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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抵达西大陆(1 / 1)

等到季晴去了武林大会,乘国和鄱阳王同时发来信函,鄱阳王甚至于直接闯进了锦国皇宫直接把皇帝吓得魂飞魄散。

鄱阳王与乘国摄政王那可是实打实的交情,现在想起来,自己这个皇帝还真是蠢,鄱阳驻守边域无人能犯,乘国摄政王更是和他有所交情,所以他妈的那一战不过就是为了让黎慎来锦国?想到这里,皇帝目光朝自己的儿子看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郁闷的,岂止是皇帝,尚允翊才是真的郁闷。

锦国太子,呵呵,锦国皇帝都算个屁,他一个太子,还面临着外祖家覆灭的危机情况,也难怪黎慎肯与自己做那种看起来极为失衡的交易,在黎慎眼中,不过就是一次外出游玩,他真正来锦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其实也没什么,黎烬察觉到锦国的野心不小,甚至有意招揽周边国家,这才让黎慎入了锦国京都,而黎慎也恰好听闻了断草五叶的事情,得了万重的嘱托,索性就盯着季晴了。

尚允翊想,但凡自己不被眼前利益迷了眼睛,真正的放眼天下格局,怎么会看不明白乘国这庞然大物,玩他们就跟玩泥巴一样。想来,真是可笑又可悲,自己在他们眼里不过就是跳梁小丑吧。

关于这一点,尚允翊还真的是低估了自己,但季晴和黎慎都没将他放于心上就是了,毕竟,季晴如今算是有点彻悟的味道。

季晴离开了锦国去往了渡头,坐上了离开东陆的船,属下来报,这艘船是渡船,也就是为周游各个大陆,也算是观光游玩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家门主夫人最后会去到哪个大陆。

“通知白银环,南陆那边需要白家的势力出面,东陆武林盟的势力出面,可以让林小子的家族帮忙,北陆重一去吧,毕竟兵家奇门重一的族地,西陆,我自己前往。”

黎慎在知道消息的时候,季晴已经在船上飘了将近半个月了,西陆远是真的远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达但在船上的日子也不错,这艘船人很多,但是到最后只剩下西陆一站的时候,船上基本就没有什么人了。

也许是心里有所感应,黎慎选择的大陆居然就是季晴所去的那个地方,这一点恐怕连季晴自己也没有想到。念辛被她驱策回了断草,她的药人体质必须尽快提升了,不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念辛虽然不太乐意,可是没了命就没得玩了啊,所以最后还是很乖巧的回去了。

自从肖扬回绝了薛琳去往东陆的事情后,薛琳整个人都很是没有兴致,季晴回去的时候去看了一眼杀门,说了句:“如果你们厌恶了,可以解散,要成立杀门我也会去培养一批类似于重一他们那样的人,你们不但心性不稳不说…更没有做杀手的动力。”

一句话将人那么久以来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很残酷但是杀门子弟里很多人都知道,这其实是在说薛琳,如今连很多外门弟子的实力都隐隐追上了薛琳。

她从前是内门大弟子之一,但是太自负了,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薛姐姐,我不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但是如果你想要离开了,没有人会责备你的。”葛依娘算是进步最大的一个,她的实力也有目共睹,杀门的锦国的名声很大,葛依娘通过一些渠道已经在接手一些杀手买卖,对于顾客的信息过滤则交给了一个比较意外的姑娘,宁无。

之后葛依娘带着一些姐妹,分配任务执行任务的同时,也加紧了训练。

“我知道你一直想取代我。”薛琳受到的打击不小,肖扬说她心气太傲不适合跟在季晴身边,看似服从其实是想借着季晴的势力让杀门门人听她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就算肖扬说的是事实,但她还是不舒服,甚至有些愤怒。

“呵呵,薛琳,你当真是不可理喻。”葛依娘擦着剑,根本不打算多搭理薛琳,她自己的心结打不开没道理让所有人都陪着这个女人一起停滞不前,甚至还要处处让着她。

“我不可理喻,是,都说我不可理喻。”

