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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季芙在作妖(1 / 1)

“晴字甚好”黎慎说着,有看了看那微微低头,但又能让自己看得清全貌的女子,嘴角一翘,许是欢喜许是恼怒,“起来吧,武林大会未有瞧见你?”

“是,民女未前往。”

黎慎点点头,两个人就这么极为沉默地走着,走了好一会,氛围说不上好,但是美丽的女子恬静相随,太子又生的不凡,这么两个人在花园里走着却也是一道风景。

黎慎边走偶尔还便看看身边亦步亦趋跟着的古湘晴,入眼了么?不,他很讨厌这个女人,晴字虽好,却绝对不是好在她的身上,黎慎倒也不会说些难听的话去侮辱人家小姑娘,自己一个二十五六的大叔了,眼前的小姑娘看起来也才十四五岁,纵然家里教导地再怎么好,但也确确实实少了几分他想要的气质。

可他想要的是什么?不论看谁,从十四五岁到十**岁,太后皇上拿过来的花名册已经一份借着一份,却没有一个女子能够让他有丝毫的心动。

“今日多谢古小姐相陪的,本宫立刻派人送你出宫,日后还望古家能够记清…”黎慎的话突然愣住,古湘晴原以为自己就这么要被赶出宫去还在拼命地想着怎么回答,太子却突然停顿了,她想起来了,父兄都说过,让她模仿一个人,从他们的描述里,那个人不会这么干巴巴地等着太子说话而没有什么反应。

“多谢太子。”古湘晴连连道谢,话中带着欣喜,似乎是太子让她出宫报以了极大的感恩。原以为太子会因此而对自己有所改观,收回后面的话,谁料他仍旧是平静地说着:“希望古家能够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要去攀附那些不在他们这个维度的东西。”

古湘晴一愣,神色愕然地看着黎慎略过自己身边,由着宫人带路离开了御花园。

“太子爷,可是又不满意?”

“与你何干?”那问话的公公头一缩,讪讪地闭了嘴,还真是个活祖宗,这么难伺候,身边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每一个他看得顺眼的,但是他们又不敢说什么,这个突然回国就被封了太子的慎太子,如今盛名传天下,他们这些小东西,哪有吭声的份,只是皇上那边不好交差,这到底是看上了还是没看上啊?

“如何?”

皇帝有些心急,这并不想让太子看上太后推荐的人,但又觉得能够让太子就这么安定下来,到底也不错,总好比想起某个人,之后跟乘国皇室反目来得好,太子已经二十五了!二十五了,看看大皇子他们!娃娃都生了好几个了,天天拿传宗接代来各应人,太子都封了还来膈应人,一个个缺心眼缺到祖宗坟里去了!

“回皇上,太子爷差人把那姑娘送出了宫。”好在太监机灵,知道自己后面去查一查,不然这还真不好对付。

“南陆白家的来使,今日到了?”

“到了到了,来了个小姑娘,但看起来白家人对她很是恭敬,据说是毒神白银环的弟子,蛊术造诣上颇有天赋的一个丫头。”

“叫什么来着?”

“叫,季芙…”

这个名字让皇帝眉头一皱,但是又想到了昨日自己弟弟说的,“既然你想让黎慎不想起来季晴,那就让他永远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谁,再喜欢上一个不就好了,季芙不是季晴,那个小丫头也怪清冷的,但是不似季晴那般,傲气地让人生畏。”

黎烬说完是在自嘲的,季晴迟迟早早会出现,他们做的一切,到时候都会激怒那个丫头,季晴的脾性很邪乎,估计乘国皇室会被她搞得腥风血雨,况且这三年,杀门那十几个小姑娘,已经的成长到让人可怕的地步了。

季芙出现在乘国的皇宫,也是阴差阳错,她此时并不知道季晴不在黎慎身边,也不知道皇室在为黎慎寻求一个太子妃,更不知道,黎慎失去了对于季晴所有的记忆,包括季晴身边一些重要的人。

