唇给咬破了。
她声音变得越来越轻了
“怎么不等等我?”
只是伴随着她的声音,男人又再次昏了过去。
远处传来一声惊呼
“啊!”
显然是被俩人浑身是血的场景给吓到了。
南姌的视线开始无法聚焦,她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苍白的吓人。
她试图抬起手把那母蛊的药丸给他服下。
只是身体不受控,倒在了寒司的身旁。
她蹭了蹭他的胳膊。
忽而笑了一下。
倒是跟他在这儿一起死了,似乎也不错啊。
大概是因为这个想法,她心中的阴郁又散去了许多。
原本背着背篓上山采药的小姑娘,远远看着这场景,终于咬咬牙,上前询问。
“没事吧?”
声音怯生生的,感觉快要被吓哭了。
南姌动了动手指头。
那小姑娘注意到了,拿起那个黑色的瓷瓶小声问
“这个?”
南姌强撑着意识,唇颤了一下
“给他吃了”
小姑娘连忙点头,倒出药丸,喂寒司服下。
大概是有了之前南姌喂的救命药丸的缘故。
那颗掺杂着母蛊的药丸他很顺利的就咽了下去。
伴随着他喉咙滚动,她昏了过去。
昏过去之前,南姌拉着寒司的手。
寒司似乎有所觉,带血的手也稍稍收起,似乎想要努力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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