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怪不得那诺多纠集这般大军,这九行山还是那巨魔一族所在之地,防守都这般的空虚,只怕为了征伐镇守城,是调动了全部的兵力了。”北岳无双间见状微微笑道。
“那也足够吓人了,北岳军团长不瞒你说,我雪鹰战队也算是久经战阵血戮无数,跟随着征伐过无数的大小世界,但是似这绿谷大世界这般,还真是没有过这么夸张的,”一边的司徒胜也是笑着说道,身后那诸多雪鹰战队的精英亦是纷纷点头,“倒也当真是长了见识了。”
“之前也没有那么夸张,毕竟诺多一族也不是冲动之辈,很少会有这般大的围攻,说来当年我等刚来这绿谷大世界的时候,那诺多一族还远远没有这等实力,虽然也是极为棘手,但是这万年来对方的实力增速太快了,倒也当真是心腹大患,说来这次行动我也是有些纠结。”
北岳无双摇了摇头说道:“尤其是你们方才猎杀的那一尊皇者,上一次现身还是在近万年之前的世界联合远征的时候,打到了他诺多圣城之下,那一尊强者才露过面,自此之后从未曾见到过,不曾想这次竟然也会加入到其中,不过相较而言,那巨魔一族的祸害也不小,如果当真令他这么休养生息,依着他们那性子,日后毕竟还有不少波澜。”
“难为你们绿谷军团了,看得出来对付诺多你们也是花了不少功夫,的确,当真面对巨魔,损伤只怕还要上升,北岳军团长放心,这次我雪鹰战队必定全力配合,必然能毁掉那洞虚通道。”司徒胜铿锵说道,论起大军团正面作战,他们寥寥几人自然远远不能比的上那绿谷军团,但是若是论起破坚能力,他自问有着足够的把握。
一道淡淡的影子划破虚空来到了北约军团的身边,却是一只极其雄武的猎鹰,周身环绕着淡淡的影之规则,逸散着一种玄奥晦涩之感。
“空魔鹰?”司徒胜也是一惊,眉宇间带着淡淡的艳羡之色,“北岳军团长好大的手笔,绿谷军团好厚的家底。”
“哎,毕竟我绿谷军团的战绩也是实打实的,不瞒你说,昔年世界征伐总殿也曾经想过派遣一个预备军团过来,双向开发,当时我绿谷军团帮他镇守了一年时间,直到他镇守城建立,可是在那镇守城建立之后,却是遭到了诺多一族的疯狂反扑,仅仅几日时间,便全军覆没,而当时的诺多疯了一般,哪怕是我绿谷军团都同样只能困守镇守城,也就是那一战,世界征伐总殿对我绿谷军团的支持力度也是大了许多。”北岳无双轻轻叹着说道,兴致有些不是很高,边说着眉头还轻轻皱起,意识跟那空魔鹰交汇。
“从这里过去吧,”北岳无双凌空划出一道法则之线,在这简易的堪舆图标识着,曲曲折折的,“这样能避过所有的诺多皇者,不引起他们的注意。”真要强行打他们自是不怂的,毕竟来的尽皆是精锐,这般实力哪怕彻底覆灭这九行山附近的诺多都是绰绰有余了。
可是他们的目标却是冲着那巨魔一组的驻地去的,避免战斗引起对方的警觉,自然要悄无声息地进去了。
一路之上,空间微微荡起,有诺多王者的似乎感觉到些许的异样,但是终究距离太远,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想要探查,却早已没了那般的感觉。
渐渐地,越来越近,明显可以察觉到这其中的生命气机的降低,甚至最后都远远感受不到那密林的雄厚的生命气机,倒也怪不得诺多一族向来罕至此地,被那巨魔一族钻了这么大一个空子。
魔气越来越浓重,气血混杂着魔力逸散于空气之中,这才不过几日的功夫,九行山便已经近乎完全化作了魔窟,森然魔意笼罩其间,甚是骇人。
谁也没有注意到,几十万里高空之上,一只淡淡的灰影肆虐过长空,锐利的目光仿佛能够洞穿一切,俯瞰着这方山脉。
借助着空魔鹰,近乎避开了大半的魔族岗哨,毕竟也是一群皇者和能与皇者媲美的精英,在这个损伤惨重实力空虚的魔族大本营里,可谓是十分的轻松加嚣张。
“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一尊鼻子十分之长的巨魔忽然间打了个激灵,顿时翻身而起,他似乎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完全不同于魔族的气息,很干净,干净的令魔能起鸡皮疙瘩的那种!
唰!下一刻,这巨魔便再也没有了气息,一支修长的剑刃破体而出,其上淡淡的金色氤氲伴随着浩瀚的法则之力,刹那之间粉碎了他的所有生机!
嗬嗬……
巨魔似乎想要发出点声音,却没有了半分气力,近乎同时,压抑着的气机陡然如灵光一现,刹那之间尽数消无,这帐篷里沉睡着的所有魔族尽数陨落。
“有点意思,这巨魔倒也是好本事,”司徒胜轻轻抽出了那巨魔体内的剑刃,吹落了漂浮在剑刃上的鲜血。
“好快,”北岳无双却是目光一凝,他方才察觉到那巨魔的诡异,正要出手,司徒胜却已经解决了对方,虽然他出手也足够不至于出现问题,但是这其中的差距却是不小,不愧是专业的。
司徒胜闻言一笑,几人接着进入潜行,数息之后,终究被那无所不在的魔禁所发觉,一时之间,魔气冲霄,魔意笼罩此间,暗黑色的魔光与黑夜相交杂,很是骇人。
“杀!”北岳无双轻叱,无形的力量流转,众人顿时觉得心神一振,体内的法则似乎都更加澎湃了几分,一瞬间,无数的魔族尽数化作了血粉!
……
阴风呼啸,吹开了一道卷帘帐篷,其内枯瘦的老绿皮祭祀面色苍白,看着四下飘扬的卷帘,面色无喜无悲,艰难地坐起身来,右手已然是握住了法杖。
轰!
道道轰鸣伴随着巨魔们的惨叫,可怖的气息在此间肆意震荡,老祭祀的眸光黯淡了下来,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