宁无坐在葛依娘的旁边,抬头看了一眼薛琳,这个姑娘她清楚,但没有太多的交集,不像念辛姑娘那般伶俐好说话。薛琳瞧见了宁无平静的目光,却硬是觉得那眼神中满是挑衅。

“薛琳,别来打扰依娘,如今我们能够接到任务都是依娘的功劳,主子在计划里明确就说了,只要我们完成了日常的训练,剩下的时间就按照每个人特定的训练方向去,我们所有姐妹都已经慢慢步上正轨,除了你,你就想想主子离开锦国以后你干了什么?你除了在华夏蹭吃蹭喝你还干了什么?你也不害臊?主子凭什么养一个废物在身边,还指望主子带着你周游列国?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啊。”

“锃。”那姑娘话还没有说完,看势头是还要继续骂,毕竟他们被季晴责罚都是因为薛琳一个人,没有群起围攻薛琳已经是念在同门的情分上了。但薛琳架不住指责,没有悔过的想法,反而亮出了剑。

杀门的姑娘们在吵架,严蒙海正是需要安静整理灵感的时候,“砰”地打开门怒瞪这些女的,事儿真是多,“吵吵吵,一个个都带着剑是干什么用的,有本事出去打一架,打不赢就闭嘴!”

不光女孩子们愣在当场,连闻讯赶来的梁少玉都有些意外,这严蒙海,还挺凶的哈。

薛琳直接飞了根筷子上去,严蒙海堪堪躲过。

葛依娘气极,拔剑就是一个突刺,将人逼出了华夏。

华夏用餐的人,都已经习惯了这楼里偶尔的打打杀杀,他们也乐得看戏,一个个仍旧是淡定的喝酒吃肉,偶尔还点评一下。

“你简直是心魔作祟,居然敢对严大人出手,你知不知道,他帮着主子赚了多少钱,人还是你去请来的,你到如今又为主子做了什么!愚不可及。”

一个旋斩,让薛琳招架不来,葛依娘剑剑劈砍,力大且施力精准,很快薛琳的手掌发麻,隐隐要握不住自己的剑了。

“给我滚出华夏。”

最后一式落定,葛依娘将剑抽回,冷声警告。

“你当你是谁,说…”

“薛琳。”肖扬未离开,他还要再教梁少玉一些东西,在经营之上,季晴需要一个完全能够支撑地起一切的东家把握局势,外头热闹,梁少玉出来只是愣在那里,薛琳是季晴的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心里也有其气但是不敢随便出言责备这个不懂事的小姑娘。肖扬出来,让场面一下子得到了安静。

“你们的事情我最清楚,你们为什么跟着季晴,你们心里最清楚,你自己你想想你有什么资格跟在季晴身边又有什么资格在华夏白吃白喝不用出一分钱,季晴给你最好的资源,是让你来作威作福的么?你还当自己是个大小姐,纵然在断草你也不过是内门弟子,除此之外呢?我不让你跟着师妹去东陆,而让念辛去,那是因为,念辛在断草短短的几个月里,强迫自己练就了半药人之身,更是苦心钻研药理毫无怨言,单凭着她的医术和制毒的本事就已经告你们一筹了,你可知道何为药人?”

肖扬说的很平静,季晴喜欢念辛是因为她自己和念辛其实是一类人,他们都对自己极为狠辣,却从不对外人说道自己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磨难。

“你们曾今身陷苦厄,师妹做的不过就是能够拉你们一把,出了那泥潭,之后的世界还是要你们自己探索。”

苦口婆心,答疑解惑若是仍旧没有用,那么,薛琳就真的是走不出这一关。

“为什么,为什么师兄当时你不告诉我。”薛琳大喊道,肖扬摇摇头,“晴儿要测定一下你的心性,一直把你带在身边一来是你的功夫却是比其他姑娘高,他们实力不济还不能单独出去,二者是想带你多看看,多听听,能够从中有所体会,可惜了她一番心意,不过还好,念辛是个好姑娘,依娘也是。”

