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1)

那轻轻盈盈的声音,带着一种无知和茫然的魅惑,宁谦诀将云亦染如同宝贝一般,抱在怀中,眼睛中是不断的压抑和控制,他害怕吓到自己的姑娘,他害怕自己的姑娘离开,他情愿让自己控制,情愿伤害自己,也不想伤她一分一毫。

“大哥?”

声音千转百回,宁谦诀惩罚似的咬了下她的耳垂,只是一个动作,让云亦染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浑身猛然战栗了片刻。

“别出声,别动。”

宁谦诀咬着牙,狠狠的说了一句,战栗的人又何止是怀中的娇人?他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

她只是一个轻轻的一个称呼,他就已经溃不成军。

二人就这么维持着拥抱的动作,足足一刻钟……

宁谦诀才不舍的放开怀抱中的人儿,云亦染低着头,脸上没有一分颜色,但一双耳朵却出卖了她的情绪,那通红的耳根,表示着主人的情绪。

“染儿,何时才能接纳我?”

宁谦诀叹了一口气,在这个朝代的民风,女子及笄就要出嫁,如果托太久,会被大家笑话的对象,也没有人家求娶,只能下嫁。

大户人家的男子,在十二岁左右就会被长辈安排暖床丫头,暖床丫头会教导男子房事。

而宁谦诀的母亲是一个宫女,在他出生后,就撒手人寰,先皇将宁谦诀记在皇后名下,但皇后却从未给宁谦诀温暖,他从小就没有接触过这些,直到他成为新皇以来,各个大臣和后宫都开始举荐各家女子,但宁谦诀却不想后宫佳丽三千,他只想等待让自己心动的一人。

“唔,我期待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云亦染知道自己的心,它动了,不受自己理智的控制,如一只小鹿,在四处乱撞。

“好巧,我也是。”

宁谦诀声音低沉,带着刚刚意犹未尽的性感,原来性感并不只是形容女子,男人性感起来,更加要人命啊,就如同陈酿,那么美那么香醇。

小丫头一直低着头,宁谦诀看不清她的表情,他伸手一拽,云亦染绕了一个圈,直接倒在了他的怀中。

宁谦诀伸出手,将云亦染的下巴轻轻抬起,露出了一双慌乱的眸子,还有微红的脸孔,眼圈甚至有些泛红。

宁谦诀瞬间心疼了起来,看着那双微红的眼睛,他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是我着急了。”

宁谦诀最终叹了一口气,将云亦染拥入怀,狠狠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即使自己再想,也不忍逼她。

“大哥。”

云亦染闷闷的声音,在宁谦诀的胸前传来,小丫头的声音少有的带了几分委屈。

宁谦诀见过云亦染的果断,见过她的娇俏,见过她的凌厉,见过她的稳重,见过她的掌控全场,见过她的智计无双。

但!

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委屈。

宁谦诀恨不得抽自己,他是想将她宠上天,却没想到是自己让她落泪。

“对不起,对不起。”

宁谦诀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他不辩解,是因为他不原谅自己,心更加痛惜。

云亦染推开了宁谦诀,宁谦诀的眼睛中带了慌乱和落寞。

云亦染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大哥,女孩儿的眼睛中带着笑意,刚刚委屈已经褪去。

只见那拉开距离的少女,猛然上前在宁谦诀的脸上,轻轻落下一吻,随后快步跑了出去,当快要出御书房的时候,少女就仿佛一只小狐狸,眼睛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我们的未来,怎许你一人做主?你要造反吗?”

随后少女就离开了御书房,如同一只餍足的猫儿,但浑身都洋溢着一种叫爱的情绪,让自己的浑身都暖洋洋得。

而御书房的宁谦诀,呆愣的摸着被亲的脸颊,眼睛中均是呆愣,还有不可置信,那明智果断的烈皇,此刻就如同一个傻子。

卓元刚刚走入御书房,就看到了这样的皇上。

“刚刚逍爷离开,挺正常的啊,皇上这是怎么了?”卓元如此想着。

“皇上。”卓元开口,行礼。

宁谦诀回过神来,看向下方的卓元,这才感觉到那抹真实。

“卓元,三妹呢?”