季芙不知道他有没有忘记。

“季姑娘,皇上有请。”

说着季芙身后的白家人也要跟上去,却被宫里人拦住了,“抱歉极为侠士,皇上只请了季姑娘过去。”

白家人都相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看到了狐疑。

白银环叫他们来是来确认一件事情,就是黎慎是不是真的失忆了,如果是,让他们帮忙把忘情蛊从黎慎的身体里抽出来,切记不要让季芙有其他多余的手段。可如今,皇帝到成了阻碍。

“季姑娘,希望您能够记得家主的嘱咐。”

季芙眸光犀利地扫过他们二人,阴邪地一笑,“自然。”

随着公公来到御书房的时候,季芙心里仍旧是在挣扎的,就现在这个状况看来,晴姐姐的的确确是不在皇宫里了,而黎慎真的失忆了,失忆了么?这么说,自己不算插足了不是么?黎慎已经忘了晴姐姐,他不再是晴姐姐独有的了。

“想什么呢?”季芙到了里面也还是愣神的站着,直到传来黎皇不满的声音。

季芙皱皱眉头,“皇上要知道?”

黎皇一愣,这丫头的脾性,果然跟季晴半斤八两。

“鲜少有人见了本皇能够这么…无礼。跪下。”

季芙皱皱眉头,单膝跪地道:“参见黎皇。”

这到让黎皇有些意外了,原以为是个硬脾气,“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我叫你来的目的,这就决定了。你要清楚,你那个姐姐如今虽然无迹可寻,但是她总会出现的。”

“木已成舟,她,必然是不会再要黎慎了的。”

“所谓养虎为患,大概就是这样的情景吧,下去吧,明日朕会让你们见面。”

季芙微微一笑,“多谢黎皇。”

走出御书房,她脸上的笑容一收,觉得心头沉着的石头突然碎裂了,片片石屑嵌进心头肉里面,也算是一种加固吧。

离开御书房后,她不停的自问,若是季晴回来怎么办,若是季晴回来她不会放过自己吧,若是季晴回来,黎慎一定会立刻离开自己身边。

“不,只要黎慎是我的人了,季晴就不会再要他,是的,只要黎慎是我的人。”

利用蛊,她要给黎慎下蛊,但是,若不是黎慎自愿,这蛊怎么可能下得去,他那么谨慎的一个人,连自己稍微地靠近都会让他微微蹙眉。

只是如今黎慎失忆了,一切也许会不同。

“季姑娘。”

季芙回到住处后,两个白家人的态度非常的恶劣,白银环的猜测是正确的,季芙再三恳求要来乘国的目的果然不单纯。

“怎么?”季芙根本不惧怕这两个人,三年里她付出的努力超乎所有人的想象,眼前两个人的蛊,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接近,那两个人都如同看弃子一样的看着季芙,“我二人明日会自请离开乘国,家主不日会得到消息。你好自为之。”

他们动作快的让季芙不可思议,“很好,告诉白银环,多谢她这三年的教导。”

其中一人冷冷开口,“你要谢,便谢我们夫人,若不是她,你以为白家会看得上你。”

天赋卓绝又如何,白银环一继位,肃清了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更是将族训改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白家人多刚正,那些毒瘤去后,更是让白家的风气如同青天朗月般浩然,眼前这个女人,心境不纯,迟早自食恶果,全天下只有黎慎这个门主知道,就在他被种下忘情蛊的时候,儒门已经归了季晴,只要她一出现,乘国皇室也好,眼前这个狼心狗肺的女子也罢,都将如同湮灭。

“季姑娘,白家人在今日之前都是尊敬您的,但,今后,请好自为之,莫要让我们知道你利用蛊术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要知道,家主并没有倾囊相授,白家能给你,自然也能够收回。”

两个人最后冲着季芙一个抱拳,都各自离开了房间。

第二日从旁的宫人交谈之中得知,白家人已经出了宫。

“那个季芙姑娘,是白家人送来给慎太子的?”

