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噩梦成真(1 / 1)

白溟看许娇娘眼神清澈如水,盈盈波光中还倒映着他的身影,神情呆然得像一只不谙世事的小兔子,面带疑惑,恰到好处。

感情他记了这个人这么久,这个人却压根没有把他当一回事。

这是第一个见过他,却能把他忘得那么彻底的,他是否应该在好好‘奖励’他一番,不然实在对不起特地为了他而纡尊降贵搬到了这个偏僻落魄的旧公寓的自己了。

他目光冷冽,嘴角似笑非笑,用手撑着门板,身体猛然向前靠近,一张俊脸距离许娇娘不过几厘,罢了,还一副纨绔子弟姿态向他脸上吹了口气。

许娇娘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被一个陌生男人调戏了,恼怒之余,下意识地后退,下巴却被一只大手捏住,耳边响起一声冷笑。

“怎么,这么快就忘了,需要我提醒你吗?”

许娇娘想要挣脱,双手握住那只手,却怎么也掰不动,下巴却被那人捏得生疼,顿时火气来了。

“你谁啊你,谁认识你啊,你手赶紧放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许娇娘有些不淡定了,他没想到,开个门都能被人袭击了,而且还是个道岸貌然的伪君子。

长得人模人样的,性格却如此变态,白白浪费了上天赐予他的这么一副好皮囊。

白溟气定神闲,完全没把那威胁放在心上,就他那小身板,还能翻出什么风浪不成。

“还炸毛了,我就不放你又能怎样,嗯?”

许娇娘被气乐了,“神经病吧你,帅哥,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见都没见过你,啧,你手先放开,痛死了,还能不能让我好好说话了。”

白溟笑得春花灿烂,可就是不松手。

他欠扁说道:“我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记起我,并且向我好好道歉,或许我还会考虑一下既往不咎,怎么样。”

“行行行,我想想,你让我想想行吧,前提你能先放开我啊……”最主要,你别靠我那么近行吗,从他唇中吐出来得烟草香气息时不时的飘入了他的嗅觉中,这体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震撼力太过强大,让他心里有点反胃。

虽然对方看起来真的是贼俊的了,对比起他这个美男子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可问题是他不好这一口啊。

“那不行。”白溟想都没想就一口否决了,“等下我放开你,你跑了怎么办,现在就给我想,想不到我就不放。”

许娇娘差点没呕出一口血,他是真打算他放开了之后直接开溜的,这人性格阴晴不定,蛮横霸道,脑子倒还挺好使的。

“我不跑行了吧,哥们,你放开我先行吗,咱们有问题好好说,好好解决,身为男人就该有男人处事的一种风范,style知道吗,你看看现在我们这画面怎么回事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非礼我呢,多影响市容,你说是吧。”

白溟心中低笑,你这小爷们倒挺有直觉的,我就是想非礼你,不是以为,不过这话目前还不适宜说出口就是了。

他身体又往前贴近了几分,声音清越中又带着丝丝低沉以及暧昧,缓缓如流水,“给我想,想不到我就不放,我的风范就是凡事我自己做主,别人的想法与我何干,在说了,我们这画面在别人眼里一定会很赏心悦目,绝对没有影响市容之说,所以,你别多想了。”

许娇娘嘴角抽了抽,他现在确定以及肯定,这人一定是个变态来的,让他想,他是绝对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了,他对这人真心没有一点印象,这变态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他在乎,他还要在这里定居呢,要是让左邻右舍误会什么了,他就是跳进黄河也只能洗出一身泥沙出来了。

他决定在劝说一下,“哥们,你当真不放?”

“不放……”

一道劲风陡然袭来,白皙的手还没打到那人,却被对方的另一只大手握住,想挣脱却也挣脱不了,操,手劲怎么那么大,许娇娘秉着人不放我我就自救的想法,本想来个出乎意料,让对方猝不及防下意识放开桎梏住他下巴的手,未想,对方却如此迅速反应过来,反倒迎击得他措手不及。

在这一点上,许娇娘不得不佩服对方,身手灵活,反应,准确性,比他略胜一筹,说时迟,那时快,他伸出另一只手毫无怜香之意快速朝着眼前之前的俊脸拍去……

下巴突然被松开,另一只手却又被抓住,整个人被一股力拖到门边嘣的一声贴在墙上,一道高大的身影欺身而上。

许娇娘背部被撞得生疼,我的腰啊,忽地意识到一个男人贴着自己,瞬间觉得鸡皮疙瘩,非常尴尬,一个用力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偏偏那人还一副看戏的模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对方软硬不吃,不由气呼呼的破口大骂:

“你有病啊你,放开我,你个死变态。”幸好走廊上没人,不然被人看到,那他一世英名就没了。

此话一出,周身的空气似乎都冻结起来了,许娇娘缩了缩脖子,典型的别人一凶就怂了的人,口气也弱了不少,支支吾吾道:

“你,你想干嘛,是你先惹我的,还不准我反击啊”他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心脏蹦蹦的跳,后面两句却故作大声说话来掩饰内心的焦急。

白溟看他一副怂样,心里好笑,他都还没怎样呢,就怕得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双眼红通通得,软软的头发贴着白皙的脖子,给人产生了一种想保护他的念头,真是疯了。

“死变态吗,我是变态的话我现在就把你拖进房里做了你,你已经第二次这样说我了,现在想起来了吗?”