“逍爷?逍爷走了呀。”

“哦。”宁谦诀点了点头后,又开始发傻,手就没有从自己的脸上拿下来。

“我们的未来……”宁谦诀回想着,猛然响起云亦染的这句话,他就如同一个弹簧一样,迅速从椅子上弹起,我们……未来……每一个字,他都熟悉,放在一起,反而有了几分期待……

“卓元,你嫁人了吗?”

卓元在下面等待,此刻他可不敢打断皇上,他算是看出来了,怕是皇上在犯花痴。

不过宁谦诀的话刚一说,卓元猛然的被呛住了,憋了一口气,迅速的咳嗽了起来,嫁?你才嫁,嫁你**个腿!

“回皇上,还未娶亲。”

卓元虽然心中愤恨,但他可不敢说什么,不过那个娶字却说得格外重。

宁谦诀笑呵呵的看着卓元,仿佛有了优越感,看着卓元是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

“怎么还不嫁人?老大不小的了,该张罗张罗了,可是嫁妆不够?用不用朕为你凑点嫁妆?”

宁谦诀此刻就好像一个老母亲,在训斥着自己的闺女……

卓元猛然打了一个寒颤,这是多么可怕的既视感?

逍爷,您回来,您到底做了什么?您还我正常的皇上!

这个皇上太可怕了,我拒绝接受……

卓元不敢说话,就这么跪在地上,宁谦诀好像也不需要卓元回话,一脸都是春风得意的样子,就差在脸上写上四个字“我脱单了!”

而另外一边,云亦染看上去脸上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风流倜傥的逍爷。

只是那通红的耳根,无不代表着她此刻的心态。

云亦染没有接触过感情,她有几分逃避,如果不是有人走了九十九步,她不会踏出自己的一步。

而宁谦诀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什么事都以她为先,她愿意为了他,走出一步。

无论什么事情,她都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没想到遇到感情,她却如此。

“唉。”云亦染轻轻叹了一口气,浅笑着摇了摇头,随后脸上又充满了更加大的笑意。

云亦染走出皇宫的时候,后宫之中,许娇娇还在查今日两个人的身份。

“废物,不过是两个人,怎么会查不到?”

表兄那么器重这两个人,怎么会没有消息?

“小姐,能打听的地方都打听了,那两个人都是第一次出现在皇宫,以前从未进宫过……”

红儿跪在地上,看着满地的瓷器碎片,心中无奈的默哀,膝盖下面已经点点血迹,下面那瓷器的碎渣扎破了膝盖。

“都是废物!”

许娇娇在大发脾气的时候,外面尖锐的声音喊道,“太后娘娘驾到。”

许娇娇这才恢复理智,不堪在意的看看四周,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就向外面走去。

“姑奶奶~”

许娇娇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洗过凡尘的声音,但却被那撒娇的语调,将那抹仙气遗失殆尽。

“这是怎么了?这么大阵仗?”

太后走进来,就看见跪了一地的侍女,还有那满地的瓷器碎片。

“姑奶奶,皇帝表兄从宫外找了两个人。”

太后皱了皱眉,她对皇上的事,一直都是放手的态度,从当初他记在她的名下,她就没有管过,如果不是为了许家,她根本不会将他提起,她一生无子无女,而她寝宫的宫女,居然怀了龙种,让她怎么能够释怀?这不是明晃晃的打脸吗?她没弄死他,就不错了。

“女人?”

太后坐在主位,一举一动不怒自威,她的语调很轻。

许娇娇虽然骄横,她是许家这一代,唯一的一个女孩,所有人都将她捧在手心上,就怕受了半分委屈。

“两个男人,一个带着面具,一个长得……”

主要是那个人,让许娇娇直觉上,有着很大的敌意……

太后不满的扫了许娇娇一眼,“男人在意他干什么?皇后还能是男人不成?娇娇,你的大家风度,你的闺中礼仪,都学到哪里去了?”