肖扬看到了薛琳的气,有淡淡的黑气在晕染开去,晕染是最为可怕的,不像黎慎,那种爆发似的黑雾笼罩他自己,但也能够因为突然得到季晴的一个消息而散去,想黎慎那种心性自控能力高的人,偶尔的发发脾气都是不用担心的,可薛琳这样的就不同了,着实是让人担忧。“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说再多也无用,算起来是师妹的门内事物我不好多加干预,少玉啊。”

“师父。”

“这就楼晴儿师妹交给了你,那楼中事务若是你家掌柜的解决不了就需要你直接出面。你可懂?”

梁少玉这这那那的支吾了一会,深吸一口气,“薛姑娘,在下今日同葛姑娘谈论过,你不但没有出去执行任务,还多次在酒楼库银里提钱,在下受晴大东家委托打理酒楼的一切,虽,她曾包办了你们的一切,但她!不是你娘,你一点回报都没有甚至没有去执行任务,还笑眯眯给你准备嫁妆!”

啊,真舒服,果然都应该说出来,说完梁少玉似乎仍旧不解气,看了薛琳一眼,补充了一句,“如果是因为季晴不让你再和重一对手,那我不好意思提醒你,重一虽然是护卫,可他的实力深浅未可知,你不会是想就这么以为自己配的上他?”

感情的世界里,配不配地上都是他们自己定夺的,但梁少玉这么说完全是希望薛琳清醒一点,别打小九九还以为自己装地天衣无缝。

“我配不上,你配得上?”薛琳冷笑,“如今倒是一个个都来教训我了?当初你们干什么去了!”

梁少玉皱皱眉,肖扬更是摇摇头,拍了拍梁少玉示意,梁少玉抱拳躬身上了马车便离开了。

葛依娘也是提了提剑离开了门口,他们没有薛琳这么空。

“拿着,若是不还钱,公堂见!”

就在这时,严蒙海出来洒了一叠款票到薛琳跟前,“你这大半个月来,自己花了多少晴姑娘的,自己看看,要还的,我辛辛苦苦设计玻璃制品,教下面的工人吹制玻璃拿去卖,哪怕这个华夏一个小伙计都比你有出息,会武功怎么了,会武功了不起么?蛀虫!靠这晴姑娘拉扯才光鲜亮丽,还把自己端地跟个小姐一样,你不觉得害臊我们一群人看着碍眼!哪来的回哪去!不要脸。”

若是季晴在,事态也许会更缓和一点,她能够一直带着薛琳,主要还是感觉到了薛琳心性上的不同,希望能够捞一把,可是东陆之行算是让薛琳彻底爆发了。

“当初,你就不该随着主子出断草,想来也是,你好歹是堂堂内门大弟子,薛家小姐,若无所求,为何会被一个长老要挟。呵…”

薛琳双手握拳,所有看她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地上飘落着一张张提款的票据,她心尖一颤。

“哎呀,严大师,消消气啊,习武之人脾气燥,才会出手的,这不没伤着么。”

“真是可笑,一个臭丫头七日的提取款都快赶上我买材料的钱了,晴姑娘也真是,养这种白眼狼,把华夏赔了也养不熟。”

“话不能这么说是不是,好歹薛姑娘也随着…”

“哎别说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只觉得既然喊晴姑娘一声主子,就要有当属下的觉悟。”

严蒙海边跟宁无说这话边走回楼上包厢,继续他的室内装修改造。将严蒙海送上楼,宁无走了过来。

“这人啊,最忌讳的就是贪心,你自己看看吧。”她一张张地帮这薛琳将票据捡起来,一张,一张地在薛琳眼前抽着,庞大的数字金额连她都有些意外。

“我啊,是主子送的一条命。我听念辛说过,若是没有主子,你们也如浮萍无依无靠了,如今杀门名声不错,虽然仅仅是在锦国,可是主子不像是小水潭里的鲤鱼,她像一条火凤一样,若是有人能够与之相随,那必然也是个大人物,你说对么?”

