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被非礼了(1 / 1)

翌日,阳光明媚,凉风习习。

许娇娘带着安全帽骑着小绵羊唱着敢问路在何方,载着背了一个棕色背包的李言潇潇洒洒的行驶在蓝天白云之下的柏油马路,任风儿拂过他们无瑕的容颜之上,吹散他们额前的发丝。

“许娇娘,你能不能别唱了,你已经唱了十遍了。”李言终究忍不住抗议。

许娇娘哈哈大笑,扯开嗓子在风中喊:“我就唱怎么了,在这阳光和煦宽广的蓝天之下,在这仿佛要连接到天边的无尽马路上,闻着两旁绿色如茵的广阔草地散发出来的青草香,如此诗情画意的场景,难道不应该高歌一曲吗?”

李言几不可闻的切了一声,“你这是高歌一曲吗,你这分明就是制造噪音污染我的耳膜,唱十遍你不累不觉得口干舌燥吗?”

许娇娘咂巴了几下嘴巴,“被你这么一说是有点渴,幸好我有准备,背包里我放了一瓶水,还有一根吸管,麻烦你把吸管□□瓶子里递到我面前谢谢。”

感情这家伙早就留了一手,李言一听差点没一巴掌拍到他脑瓜子上,“你没手没脚啊,还要我伺候你。”说着,还是从背上拿来了背包,找到了他之前在网上用他臭美的头像定制的瓶子,和一根吸管。

许娇娘理所当然得欠扁,“我手脚现在不正在开车么,不过举手之劳而已,那么小气干嘛,怪不得你找不到女朋友,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李言把带着吸管的瓶子伸到他面前,“喝吧你,废话那么多,你这话有资格说么,是谁想看个电影还要找我去的,想去商场买件衣服还要拉着我的,感冒生病了还要我照顾的。”

许娇娘喝足了才说道:“那是因为我对感情不随便,宁缺毋滥懂不懂,不然想做我对象的早就排到长安街了,瞧你说的,你以为每日三餐给你做饭的是谁啊,下暴雨了,千里迢迢给你到学校送雨衣的又是谁啊,你论文没写完,大中午烈日炎炎给你送饭的又是谁啊,还不是小爷我,有我这么好的舍友,你该知足了。”

李言被他无与伦比厚颜无耻彻底打败,许娇娘的这些好,都是有前提的,他记得有一天下课,在教学楼门口,在他看着天空中倾泻而下的漂泊大雨而举足不前时,身穿雨衣的许娇娘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非常热切殷勤笑嘻嘻的把他藏在怀中的雨衣递给了他,并让他把单车锁到学校,他载他回去,明天也一并顺路送他到学校,那个时候,他有些受宠若惊,要知道许娇娘从来不会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回到家里,许娇娘还很厚道的让他先去冲凉,说别着凉感冒了,晚上做了几道比平常丰盛的菜,给他又夹菜,又添饭的,晚饭过后还包揽了他平时最讨厌做的事情,洗碗。

他闲来无事,便回到房间,拿来他刚买不久的笔记本电脑准备上网,可那电脑无论他怎么折腾就是开不了机,当他捣鼓了许久,甚至准备去店里找卖家的时候,洗完碗的许娇娘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依旧笑嘻嘻的,说他用他电脑时,因为起身想要喝水,却不小心拦到了正在充电的电线然后把他新买不久的电脑当场摔得死机了。

这就是许娇娘所说的千里迢迢在暴风雨中给他送雨衣的事实,而,许娇娘之所以会烈日炎炎给他送饭,也是因为许娇娘贪吃网上订购了饮料和烤鸡披萨,过程中又一不小心碰到那黄橙橙的饮料把放在桌上他辛辛苦苦写的论文一泼,直接葬送了。

李言第一次见到这么贱的人,贱得让他……

他干脆不提以前,说来说去,许娇娘总能找出各式各样的理由,他敢肯定,如果他提了当初他所做的坏事,他一定又会义正言辞指控他没点男人的宽广胸怀,又或者怎么那么记仇,怎么就不记得他的好之类云云。

“还有多久到?”