“哎,这年头,什么大家大族都往慎太子身边送人,也没见个着落。”

“呵呵,配的上慎太子的人,未曾出世吧。”

“你们还别说,那季芙长得还真清透,是个顶顶好看的姑娘了。”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季芙,没听得白家人怎么说么?那人跟白家没有一星半点关系,更不是白家家主的弟子,不过是忠人之事教养了三年,她自己要留下的,其心昭昭啊。”

“这么说来,就是一个清水出身?”

“清的不能再清了。”

季芙长长舒一口气,面不改色地从这群宫人的身边走过。

“嘘,别说了,人家可是会用蛊的。”

“她敢,宫人出了事被几位大师们一查若是中蛊死的,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白家教出来的,若是这么蠢笨,也别想攀着慎太子往上爬了,日后这个妃那个妾的,她怎么死都不知道。”

小宫女似乎对季芙的态度十分的恶劣,其他一众人只道是她恋着慎太子,所有接近黎慎的人都会被她这么恶语相向。

皇上派人来告诉她,去御花园,黎慎每日晨时,傍晚都会在那里溜他的爱犬。

这脚步还没有到,花园里的犬吠声已经传了进来。

“汪,汪汪。”

“石头。”

黎慎来了有一会了,转头就瞧见一个女子愣愣地看着自己,眼神清冽但带有浓郁的爱意,那爱意不似初见,也不似贪慕权贵而故意作态出来的,像是相识已久,更像是爱恋已久。

“何人。”

“季芙。”

无礼。

两个字直接冒出来,黎慎很是不满眼前这个女子的态度,不论是她眼里的爱慕还是她对自己的态度,甚至于,她的名字。

“见了本宫为何不跪。”

季芙微微一笑,盈盈跪下道:“见过乘国太子。”

那一笑清浅无心,似乎带着嘲讽,黎慎蹙眉,“为何笑。”

“乘国皇室之人的做派,非常的皇室。”有问有答只是这个回答让黎慎有些愕然。

他本不是这种仗势欺人的人,“起来吧。”

字落,唤了声自己的狗,离开了御花园。

季芙缓缓起身,嗅着满园花香,“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别回来了,求求你,别那么快回来。”

回了东宫,黎慎总觉得那个在御花园遇见的少女那么的熟悉,身形似与记忆中的人有些重合,但是却合不上,差了几分,不差了很多,但是有相似之处。

“是相似之人,去不是那人。”黎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石头,你认识那人么?”大黑狗不懂主子的意思,只能汪汪叫,黎慎知道自己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是一个人,一个让他魂牵梦萦却怎么也拼凑不出来的人。

第二日傍晚,他正牵着石头往回去的时候,看见了亭子里坐着一个女子,一身的黑衣,乌发如瀑而下,扣着杯子,手拖着自己的下颚,这一幕让他的心脏骤缩。

“季…季芙?”

女子听得声音缓缓转过头来,就在看到季芙面容的一瞬间,黎慎恢复了清明,但是脚步却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

“为何一个人在这里。”

“见过…”季芙先是看了一眼黎慎,随后起身跪下去,那作势是要真的跪下去,被黎慎一把给扶住了。

“不必。”

季芙起身,微微后退一步,“谢过太子爷。”

直起身子,黎慎示意她坐下,季芙这才又坐下,给黎慎倒了杯茶,给自己也续了一杯。“听宫人说,慎太子清晨傍晚都会在御花园,与您的小朋友玩一会,我想会清净些。”

黎慎推开季芙给自己倒的茶水,摸了摸石头,石头乖巧地趴在了地面。

季芙瞧了石头一眼,神色不变。

“既然觉得皇宫不清净,为何不走。”黎慎的问话,到底还是锋利,但对面人却也没有什么神色变化。

“皇上问白家要人,宫中有位蛊师,我留下,蛊师可教授我蛊术,仅此而已。”

