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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林衣衣(1 / 1)

陆恪从座位上弹起,转身出了酒楼,向淮河行去。

不多时,波光粼粼的淮河已经出现在眼前。夜空明月高悬,在河面投下皎皎月光。

一艘艘挂着灯笼,点缀丝带的楼船画舫不断破开平静的河面,荡起波光。船上人影绰绰,莺歌燕语。

隐隐约约更有婉转轻柔的歌声传来,好像淮河俩岸飘动的春风,拂过心田。

而岸边雕梁画栋,灯火通明的亭台楼阁们错落有序,内里不断有文士书生挥毫泼墨,举酒欢歌。

陆恪站在怜花坊的门前,满意的点点头。

“这才是我大夏该有的诗酒气象嘛。”赞了一句,迈步而入。

一旁的小厮早已一脸谄媚迎上来,半躬着身子引着陆恪向内走。

坊内到处都是放浪形骸的酒客佳人,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却也不显得吵闹。

刚刚登上二楼,却见一个容貌普通,略显青涩的丫鬟迎来,有些生硬的道:“随我来。”

陆恪暗道:“服务意识堪忧啊,该不会是歧视我欠钱吧……”

一路缓步慢行,到了一处颇为靠里的房间外,丫鬟轻敲俩下门扉,推开房门,将陆恪让入,将门关上,就此守在门外。

陆恪一进入屋内,却见陈设装修淡雅,纱帐床帘多为明黄月白,案几绣榻精致唯美,暗室生香。

窗边一位璧人,侧身而立,着月白长裙,乌发盘起,天鹅般的颈线修长优美,身姿窈窕。

正是陆恪记忆中模糊的模样。

她转过头来,一双妙目黑白分明,肌肤光洁白皙,整个人清纯干净,唇角泛起一丝顽皮笑意。

“陆公子,可是来还债的?”

闻听此言,陆恪脑海里终于闪过了闺阁之中一幕幕……枯燥无比,令人乏味的画面……

原来自己之前曾来过怜花坊,向林衣衣购买消息,情报等等。

之所以记忆模糊不清,却是因为每次离开之前,都会喝下对方备好的清心茶。

这一个时辰内的记忆就会模糊混杂,只能想起一个大概。

而相应的情报也会通过别的渠道在离开怜花坊后送到买主手上,并结清尾款。

这样一来,买主只会隐约记得自己情报来源大概与怜花坊有关,关于林衣衣的一切却无从想起。

而陆恪因为穿越不久,记忆本就散乱不堪,将情报一事忘了个干净,却只记得欠下怜花坊大笔的银子。

这下理清思绪,明白自己闹了个乌龙……

陆恪在食案前坐下,瞟了一眼香炉内的袅袅轻烟,心知这便是起的解茶之用,以便于再次前来的买家方一进入,就能回想起被模糊了的记忆,也省去一番口舌。

屋中幽香浮动,林衣衣跪坐于食案之后,挽起袖口,露出一截白嫩的皓腕,手执青花白瓷的茶具斟茶,姿态娴静,动作轻柔优雅。

陆恪不由腹诽:“好一幅美人画卷,可惜却是要给我下毒。”

待得对方将茶盏推来,便随意端起,一饮而尽。

林衣衣不由的有些吃惊,小口微张。

茶汤入腹,便有一丝淡黄轻气慢悠悠的自腹中向脑内气窍中飘去。

陆恪心神一动,惨白浊气自神庭盘旋而出,轻轻松松将前者吞了个一干二净。

不由满意一笑,心知清心茶再难对自己产生功效。

一脸从容的说道:“茶还不错。”

林衣衣不由好气的笑道:“陆公子这般性急,一会儿却还要再喝一杯。”

陆恪不以为意,调侃道:“无妨,十杯八杯也可。”

却见对方俏脸上泛起礼貌而疏离的笑容:“要收钱的,一杯二十两。”

“……”

林衣衣叹了口气:“陆公子上次所查之事已有眉目,却还有三百两尚未结清,可是要一并付了。”

场面一时有些沉默。

陆恪略显尴尬:“可否……分期付款?”