“快啦,还要半个钟的样子吧,如果不是为了帮你省车费,我至于嘛我,我开车不累啊,你知道要花费我多少精神力吗,还敢嫌弃我唱歌难听,我还不是怕你在路途中无聊吗。

李言:“……。”

到底是谁说反正路也不远干脆自己开车的,到底是谁一听到去蓝月庄还有早点提供,连早餐都不做了,睡到自然醒后就拉了他出来的,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绝对会从背后狠狠的踹他一脚到那所谓散发着青草香的草地上,直接吃草吃个够。

半个小时候,两人终于抵达了一处青山脚下,把小绵羊在车位上锁好,踏上了一条两旁均是郁郁葱葱的树木从山上蜿蜒而下的青石台阶,行至几分钟后到达了一座古式典雅的庄园,一道檀木做成的拱门,上面歪歪斜斜的挂了写着蓝月庄的牌子。

两人进了庄园,把免费劵递给了里面身穿古代服装,长发由一根簪子轻轻挽起的古典美人,待美人验过票,带着优雅浅笑说希望你们游玩愉快之后,许娇娘就拉着李言先去用餐的地方,把他爱吃的东西装了几碟子,放在一张木桌上,吃得十分心满意足。

李言坐在他的对方,察觉到周围有意无意的目光,低声道:“你就不能吃饭在盛吗,偏偏要盛一大桌放着。”

许娇娘边吃边说:“你不觉得这样很方便吗,不用来来回回的,而且可以把喜欢的都一起吃,干嘛,你有意见啊。”

李言看他嘴巴塞得鼓鼓的,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写着不服来战,一个二十几的男人居然跟个毛没张齐的小毛头一般又忍不住想笑,提醒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久没吃过饭了,没看到周围有人看你啊,平时在家也就算了,在公共场合你倒是斯文点啊。”

许娇娘一听,前后左右各自扫了一眼,非常气定神闲道:“他们是看我帅,男的妒忌我,女的爱慕我。”

天啊,这到底是自恋到了什么程度啊,李言嘴角抽了抽,“吃完饭,我去打台球,你自己自由行动,走的时候电话联系。”

“可以,上次很多我都玩过了,这次也不想去了,我去后面花园坐坐,感受下天地间纯净清新的灵气,陶冶下自我的情操,午间正好在阳光沐浴过的青草上进入休眠状态,待恢复满格精神力补充好了营养,就去温泉中身心放松,之后载着你在满是星星照耀的黑夜中带你回家。”

李言无语,“以后跟我说话记得说人话。”

许娇娘对着他耸耸鼻头,埋头专心填饱肚子。

两人吃饱后,就各自到去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庄园后山,一片万紫嫣红的花海旁边,许娇娘嘴巴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躺在大树下面的草地上,闭着双眼享受着阵阵微风带来的舒爽,哼着歌,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许娇娘睁开双眸,发现自己身在一个满是烟雾弥漫的仙境之中,忽见一处凉亭中坐着一位手持琵琶如同画中仙一般的女子对着他招手勾唇一笑。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

他忍不住脸上赧然,心跳骤然增快,却还是走进了凉亭中任那女子无骨般柔软的身躯紧贴着自己,纤纤玉手绕过他的脖颈,任由她泛着致命诱惑的红唇贴上了他的。

“唔……。”

女子细细咬着他的柔软富有弹性的唇瓣,而这样似乎另她不是非常满足,最后主动撬开他的贝齿,长驱直入,不停的搅动着他口中的每一寸地方,吸取着他口中的空气和温热,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融化一般,撩拨着他的身躯,被她玉手摩挲过的地方,每一寸都在欢快的跳动,好闷……快要……喘不过气了……。

许娇娘□□一声,蓦地睁开了双眸,就对上了近在眼前一双带着戏谑的眼睛,而那人正和他唇对唇在接吻,带动着他的温热与他共舞,猛然深深一吸,让他的全身泛起一阵阵的颤栗。

这难道也是在做梦,如果是的话,那也一定是噩梦,他一定是脑子魔障了,才会梦见了那个死变态在非礼他,而他竟然有感觉了。

“啊……。”