季芙喝着茶,茶杯隐去她下半张脸,仅仅看着那双眼睛,黎慎又有了短暂的失神,但他太清楚,这个女子只是和梦中人有联系。

“白银环的为毒神,继任族长种下金蚕之后,蛊术突飞猛进,蛊毒双术举世无双,你竟然舍弃了白家要入宫,有趣。”说着,起身便要离开。

季芙移动眼球未做声,心里却十分的紧张,看了眼石头,微微一笑。

“宫人不会再说闲话,不要让本宫再在御花园见到你。”黎慎的话,带着十足的警告意味,季芙倒也不以为意,只是恭敬地称了声“是”,目送着黎慎带着石头离开。

“情蛊已经下了,我不出现,你自会来寻我。”

然而事实并非她所想的那般,一连好几日,黎慎都未曾来寻她,再后来,她得到消息,慎太子突然生病,已经送往了宫中那位医仙处去治疗了。

华夏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念辛回来的时候,杀门的姑娘都没有瞧出来她。

小妮子出落地极为有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气息,差点让梁少玉以为自己的春天来了,仔细一瞧居然是那个毒丫头。

“念辛?”鄱阳王自然是不认识她的,倒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三年了,左等右等等不到自己的闺女,心都凉了半截。

“这是谁啊?”念辛寻到了宁无,她嫁给了严蒙海,很是让人意外,宁无小声地道:“说是主子的亲爹,鄱阳王诶,真是不可思议,我说怎么李崇那样的杂碎能生养出咱们主子这般人,啧啧啧。”

念辛又偷偷地打量了一下鄱阳王,气势还行,鄱阳王,嗯威名也还行,姑且就认了吧。

“主子可有消息?”

“自从三年前一去,半点消息的探寻不到了。杀门的姐妹们这几年也是苦苦找线索,但是音讯全无,跟消失了一样。哎,念辛啊,主子不会出事吧。”

念辛皱了皱眉,“黎慎呢?”

说道黎慎,众人都沉默了。

“哎,说话呀你们。”念辛看着一个个脸黑的人,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三年她自己也活的艰苦,若不是心里念着跟季晴的约定,到底也不会能够仅凭三年就把自己的毒体炼出来,绝炼把他会的都交给了念辛,事实证明这个丫头在药理上的觉悟高的可怕,又或许是跟着季晴开了窍。但这都已经过去了,她现在就想找着季晴,跟她好好诉诉苦。

“黎慎回了乘国当太子。”

“什么?那主子不就是太子妃了。不对,这三年都没有主子的消息,黎慎怎么就成了太子?”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黎慎失忆了,从西陆回来后乘国皇室就放出消息,慎太子在西陆遭遇不测,失忆了。”鄱阳王这时候突然开了口。

这三年他之所以气定神闲地住在华夏,仅仅只是因为,对于皇室他也没有多大的好感,若是黎慎失忆了,那便失忆吧,自己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

可是看到这个叫念辛的小姑娘这么慌张,又似乎觉得有些对不起女儿了。

“失忆!”念辛暴跳而起,“失什么忆,全忘了还是就忘了主子。”

众人倒吸一口气,这不愧是玩药理的小姑凉啊,这一问就问到点子上了。

“就…选择性的忘了季晴。”众人都有些不太敢面对念辛,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负罪感。念辛不说话了,整个人显得很是沉默,到了晚上用餐的时候,突然来了个人,神色凝重地坐下,看着一众吃惊的群众。

“重…重一?这是…你闺女?”