纸抽到最后一张,宁无拉过薛琳的手,“想来你心里也是在挣扎的,不然怎么会任由那么多人把你数落一顿,还不走呢。”

这话薛琳听着以为是在替她自己说好话,可是聪明人都听得出来,那是在说,你也是够不要脸了,这么多人骂你都不舍得走,硬是都接了下来,这还真是让人忍不住佩服。

“主子,虽然偶尔嘴巴恶毒,下手也很,可最终还是对你们好,我虽来的时间短,可我知道主子还是最疼念辛,旁人主子会伸手摸她头么?旁的人叫主子起床试试,还不被削,可是,念辛姑娘也对主子是真好,每日那么大早起来为主子做药膳,冒着被打骂地危险盯着她起床吃东西,你呢?平日里不是在和重一训练,就是在找重一训练,主子不带你去东陆,带了念辛去开眼界,那都是你自己贱出来的,奥,我知道我骂不醒你,我就是想把话说出来。哎哟,怎么想动手啊,我这,有念辛给我的药粉啊”

看着薛琳的剑缓缓地抽出来,宁无冷静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包药粉,微笑着冲薛琳挥了挥,“想不明白就离开华夏,想明白了,就回来对所有人道歉。”

“一个奴才!”薛琳咬牙切齿地说着,恶狠狠地盯着宁无,如今的她,就像是疯魔了一样,根本听不进任何的忠告,楼里仍旧是一番热闹景象,她站在楼外,似乎天地之间孑然一身。

她能去哪,她哪里都去不了。

“薛姐姐,薛姐姐,这里。”几个小姑娘唤着薛琳,见她不动都走过来拉她,“我们知道薛姐姐是个好的,又照顾我们,薛姐姐,认个错吧,认个错就能回来了,主子说过犯错不要紧,只要你肯认错。”

“是啊薛姐姐,你关心我们,还肯带我们练习,又帮着主子督促我们,现在是主子不在,我想主子如果在的话,肯定也会好好说的,他们,他们都是很亲主子的人,想来也都是气话。”

“薛姐姐,如今杀门兴起了,我们都觉得脸上有光,这个月若是依娘分配多的任务给我们,我们可以分给你的,你的武功好,警觉性也比我们强,一定能完成地更好。”

“你也不要怪依娘,她现在很努力的,她的剑法已经高出我们很多了,我从宁五姑娘那里听说的,依娘每日卯时一过便起来去锤炼自己的身体了,她的剑都坏了好多,为了能够提升落剑力道,加强她握剑时的稳定,看了不少树呢!”

几个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语的,一边安慰薛琳说她的好话,一边又帮着葛依娘说好坏,薛琳听完有些不可思议,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我知道了。”

几个小丫头都笑了,说“就知道薛姐姐不会扔下杀门不管的。”

“那是自然,我们可以一起苦出来的。”

几张天真的脸微微触动,可当薛琳站起来往酒楼走的时候,终究还是没有这个勇气,“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我再…想想吧。”说完驾着轻功离开了。

劝是劝不好了,不知道她会不会自己想明白回来。

“哎,你说要是主子知道我们把薛姐姐气跑了,她会不会生气啊。”

“生气我们也不怕,薛姐姐现在神志不清,哼。”

“依娘还让我们来说好话,你瞧她,听得进去么?”

“真想主子。”

“是啊我也想主子了。”

人有时候得不到或者发现现实与自己想象的背道而驰的时候,第一时间都会产生负面情绪,有的人能够瞬间冷静下来去思考自己或者思考现下和过往种种,再去重新定一个未来规划,可有人就不一样了,她就觉得自己很厉害,自己没有错,自己的理念和做法都是对的,错的是别人,是没人给他机会或者抢了他的机会,那么这种人,遇到脾气好的劝劝,遇到脾气不好的,打一顿扔出去就行了。

季晴可不知道她好好栽培的薛琳说变心就变心,果然在爱情面前,仁义算个屁,但她现在在船上,偌大的一艘游船,只有季晴一个人整日在甲板上晒太阳吃美食,仿佛是包下了这艘船一般的爽快。

“晴姑娘,您去西陆干什么去啊?”