为了增加说服力,便从腰间掏出夜司的腰牌递了过去。

“咳,我绝不是要赖账,只是新近加入了夜司,难免要有一些俗务上的往来,手头……有些吃紧。”

林衣衣似乎有些吃惊,接过腰牌细细端详,甚至半举起玉牌,对准墙上燃灯的光束反复打量了几遍。

陆恪脸色一黑,在心中喊道:“住手!你这是什么行为?我就这么没有信誉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林衣衣有些懵,她虽然没有接触过夜司腰牌,也看得出来玉牌的不凡。

况且,真的有人敢于在京都之中,堂而皇之的打着夜司的名号招摇撞骗?心下不由便信了几分。

确认了真假,林衣衣反而俏脸微寒道:“陆公子可是故意来消遣我的?”

“夜司自己便是闻名天下的情报机构,刺杀谍报无不精通,你挣着夜司的饷银,再跑到我这里来,花银钱买些垂手可得的东西?”

“让人知晓,以为我怜花坊有多大的胆子,从夜司手里盘剥银两!”

说到最后已是银牙紧咬,语气恨恨。

陆恪不由愕然,解释道:“误会,我才入职一日,不对,一个时辰……”

“对夜司详情更是丝毫不知,只因脑海里常常闪过姑娘身影。”

“今日才匆匆赶来,只为见一面……呃……”却越说越乱,越描越黑。

林衣衣听他言语轻浮,不由俏脸一红,气恼道:“衣衣一介弱女子,既然被大人捉到了把柄,自然无话好讲。”

说罢白嫩的下巴一扬,纤细的腰身坐的笔直,星眸含泪。

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陆恪大感吃不消,自知说错话,再不敢多言,连忙拿起腰牌,匆匆施了一礼,狼狈告退。

林衣衣见他慌乱离开,不由松了一口气。却又柔肠百转,思绪万千。

“早前也调查过陆恪根脚,分明就是家道中落的普通青年,也不知他夜司身份是真是假。”

“倘若真是夜司中人,想藏住身份,不露底细自然轻轻松松。”

“那他今日又因何主动露底,警告于我?夜司已经知晓了我真正的身份?”想到这里,不由一惊。

“不对,如果是夜司介入,恐怕我现在已经囚于幽牢了。”

“无论如何都不能冒险,稍后便差人打探一下陆恪近期的行踪,怜花坊……可能要不了了……”

念及自己千般辛苦,费劲心力,好不容易才在京都有了这么一片方寸之地容身,转眼间就要再次流落四方。

而除了明面上的损失和上级的怒火,前方还不知有什么凶险等着。

不由气苦万分,晶莹的泪珠终于从脸庞滑落。

她对于陆恪倒没怨言,立场不同,就算被捉拿下狱,也是合情合理,况且对方还变相放过了自己。

林衣衣咬紧嘴唇,不敢呜咽出声,最后环视了一下面前闺阁中的每一寸角落,对着铜镜抹去泪痕,细细整理鬓发衣裙。

待得一切妥帖,毫无异状,努力挤出一丝清纯的笑容,对门外喊道:“杏儿。”

方才引陆恪入门的稚嫩丫鬟推门而入,眼神冰冷的看着她。

林衣衣平静的道:“形势有变。”

翌日清晨,穿戴齐整,身着黑衫的陆恪正要推开院门前往夜司。

却发现门栓上挂着一个布袋。

方一打开,便见袋中大约一百余两纹银,还有一封书信。

陆恪略一思索,再度前往怜花坊,却找不到接引的丫鬟,细问之下,才知一夜之间,怜花坊已然换了东家。

而楼中小厮更是从未听过林衣衣这个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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