“去,哪看出来是闺女了!这是儿子。”

重一和诡铃,诡铃还拎着一个奶娃娃。

“厉害了。”其实这两人年纪都不小了,黎慎回国后,他身边的人事物都被换了一批,重一四人也就彻底的歇业了,虽然不愁吃穿,但是平日里没事干自然只能生娃娃了。

“三年抱两?”念辛扫了一眼诡铃的肚子,乐滋滋地问道,诡铃也没有什么羞涩,“嗯,想要个女儿。”

念辛给诡铃搭了搭脉,“男男女女不好说,不过胎儿脉像柔和,动静也不大,看着诡铃的气色,已经月份了,肚子不显大,有可能是个闺女,若是生下来是个男娃娃,那你们就好生调教吧,体质估计也就跟梁少玉有的一拼。”

“喂,臭丫头好好说话!”

念辛给了梁少玉一个白眼,不搭理。

“你们来,是有事情吧,不然带着老婆抱着孩子的。”

“是的,这件事还比较急,不然我们也不会从乘国赶过来。”重一神色极为凝重,甚至有些愠气在。

“黎慎出事了?”

“不是,主子很好,但是黎皇为了给他找个太子妃,不择手段,主子瞧不上,但是就在前些日子来了个一个人,季芙。”

“他妈的!”念辛听到季芙两个字,直接暴走,“死丫头当年我就知道她对黎慎不安好心,啐。”

“你一个姑娘家脾气能不能…”梁少玉拉着念辛,让她消消气。

“姑娘家怎么了。”但是他忘了,在坐的姑娘里,除了宁无,哪个是好惹的?他委屈地憋了憋嘴巴。

鄱阳王听得饶是有意思,“这个季芙?是季木峰的什么人?”

“孙女。”念辛口气不善的开口,这个不善是对季芙。

鄱阳王冷笑,“她倒是继承了季木峰的那卑劣的血脉了。小丫头,与我走一趟乘国如何,我倒要看看是黎慎真糊涂了,还是乘皇胆子肥了,敢动老子闺女的人了。”

念辛一喜,“好说好说,正好我也去给这个突然失忆的皇子把把脉,有病总得治不是,这乘皇宫里养了那么多蛊师,如今又去了个季芙,保不定是中了蛊,我要让他们瞧瞧我一身血脉的厉害,敢往我家爷身上下蛊!我毒死他们。”

想起念辛的毒体,当年白银环可是要收她为徒的,呵呵,不知道这个约定还作不作数,若是作数,她要蛊毒双术独步天下!想起来就有些激动啊。

“王爷,念辛,我也去。”重一跟了黎慎十多年,黎慎出事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单这个消息都是宫里的眼线冒死送出来的,黎皇如今对儒门的人戒备太深,他们入宫就犹如自己往虎口里钻。

“你别了,你好好在华夏这里陪着诡铃姐姐和你的娃娃。”念辛甩甩手,饭也吃不下了,就满屋子的打转。

“重一啊,你来的时候那边情况如何?”

“那边…”

重一来的时候,黎慎悠然转醒,几位蛊师和药理师都说,是黎慎自身的功力有所突破在同他体内的那忘情蛊做决斗,药理师们见这般下去,恐怕那忘情蛊会被黎慎用浑厚的内力给逼出来,就下了封针封住黎慎的几处穴位,让他的内力停滞在现下这个阶段,以保忘情蛊不被破。

至于给黎慎的说法,那是早就说好了的,当日他追着神器去往西陆被神器所伤,但也夺回了那神器,可以说同那个人是两败俱伤,好在黎皇早就派人有些防备,将他带回来。这不就是沉伤复发么,根本不用解释,被神器打伤的人不只有他,各自都落下了一身伤。

黎慎倒也不在意,像是接受了这个解释,复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陪着自己的大黑狗在花园散步,心事重重的样子。

“石头啊石头…”语气可是无奈之极。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转头一看是一个要离开的女子背影,“站住!”