按照惯例,季晴都是会去后厨炫技一把,然后心安理得地享受厨子们奉献的美食,这不,虽然没有船客了,但是她并不会觉得无人谈天而寂寞。

“我听说西陆那边,有很多的气功大师,我想去拜访一下,学学真本事。”

几个厨子听了哈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小姑娘瘦瘦小小的一个,看起来就弱弱地让人想保护她的那种,虽然个子不低,眉眼生的也有几分气势在,可就是太瘦弱。

“姑娘,你如今这身板可学不了气功,我们啊,经常会在西陆停一段时间,也有几个兄弟拜了一些散人大师,无门无派自创气功,倒也有几招几式。”

“哦?敢问是哪位大哥,可否指教一二啊。”

季晴好奇又有些激动地站起来,冲着几个厨子抱拳。

几个大汉哈哈哈地笑了出来,觉得这小丫头倒是有意思地很,厨艺高不说,这小小年纪口气也不低啊。

“好,大哥陪你练练手,可别说到时候我们几个年长的欺负你小丫头。”

季晴笑的和煦,“比武切磋,全靠本事说话。”

“好好好,来,嚯。”说话间,那站出来要和季晴比试的汉子稳稳地扎了个马步,这起势虽说有些无厘头,但无厘头才不好看出路数,看不出路数那就赢了许多了。

季晴也是个无厘头的,出招就出招不需要起势,站在那里就行。行外人看着季晴往那一站,微微侧身,就觉得小姑娘准是在闹着玩,都是流露出微笑,还说着,“哎兄弟,可下手轻点,小姑娘细皮嫩肉的。”

“晓得勒,丫头,瞧好了!”那与季晴对手的大汉哇呀呀地上来,季晴愣了愣觉得有趣,等到大汉扑身上来,掌风逼近,季晴脚步移位身子旋转躲开了掌劲,却在侧身的时候感觉到,那汉子这一掌并不简单,“有掌劲,可是…”

季晴站定狐疑地看着那汉子,汉子咧嘴笑笑说道:“姑娘好身手。”季晴回转身体的时候,顺手拉了一把那汉子的胳膊,汉子一个趔趄往前堪堪站定,众人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身手不俗。

“嘿嘿,小丫头,是不是觉得有掌风划过,但又觉得我其实内力不深厚啊。”

季晴很实诚地点点头,“再来。”

这一次轮到季晴先手,一个跃步身体腾空而起,出拳落下来,见汉子多开,凌空转身变拳为腿,飞踢随着旋转的身子,一脚接一脚的朝汉子踢去,皆被汉子的掌劲给划开了。

走江湖的,虽然只是厨子可却也有一技傍身,这样不会被欺负,季晴见汉子抵挡攻势轻轻松松,招式开始大开!

出掌成拳,同时后退身子抬膝一脚,后空翻后足弓发力又如同一只豹子一样弹跳向前,矮身躲过汉子划来一掌,一记扫堂腿之后掌力向地借力,前翻落腿“哐哐”实打实地两记腿力砸到汉子臂上,汉子“哎哟”一声,“蹭蹭蹭”后溜小步,连连退了三丈远。

“好凌厉的攻势,这女娃娃若是手上有兵刃,那兄弟恐是早已见血,厉害厉害,看来小有小的有势,女娃娃灵活如猫。”

“停停停!”