太后一抬手,跪在地上的侍女,看了看许娇娇这才站了起来,有几个腿上都有了血渍,她们不敢躲,躲了就不是流血,怕是会被打个半死。

“姑奶奶,我可是太尉府的女儿,我是皇太后的娘家孙女,谁敢说什么?”

许娇娇一脸的不以为意,太后看着她的表情,摇了摇头,她没有子女,却能够屹立于后宫,紧紧的握着后宫之主的权利,可见有多狠的手腕?

“太尉府?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能让你位列高门,也能让你一贫如洗五马分尸。”

太后一甩袖子,就起了身,走出了偏殿。

“姑奶奶。”

许娇娇高喊了一声,太后已经离开很远了。

“不过是一只不下蛋的母鸡,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什么,还不是得等我坐上皇后的宝座,让老太婆颜面有光?”

许娇娇默默的说了一句,众位侍女纷纷后退,一脸的惶恐。

夜渐深,一道黑影,从太后的偏殿,躲了路上的人,来到了御书房。

“顺公公。”

声音清婉,是一个女声。

“是红儿,可是太后那边有什么事儿?”

“皇上在吗?”

顺公公立刻警觉起来,和卓元对视一眼,卓元对他点了点头,小顺子这才推门而入。

“皇上,红儿过来了。”

“进来吧。”

红儿走进了御书房,刚要行跪拜礼,宁谦诀看着她腿上的血迹,皱了皱眉。

“免了,许娇娇那边又作什么妖了?”

红儿没有行跪拜礼,却也微微欠身,行了一个礼,“皇上,今日许小姐派人查了云大爷和逍爷的身份,虽然宫中没有查到,怕是会给太尉府传话,逍爷的身份不容有失。”

小顺子、卓元、红儿,都是宁谦诀的人,他们都受皇上大恩,如果不是皇上,他们都保不住自己的命,所以他们愿意为皇上卖命。

“我知道了,你在许娇娇身边,小心一些,让小顺子给你取了药,你带回去。”

“红儿谢恩。”

红儿弯腰后退,离开了御书房,又悄悄的回到了偏殿。

云亦染回到大将军府,云御凡从房顶上跳下来,手上拿着一壶酒,看向脸色红润的小丫头。

“春风得意的样子,看来我家白菜,真的快被别家猪给拱了……”

云亦染一阵无语,“推波助澜的人,可是小叔叔你。”

云御凡被噎了一下,摇了摇葫芦中的酒,“上来喝两口?”

云亦染想了想自己的酒量,不过这是在大将军府,也就无所谓的跳上了房顶,那轻功一个跳跃,直接就到了刚刚云御凡坐着的地方。

天上繁星闪烁,月亮撒着一片银光。

“好俊的轻功。”

云御凡真心赞叹,当初他还想放慢脚步试探过,最后也不知道她轻功的极限,怕是和自己不相上下吧。

“谢了。”

云亦染毫不客气的拿过葫芦,直接向口中倒了一口,那酒水顺着嘴角向外溅了一些,那一身男装,更增添了几分光彩。

“我家小鱼儿,男儿身会更加洒脱。”

云御凡感叹了一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小鱼儿男儿装居然如此雄雌难辨。

“男装有男装的潇洒,女装有女装的雅致,无论男女,活出自己的光彩便好,这繁琐的世俗,已经太累,何苦纠结男女?”

云亦染抢过酒葫芦,就是又喝了一口。

这酒的味道云亦染知道……梨花白……

“松花楼的酒?”

云御凡的眼睛一亮,“厉害,小鱼儿怎知是松花楼的酒?”

云亦染撇了撇嘴,坊间传闻松花楼有一位非常厉害的酿酒师,所有的酒水里面不光有粮食,有水果,还有一些药草,别的酒楼不是没想过仿制,结果均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还不如打造自己独特的一面。

“松花楼在天机阁名下。”

……

一句话,完败云御凡……

他的银钱,很多都花在了酒水上,因为他虽然烧伤好了大半,但那烧伤的疼痛,并没有减少太多,他饮酒是因为酒能够麻痹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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