那女子极为不情愿的停了下来,却没有转身。

墨色长衫,乌发及腰,就那么站着,挺直着脊背,别有一番气势在。

“何人。”黎慎虽然这么问着,但是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

“季芙。”女子开口,这才慢慢地转过身来,“民女参见太子。”

季芙眉目低敛,神情淡淡口气也是凉薄,有几分不悦,好似被打扰到的是她一般。

“为何见了本太子要这般急着离开?”黎慎皱眉问道。

“太子曾言,不想再在这花园之中见到民女。”

“那你又为何来了?”

“您这几日,都不曾出现。”季芙话中的意思,还是有些怪自己倒霉了。

黎慎神色一松,嘴角有个弧度翘起,“过来。”

季芙不动,黎慎又道:“过来。”

女子这才挪动了自己的脚步,“殿下。”

“蛊术学的如何?”黎慎见她已经近身,转头先是抬步往前开始走,季芙也跟在身后,头已经抬起来,余光看着这个丰神俊朗的男子。

“小有心得。”口气中满是自信,甚是得意。

“呵呵,你倒是,一点也不谦虚。”

“民女只是陈述事实。”季芙微微一笑,极是具有风情。

“学成之日,便是离宫之时,切记。”

清风正好,花香淡淡,景色宜人,黎慎却突然冷冰冰地这么说了一句,给季芙的心里狠狠地泼了一盆凉水,这凉水却还不够。

“既然你几日便小有心得,想必经过白族长调教的你,必然是不费功夫就能够将那位蛊师的本事学了去,还是一样,哦不,莫要再踏入本宫的园子。”

季芙强装镇定地看着黎慎逼近自己的冷漠脸,字字句句从他嘴里吐出,如同冰锥子一样的扎进心里。

看着对方的眼神,季芙知道,她的蛊,她的相思蛊没有种下,他功力大涨没有把忘情蛊逼出体外是因为先把自己刚种进去的相思蛊给拔除了,所以才没有多余的功力去拔除他的忘情蛊,黎慎,原来你知道自己被下了蛊,你这几年韬光养晦,暗暗地提升着自己的实力,就是为了拔除自己体内的蛊,好,好得很,既然你有如此神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季芙出生名门,受着大家教养,如今又有白家蛊术傍身,哪一点比不上她季晴!我就不信了,如今你对她忘情忘义,还能够逃出我的手掌!

季芙冷笑了一下,“那就祝殿下你,身体安泰。”说完不顾眼前人的神色,愤然地转身离开。

黎慎直起身子,摸了摸蹭过来的狗脑袋,目光里一片漆黑,看不分明他。

他无意待人凉薄,但是他不信任任何人尤其还是跟自己父皇有交易的女人,这样的人避之不及,哪怕自己的脑海里在疯狂地告诉自己,她也许是你记忆那个模糊片段的女主人,在疯狂地提示自己,接近她,接近她,向她示好,不要这么凶。

可是理智,或者说再深一层的潜意识,更是用一种疼痛在刺醒他,非你所寻,绝对不是她。

矛盾让黎慎夜难眠,茶饭不思,他想靠着练功来破除这层心病,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内力如同一潭死水一般,没有一丝波澜,三年了,他明明感受到自己有了一个非比寻常的提升,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么?

一个神器会让自己伤的这么重?

他自然是不信的,但是面上,不露分毫,三年来他在人前怎么过,接下来的日子他仍旧是会那样过着。

但他还是遇到了季芙,不是在御花园,而是在一处更僻静的地方。

“见过太子。”季芙瞧见黎慎的时候也是黑了脸色,匆匆一拜,就要离开此地,经过黎慎身边的时候,被他一声喝问停住了脚步。

“我身上,可有什么问题。”

季芙未有动作,只是淡淡说道:“乘国皇宫有着令天下人都畏惧的能人异士,太子爷您问错人了吧。”

“说。”

季芙瘪瘪嘴,这才是黎慎真实的脾气是么?在季晴面前那个温和带着笑意,轻声细语,万事随她的黎慎,仅仅是因为,那个她是季晴,轮到自己,差别居然这么大。

“您被下了蛊,忘情蛊,您忘了一个人。”

季芙话出,黎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何解?”