他忽然笑起来,刚开始被人一说,他是真的生气了,但是此时看到被他压着这人的一副惶恐模样,心里明白,可能这人就一时的口直心快,不过既然敢惹他,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许娇娘被眼前的人的笑容晃到了,思及刚才那人说的话,什么第二次说他了,立即反驳道:

“我什么时候说你两次了,刚是你自己先惹我的,能怪……”不对,刚一直就觉得这人熟悉,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本身大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是之前在荣华饭店厕所的人”不可置信的惊呼。

“记性还不算太差……啊……”

话音未落,突然肩膀一疼,兴许没有想到许娇娘突然发难,身体被一股力推开,反映过来时,听到蹦的一声门被关上了,动作简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许娇娘脚底抹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房间,跳到床上,用被子把整个人蒙住,心情才慢慢平复,想到什么,抽自己两嘴巴,让你嘴贱,现在来寻仇了吧,这下该如何是好,不知道那人还会不会来,只能祈祷不要在遇到那煞星了,不然他这日子天天提心吊胆也没法过了。

门外,白溟摸下了肩膀位置,那只炸毛猫居然敢咬他,下口还挺重的,突然失笑,有意思,不过,再烈性子的人,只要他想,就一定能让他乖乖被自己收服。

如果许娇娘知道因为这一口,导致他以后受了更多的罪,打死他也不会这么干了,不过后悔也没用了,因为世上没后悔药。

自从白溟出现后,这天许娇娘都不敢出门,怕遇上那阴魂不散的,打了个电话给那小屁孩跟他说声今晚没做饭,叫他自己在外面吃,顺便帮他打包份打卤面。

在电脑面前玩着植物大战僵尸,过了不久,突然开锁声一响,许娇娘脸上迸发出光彩一扫之前的忧郁,一路蹦跳到门口。

那人身材高挑,穿着个黑色长外套,一条修身牛仔裤,长长的刘海遮挡了半张脸,手里提着个白色袋子,在门口换了拖鞋看到许娇娘来了,便把袋子转交给他。

“谢啦,钱回头给你。”

那人进来看到乱七八糟的客厅,服装杂志,书籍,吃剩的披萨,桔子皮,一只土黄色的大头狗公仔,眉头促起,便又走过去整理。

“哎哎,不用你来,我等下吃饱了再弄。”许娇娘看到他又在收拾了,吃着东西,含糊不清。

那人仿佛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把垃圾倒入垃圾桶,把杂志书籍放在客厅旁的小书架上,拿抹布擦好桌子,再把那条大头狗公仔,扔进许娇娘的房间里,用橡皮筋扎起头发,露出了如玉般莹润姣好的容颜,去阳台收好衣服,准备冲凉。

许娇娘贼笑,又无视他,嘿嘿,让你无视好了,不用我收拾更好,是你自己要收拾的,我可是提醒你了。

与他同住的溟叫李言,一名在校大三学生,当初许娇娘在寻找房子的时候,觉得一个人租一间,有些浪费,房租也贵,许娇娘也有些犹豫,恰好房东李大婶说前几天也有个在校学生想租也是觉得一个人住太宽了,现在还留有他电话号码,可以打电话问下,是否愿意同租,许娇娘对这里还算喜欢,周围坏境也不错,幽静,便决定看过对方是个怎样的人来决定。

两人见面后觉得都没什么意见,便搬到了一起,几个月过去了,两人也渐渐熟悉,虽然李言还依旧沉默寡言,许娇娘也不在意,一般情况,晚上两人都会在家一起吃饭,偶尔两人还会一起走一段长长的路出去吃个宵夜,相处模式平淡,却也不影响两人已经是朋友这个事实。

李言洗完澡出来擦拭着湿发,许娇娘正抱着他那只大头狗坐在沙发上有滋有味的看着电视。

“隔壁搬来了一个人。”

不提还好,一提起,许娇娘浑身就打了个哆嗦,故作若无其事的哦了一声。

李言把擦了头发的毛巾晾在客厅外面的阳台,回来又接着说道:“我回到门口时候正好碰到他出门,他说有空可不可以来我们家拜访一番。

“哈?那你答应了吗?”

许娇娘不淡定了,什么拜访,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要是真让他进来了,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让他倒霉的事呢。

李言对于他过度的反映有些诧异,却也点点头,“答应了。”

许娇娘懵了几秒,抱着大头狗就在那里捶打着沙发大喊,“啊,完了,我要完了,他肯定不安好心的,李言我实话告诉你,我跟那家伙有仇啊,今天他还威胁我要把我做了呢,而且他搬到隔壁,肯定是因为我之前骂他了,现在来报复了,我肯定活不长了,你不能给他开门知道吗,那家伙太恐怖了,为了我的人生安全着想,绝对不要给他一丝一毫接近我的机会,我不想英年早逝啊,我还有个五十多岁的老爹要供养呢,知道吗?”

李言对上他期冀的眼神,走在他旁边坐下,不置可否,只是淡淡说道:“你想多了,我这里有两张蓝月庄的免费劵,明天要去吗?”

许娇娘一听,哟呵一声,把大头狗一扔一把接住,扭头看着他乐呵道:“肯定去啊,可以泡温泉,而且那里的提供的餐点很好吃,去那里的票都要花上我三分之一的工资了,不过上次公司聚餐不用我出钱就是了,话说,你哪里来的票啊,还免费的。”

李言目不斜视的回道:“一个有钱的同学给的,多了两张,就送我了。”

“哇,你同学真大方”许娇娘忍不住唏嘘,“那我去准备下。”

刚走几步,他回头,指了指大头狗,问道:“我能带它一起去吗?”

李言白了他一眼,“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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