许娇娘尖叫一声,惊慌失措一个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坐起身,做梦,做你妹的梦啊,这明明就是现实中真真正正发生的事情好么,不然他被他吸过的舌头怎么还麻麻的,甚至还能感受到压在自己身上男人的一柱擎天正顶着他的身体。

“靠,死变态,你居然非礼我,呸呸呸,脏死了,呸。”

白溟被他猝不及防的推到一旁,看他一副被什么肮脏至极的东西碰过一般,十分厌恶的用衣袖拼命的擦着那令他非常满意绯红色的唇,眸光一沉,伸手握住他纤细的手腕,沉声道:“在擦,我就把你的手剁了。”

许娇娘对上他阴沉冷冽的目光吓得一个哆嗦,任他握住自己的皓腕,没出息的不敢动了,两人互相大眼瞪小眼的,沉默半晌,许娇娘忍不住爆发了。

他挣脱开他的手,“呸,有本事你就剁了试试,你不是变态你非礼我干嘛。”

“当然是看上你了。”

“你是想报复我吧,就因为我说了你一句。”

“原本是想报复你的,现在是看上你了。”

“小爷我看不上你,别来烦我。”说完,他就要起身离开。

白溟手疾眼快拉住他的手一扯,又让他跌坐回原地,许娇娘屁股被撞得生疼刚想破口大骂,一扭头就对上一双如沉沉夜色下一口泛着幽幽冷光井水的双眼,顿时噤若寒蝉。

白溟非常满意他的乖顺,“许娇娘,我现在给你三个选择,第一,乖乖的做我的人,第二,强迫你做我的人,第三,你为你自己所说过的话付出严重的代价。”

许娇娘闻言心中怒火滚滚燃烧,想让他堂堂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屈居在他一个男人的身下苟延残喘,做梦,他宁愿高风亮节死,也不愿没了尊严寡廉鲜耻的活,他把他都当成什么人了,他是那种被人逼迫就屈膝投降的人吗,他许娇娘……好吧……

“第三个,代价是什么?”

白溟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会宁死不屈呢。”

许娇娘在心中啐了他一口,你懂什么,当遇到自己完全无法匹敌之人之时,识相的妥协,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老爹辛辛苦苦把他养大容易吗,又岂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把自己夭折在这里了。

“第三个,很简单,我强迫你乖乖的做我的人。”

话音刚落,许娇娘脸上都龟裂的几分,挂着虚伪的笑容咬牙切齿说道:“死变态,小爷我就宁死不从了,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别太过份了,我不就说了你一句死变态吗,你至于这样玩我吗,我又不是同性恋,你有病啊你,有病就尽早去医院治疗,你跑到我这里发疯干什么,我又不是医生,治不好你这病入膏肓的病,唔……。”

他妈的,又亲他。

许娇娘弱不禁风的单薄身体又被白溟压在了身下,双手被桎梏在了头顶,在他犹如蚍蜉撼树的反抗中,锁住了他不断的侵犯着他的领地,由唇,在到白皙纤细的脖颈,渐渐往下,许娇娘慌了,这个死变态该不会想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侵犯他吧,那他干脆死了算了。

“妈的,死变态,你放开我,你要是敢对我怎样,我就报警告你,让你坐牢,我还诅咒你祖宗十八代,让你生娃没菊花,让你吃饭噎死,喝水呛死,娶个老婆还是个变性人。”

白溟身躯一顿,猛然醒悟,他居然差点失控了,真是疯了,抬眼对上身下之人已经发红带着害怕的双眼,和他微微颤抖着的身体,深吸口气,按捺下心中的那股邪火,放开了他,翻身躺在了草地上。

许娇娘得了自由,顿时如蒙大赦,此时不溜更待何时,二话不说踉踉跄跄爬起身脚下生风一路狂奔,跑至几十米时,突然脚下踩到绿油油的青草一滑一个趔趄,跌了个狗吃屎,后方传来一阵爆笑,他非常顺溜若无其事般的爬起身,一路边跑,边吐掉嘴里吃到的草屑,大声的喊了一句死变态。

白溟听了也不恼,总有一天他会让他改口的,到时再来算他这笔死变态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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