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君浩没有避开众人,将陆封颜背对着自己扶正,闭上双眼,缓缓的调动身体中的传承之力。
淡淡的光晕渐渐变得浓郁,将他跟陆封颜笼罩其中。
陆封颜感觉自己的身体慢慢变得暖和,就像被太阳狠狠的照射一般,那些残留在身体中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被瞬间火化,消失。自己的精神力就像见到太阳开始光合作用的植物,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迅速的生长着……
约莫十分钟,陆封颜缓缓的睁开双眼,首先看见的是对面惊讶不已的瑾跟脸上表情出现明显波动的黎璎珞。
“怎么了?”
她轻声问出声。
拓跋君浩听见她的声音,心念一动,传承之力就像是自己有意识一样,瞬间消失。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开始明白为什么传承那天父亲会瞬间苍老,为什么他做那么多事情,执意要自己的儿子接受传承。自己对传承之力的了解还是太少了,上古之力所蕴含的自己根本没有掌握。今天这个尝试,真的让自己知道了不少。
陆封颜回头,看着明显沉思的拓跋君浩,“君浩……”
拓跋君浩收起思绪,冷着脸,“以后不准再用!”
陆封颜不自觉的捏捏自己的耳垂,嘿嘿的干笑2声,立马转了话题,挂着招牌微笑对呼延宁说道,“这位是呼延伯父吧,不好意思,我一直在昏睡,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
呼延宁慈祥的看着她,仿佛透过她看向很远的时代。
呼延家族每一代的传承,都会将上古时代的事情讲述。
藏远大陆,在那个拳头称霸,武力至上的地方,陆氏创造了陆家拳,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一家独大。时间久了,家族中终会长出一些毒瘤。陆氏的一些子弟,欺男霸女,烧杀掳掠,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做的出来,整个藏远大陆哀声载到。
可是陆氏根深蒂固,家族关系错综复杂,根本没办法根除这样的事情。后来,陆氏的一位长老收了四个资质不错的徒弟,将陆家拳分成五分,其中的四分分别交给了他们。
后来,四人出徒,行走江湖,专管不义之事,相继有了自己的契约神兽,并结合五行之术练就了属于自己的独门秘诀。
陆师傅死后,他们四人各自为营,建立了自己的势力。占着自己拥有神兽,联合根除了陆氏。
从此之后,陆氏男仆女娼!
听到这里,陆封颜感觉到自己灵魂的颤抖,愤怒,怨恨,那些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黑色的眼睛渐渐转变为紫色。
其他人都在全神贯注的听故事,只有拥着她的拓跋君浩感觉到了她的异常,俯身亲吻她的侧脸,拉回了她的思绪,
数百年后,呼延氏,百里氏,轩辕氏,拓跋氏,形成四方鼎立之势。占据整个人类的最高层。其余姓氏,都以卑微的奴仆身份存在着,尤其是陆氏。当时的陆氏奴仆随处可见,是比丐帮还要大的氏族。
时间的变迁,历史的推演,不甘心的陆氏家族开始培养自己的王者。从此之后,又是腥风血雨的开始。
陆鹤的成长实属不易,可以说是用陆氏其余奴仆的生命堆积起来的。十三岁的他已然成为一个心思缜密,极具智慧的危险人物,而当时的四大家族并未发觉,不知是他们太过自信还是陆鹤太过隐忍。之后的几年,陆鹤跟着各位奴仆出现在各大家族,一点一滴了解四大家族的武艺,观摩无数的比赛,终于历时二十年,推演出克制四大家族,至高无上的新的陆家拳。
可是他知道,复兴陆氏并不是那样容易的事情,于是在他准备参加舞林大会之前,将自己的全部绝学传授给四个骨骼奇异,习武天分很高地陆氏孩子,并已师傅的名义令其发誓,一代一代传承,不到生命危急时刻,不得使用。
那场舞林大会,陆鹤无疑是最有权力成为武林至尊的人,但四大家族势力深厚,联合发了悬赏通缉令,陆鹤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攻击,一人难敌整个江湖。九死一生的时候碰巧遇上百里氏的易容师百里萱,逃得升天,之后隐姓埋名,成为所谓的历史。
之后的四大家族就像陆氏一样,无限的权利之下,腐烂就从家族中间出现了。可是他们浑然不觉,直到有一天神兽沉睡,化成手中的符,他们才意识到问题的存在,可是已经晚了。
四大家族相聚,用手中的符,自己全部的能力,得出一个逆天的消息。
四大家族以后的传承必须有陆氏纯正血液的伴随,不然传承之力会越来越弱,直至消失!这个诅咒会一直存在,除非有一天四大家族传承人进行传承时全部得到陆氏血液的帮助,并且四大符与陆氏信物相结合,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改变当时四大家族的背叛,不然四大家族将会一点点消失于世!
四大家族开始寻找陆鹤,可是直到他们去世,都没有找到陆氏传人,就这样,寻找陆氏传人成了四大家族每一任传承人的任务。
故事似乎到这里就结束了,可是大家都久久的沉浸在当年的是非中无法自拔。他们从不知道他们心中高贵无比的家族是这样形成的。而陆封颜则是发自内心,灵魂中的悲伤。为陆师傅,为陆鹤,为所有承受屈辱,含冤而死的陆氏人。
“四大家族的信物是神兽符,那么陆氏的信物是什么?”拓跋君浩是最先平静下来的,呼延宁的时间不多了,他们没有时间在这里伤春悲秋。
“传说,四大家族为了保存实力后来进行了联姻,占卜大师算出了陆氏的信物由一位德高望重的僧人保存,等他们找到那个人的时候,陆氏传人已经拿走了。”
“也有传言说,是陆鹤拿走的,百里萱背叛家族跟着陆鹤消失,之后陆鹤为了减轻她对家族的愧疚,将陆氏信物转给了百里氏,可是无从考证”
黎璎珞听到这里下意识的挑了一下眉毛,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脱拓跋君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