季晴落地,抱拳,笑着说:“对不住啊这位大哥,原是见你掌劲刚猛这才放开了打。”

“哈哈哈,白勺,你那气功,防身可行,真的是遇到姑娘这般高手,几招都扛不住。哎,小姑娘,你师承何人,我看你招式少套路,干净利落地很啊。”

季晴摆手笑:“山野之人,随手比划,让诸位见笑了。”

几人相识一眼,知道这是人姑娘不便透露,数日下来,也不见这姑娘有什么倨傲态度,今日比试更是见好就收,这般气度,不是寻常的大家族所能够培养的,那都是真侠士,真豪情之下才能熏陶出来的性子。

比之如今江湖武林那帮伪君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姑娘,您去这西陆可是为了学气功。”

“不是,天下武术各有所长各有所短,择一而精,学的多学的杂并不是什么好事,我如今的身法套路配上刀剑也还可以,只是想去见识一番西陆百家,长长见识,若是遇到棘手的对手也好有个应付。”

众人听得季晴这么说,以为是她背后有故事,怕是身世不简单,这西陆宗师众多,保不齐就有哪一个去了中陆招惹了人家,后怕寻仇生事的,让人家子弟自己出来历练。

可其实呢?

其实就是季晴知道,若是被黎慎逮到自己,免不了要过几招了,不是黎慎会出手,那是自己必然还会逃,逃不了那就得打,照如今自己的能力,打,是肯定打不过的。

如果黎慎知道季晴出逃的原因只是为了去偷偷地求学,了解他的功夫套路,可能会气到笑出来。

“原来如此,看来我们几个班门弄斧了。”

几人打了哈哈又各自回去忙,眼瞧着已经是能够隐隐地看到海岸了。

下船的时候,船老大过来跟季晴说了些西陆几个比较需要她注意的地方,免得小姑娘人生地不熟地到时候惹了不该惹的人,沦落他乡,几人也是见丫头着实漂亮,心里不舍。

“小丫头别怪大叔唠叨,这西陆离其他四陆太远,民俗那是大相径庭,这里的皇帝啊是称王的,帝王那是一个意思,你可称他大帝,也可以唤作希尔国王。还有就是不要吃饭的家伙是用的刀叉…那用法是,左刀右叉,哎不对好像是反着的。”

“大叔,我来过西陆,临出发前师父也教过,刀叉的用法我会,你不用细说。谢谢船长大叔了,我们有缘再见。”

几个大汉子都尴尬了,随即看到季晴下了船冲他们拜了拜手,汉子们也兴奋的摆摆手,“小丫头,若是要回中陆,还坐我们的船啊,那时候可能果酒已经发酵好了。”

季晴又是转身摆摆手,没入了人流之中。

“哎,要不要跟门主那边打声招呼啊,这夫人来了西陆。”

“不打不打,这夫人明摆着就是来西陆找咱们师父那样的气功大师学气功的,我都想帮着她去求师父收她为徒了。”

“你这样不怕被门主知道,削脑袋啊。”

那被问话汉子贼贼地说:“有夫人在,门主不能。”

原来这艘船的主人就是黎慎的几位同门师兄弟,喜欢游船散漫的海上生活,几个人凑在了一起,烧饭的烧饭,掌舵的掌舵,来往于各个大陆,收入也是不菲,黎慎下达命令的时候,季晴刚上船,那时候他们就知道季晴的身份了。

“你还别说,夫人那几招,真是生猛,我原还想放水,谁料这真要是好好地对一番,恐怕我还是落下风,虽不比咱门主吧,但两人过个几十来回还是可以的。”

“哎你们站门主站夫人?”

“绝对站夫人啊,你没看门主有了夫人以后,脾气都好多了么?”

当然这只是那兄弟的幻想,黎慎的脾气绝对没有好,如今反而变本加厉,这寻不到线索的,都加倍地受了训,儒门门人一下都怨恨上了季晴,但是,敢怒不敢言,真要是找到了季晴,那也是只能将人恭恭敬敬地请回来到黎慎前面,动手是不可能动手的,除非她不能够成为儒门门主,否则这辈子都不可能动手的。

一落地,就有不少人朝季晴看过来,她的服饰明显和这片土地上的人都不同,他们穿的很随性,已经流行起了短衣和裤子的搭配,再穿一双牛皮靴子,现下天热,穿牛皮靴子的人少,很多都是穿着凉鞋,男男女女都是,贵族和平民的服饰差别也不少。

“这位姑娘,您是从别的大陆来的吧,只有一个人?”

