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小说 > 历史军事 > 宦妻,本座跪了 > 第10章 太子绿色儿帽

第10章 太子绿色儿帽(1 / 1)

“姑娘?姑。”

靠在墙上的拓跋湛,只觉一双滚烫的手抚上他的腿,隔着衣料,他也能感受到那双手的挣扎和颤抖,他抬起眼,对上一双眼睛,她的眼角虽然烧得血红,但委屈的泪水却一颗一颗滚落。

仅存的一丝理智,姜檀心沙哑开口:“九王爷,我被迫服用了一剂媚药,如今恐难以自持,为保全两家的名声,王爷不必发善心救我……我,我此刻扶你上轮椅,你离我越远越好,可否成全。”

闻言,拓跋湛惊诧不已,昨日他受东宫传唤,结果在门厅等了半个时辰都不见太子召见,一盏浓茶过后,自己竟也不省人事了。清醒后,人已到了这漆黑无物的地牢,他认定了是太子动的手,此处是东宫地牢无疑。想不到这半日光景,掉下一个身中媚药,肩负重伤的姑娘不说,竟还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份,她说为了两家的清誉……这样前后细想,事情的因果他也了然于胸了。

俊秀如玉的脸不辨喜怒,如裁长眉蹙成了一个结,他沉吟拿捏之际,已由姜檀心搀扶着,坐上了三步外的轮椅之上。

“姑娘可是马家小姐。”

细若蚊吟的一声闷哼,随着搀扶之人的落座,姜檀心后腰一软,扑进了沁凉如水的胸膛。她贪恋这样如水的温度,情难自禁,幽谷清香在鼻尖萦绕,一点一点蚕食着她的思想,一丝一丝瓦解着她的抵抗。

温香软玉在怀,拓跋湛面露为难,但他还是抬起修长白皙的手,轻柔抚上她的发顶,顺着青丝安抚,声如水涧鸣石,竹林碎风:“不要怕,我会陪你熬过去。”

“你……你叫什么,我该叫你什么。”

“拓跋湛。”

梦非梦,梦似梦,她似乎重新回到了白衣公子的怀抱,执着的想知道他的名字。

近乎呢喃的囔语,唇蠕动掀起的痒,隔着拓跋湛的胸口,渗透进了他的心房。情欲熏人醉,她昂起头在他的脖颈处流连,呵气如兰,气质如芬,酒不醉人人自醉,况且他是真的醉了。

唇与唇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水雾,黑暗之中,那冲破底限的距离究竟是多少,他不清楚,却仍将理智托付给放肆,贪婪着维系这危险的距离。

若有若无的触碰,如一簇簇星星之火,终会汇成一汪火海,将两人烧得尸骨无存。

火烫的小手探进他的襟口,冰火相碰的温度,瞬间如兜头一盆冷水,浇醒了他!

他心中暗暗惊异,这好生霸道的媚药,它的药效可以渗透肌理,从气息、透过肌肤,影响另外的一个人,更为奇特的是,这不似一般市井的床第催力之药,它更像是一种迷情的毒药,一丝一缕都带着致命的诱惑,两个从未相见的人,竟能生出一丝这样的情愫,而似乎接下去的事,恰好只是水到渠成罢了。

他按住了姜檀心不安分的手,拉开了一些距离,他明白他们之中,必须要有一个人保持理智,不然事情就无法挽回了。

但他仍然有些担心,这媚药药性如此奇特,不知会不会损害身体,如果可解,自己这样是不是算见死不救?

心思流转之际,怀中的人觉察到了他疏离的态度,原本柔若无骨的身子,此刻僵了起来,不等拓跋湛回神,一道冰冷的光划过他的视线,随之而来的是一声痛极的闷哼声。

“马姑娘。”

嘴唇被咬出了血珠,身如残破的蝶虫,从艳红的羽翅中蜕滑倒地,赫然入眼的是肩头泛着冷光决绝的发簪。

本欲自保的东西,此刻竟派上如此用场,神智回归的姜檀心不免自嘲笑起。

“九王爷,请您……您离我三丈之外,如果您不想看我用它扎死我自己,请,请千万不要再管我了。”

名节固然重要,可有些脾性倔起来,她姜檀心就算需要扎自己几百下才能熬过去,她也绝不能让那个死太监得逞。马雀榕八成已经毁了身子,若想安然无恙的嫁入太子府,自己在这里就一定要熬过去!即便不为她马太子妃,也得为了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马嵩。

她是假的马雀榕,但,是唯一可以挽回一切的人。

已经是第三刺了。

漆黑如墨,她明明咫尺跟前,拓跋湛却看不清她。他只能听着一下接着一下撕裂的钝痛声,嗅着愈来愈重的血腥气,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折磨,也从未见过如此意志的女子。

马雀榕的名声和脾气,他也曾有耳闻,却为何与眼前的女子大大的不吻合。他清楚的知道,那不是对名节的珍视,也不是对太子愚昧的忠贞,那是一种隐忍到极致的对抗,这种不屈和决然,像一把火点燃了她的眼眸,霍霍生辉,遽然有力,惹人注目。

这样的女子,拓跋湛只觉如果帮了她,即便能救得回她的性命,也是一种更大的侮辱,所以即便她此刻多么痛苦,他都不应该干涉,这是对她的尊重,也是唯一能做的支持。

姜檀心蜷缩在角落,她渐渐麻木,一次一次战胜混沌的思想,这样的胜利让她苦中作乐,也让她火烫身躯渐渐变得冰冷抽搐。

再一次举起滴着血的金簪,却没有了刺下去的力气……

咣当一声响,金簪落地。

随着姜檀心的昏厥倒地,久闭不开的大门,吱呀一声,开启一道小缝,苍白的光线透了进来,久居黑暗的拓跋湛竟觉得如此刺眼。

宽袖一挡,他转动轮椅向光明处去,马雀榕危在旦夕,他既可以出去,就必定解释二人的清白原委,不叫她白白受得这一遭罪。

“隆——”身后的大门重新闭合,不等他适应这光线变化,不远处身着明黄蟒袍的男子朝他疾步而来。

“拓跋湛!太子妃呢。”

太子拓跋骞气势汹汹而来,老丈人马嵩捏着半块自己的玉牌上门要人,非说是太子府掳走了马雀榕,老家伙气得脸色铁青,不给个说法简直要当场踹腿西去了。再者门房管家又说,昨天这没安好心的拓跋湛不请自来,在门厅喝了半天茶,一眨眼就不见了!

跟他一块不见的还有那块玉牌!这会儿东厂又派人来请,说是太子妃让拓跋湛藏在了炼狱,两人卿卿我我,柔情蜜意,简直不拿炼狱当地狱,太过玷污神圣的审判公堂。

是,他承认这戚无邪,他娘的说话跟嚼了蒜一样臭不可闻,什么难听捡什么说,但真心窝火的还是他!

“拓跋湛!老子玩了你女人,你就非得玩回来才叫报仇?偷了东宫的玉牌,藏人在东厂,他娘的还把玉牌丢在马嵩地方,要不是戚无邪卖了你,怎么的,你还想嫁祸给我?嗨,平日里也没见你有这硬气的时候,你不是不行么!怎么伺候上本太子的女人了。”

阴鸷长眸,火光毕闪,他一把提起拓跋湛的衣领,怒气横生:“说,马雀榕在哪儿。”

东厂?拓跋湛勾唇一笑,苦涩点点上心头,两虎竞食,作壁上观,戚无邪你未免太看得起在下了,如此心思谋划却还是敌不过一个小丫头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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