见到一个主动上来打招呼的中年大叔,季晴只是点头微笑,“不是,看到那艘船了么?”

那中年男子顺着季晴手指的方向看去,大船还停泊在那里,船上仍旧趴着几个汉子在看,他们虽然已经不太好分辨出季晴,但是从人群里看过去,几个人在船上还是能够看到的。

“那可是位极为富有的船老大的船,他每年都来这里停泊三次之上,您是。”

“那是我叔叔,这次带我来玩的,我要先去帮他们找落脚的地方。”

船老大到底是谁,这个中年男子明显心里有数,这会子眼咕噜一转,笑呵呵地就要从季晴身边走过,两人肩膀相撞的时候,中年大叔突然“嗷呜”一声,左手握着右手弹了开去,惊恐地看着季晴,“你你你。”

“大叔,手脚干净些。”季晴眉眼弯弯煞是好看,但是那中年男子手掌如同被烙红了一般,看上去就钻心地痛。

“这外地来的小丫头很犀利啊,一来就教训人?”那中年大叔看着周围的人都围过来,阴恻恻地说道。

“哪里来的这么没礼貌。”

“你看她穿的什么呀。”

季晴不管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这大叔厉害啊,一步步逼近,伸手在那汉子肩上某个穴位一点,那汉子顿时感觉一阵麻传遍全身,就在他僵住的一瞬间,季晴从他怀里拿出了一个女儿家的荷包。“你偷我的东西,我不砍了你的手都是好的了,哟,本地人了不起啊,本地人就可以偷东西啊,你不怕给本地人丢脸啊说这种话。”

季晴手中的荷包明显就不是当地之物,那里头的银两看的西陆的人两眼发直。

“是中陆来的小姐,有很多银两。”

“什么人?”

“中陆来的,那个遍地银两的大陆。”

“看起来是个来自很优秀家族的女孩。”

“不光优秀,她似乎身手不错。”

众人的口风很快又变了方向。

季晴颠了颠自己的荷包,银子的坠感很好,在别人眼里更好。

“姑娘,您一个人,有地方住么?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到鄙人的酒店来,价格方面嘛,好说。”

季晴走着,慢慢眉头就簇了起来,不对啊,这西陆人说的语言,那和中东两个大陆说的都不一样啊,这是,“古英语,我靠?”

季晴微微地有些震惊,因为她懂甚至非常流利,即使是古英语但是并不是说就不能理解意思了,虽然有些绕,但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还是微微地吓到了。

难不成不论时空如何转变,文明的发展模式仍旧是大体如此么?比如,语言和文字,虽然中陆文字对于前世有所不同,但确实也是像极了古文字,所以她的书法仍旧是书法。

“宇宙,还真是神奇。”

她不得不稍微地感叹一下。当然,季晴是不会随那个人去到那家饭店的,港口的饭店都贵的要死,这人也明显是看中了季晴的银两,好在乘国在西陆设有钱庄,她身上银两不多了,得去换些碎银或者当地的票子使用。

钱庄的位子她早就在船上打听好了,出了海港租辆马车,两个时辰去往颂星城,就能够看到那大大的乘国商行的标志。

“这些够么?”季晴拿出了最小的一颗碎银,马车夫眼里闪闪光亮,“够了够了,非常够了。”

车轱辘转着,季晴靠在马车里,想着第一步该去做什么,隐隐约约就感觉到了路越来越颠,叹了口气,摇着头将短刀飞出,再收回来的时候,已经带着血色了,当然车夫没死,只是急急地停了下来,颤抖着说:“尊,尊敬的女士,我,我并不是…”

“好好把我送到颂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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