“以民女目前的本事,哪怕动用了民女的本命蛊也不能将您体内的蛊毒引出来,届时只是白白搭了我一条命,呵。”

那一声轻叹,让黎慎微微一愣,也许就是她,也许只是自己多年来已经开始抵触了形形色色的女子接近自己?

“你为何入乘国来。”黎慎未曾感觉到,自己问这话的时候,声音何其温柔,但那温柔却是对着他眼前的一片空白,对着他脑海里那张模糊的脸。

“为了一个人。”季芙转身,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黎慎,阴邪地笑着。就在黎慎转身的时候,目光化为万千爱意,倾泻而出,难以抑制。

黎慎看着微微蹙眉,“何时能够替本宫解了蛊,何时再走吧。”

“您是命令还是请求?”

黎慎眯起眼睛看着她,“有何不同。”

“结果都一样。”季芙笑的甜美,好似不在意。

“就当是请求吧。”

今日一面,之后的日子,后花园多了一位常客,一个女子,年纪轻轻的蛊师,据说慎太子看上了她。

“真不知道为什么,慎太子是瞎了么?”

“嘘,小声点,被太子听见可有你好果子吃。”

“啧,怕什么…”

这几日宫里突然兴起了一种病,让人咳嗽不已,蛊师说不是蛊,药师说不是毒,只是邪风入体,生了病。黎慎被黎皇叮嘱了不要再去后花园闲逛,免得被传染。

去不去都无所谓,石头在自己东宫的院子里也可以撒泼,“太子爷,季姑娘来了。”

“请进来吧。”黎慎坐在书桌前,批阅着臣子的奏折,一本拿过,轻轻的脚步已经入了房间。

“今日的药。”

黎慎身边的药师接过药,按照惯例测了毒,无碍才放心让黎慎喝下。

这几日他脑海里的那道身影确实越来越清晰,于眼前几乎就要重合,就差了那么一点,但哪怕只是一点他都不想弄错,因为这个女子刚出现的时候,就给他熟悉的感觉,却没有那般的熟悉,仅仅只是似曾相识,未曾付之任何情义,也许只是匆匆过客,又或者是那个人的身边好友,她身上让自己觉得熟悉的,不过是那个人的痕迹。

“内力有所波动。”药师给黎慎搭了脉,似乎是放松了口气地这般说道,黎皇自然是知道这个情况的,眼前女子既然有能力让黎慎倾心于她,那么其他人自然要权力配合,哪怕端上来的只是一碗普通的滋补汤药,有药师们的配合,那内力就算不增长,但也不会一直如同一潭死水一般。

“嗯。”季芙冷漠地应了一声,她心中极是焦躁,暗里,自己下的子母蛊已经有所作用了,不论那印刻在黎慎记忆里的人是谁,最后都会是自己,但是黎慎毫无动静,仍是对自己,态度森冷。

“你…”季芙出神的时候,黎慎也在看着她出神,因为炼制子母蛊的原因,加上黎慎的内力与季芙相差甚远,给对方种下蛊的时候,季芙的心头血都差点被母蛊给吸干,所以她这几日形容枯槁极为憔悴,黎慎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他以为,季芙为了自己,才弄到如此境地。

“你好生休息几日,配药的事情,交给宫人做就行。”

“他们,我不放心。”

见着季芙顶撞自己,黎慎心头一怒,“听话!”

虽然是怒,出口的话却有了几分的宠溺意味,不单单季芙心头大喜,连身边的药师也是连忙凑过来对着黎慎说:“太子爷放心,季姑娘不过是心神受累,将养几日就好了。”

“你帮她把把脉吧。”黎慎似乎是在恼怒自己,深深地看了季芙一眼,叹了口气。

“我身体并无大碍,解蛊之事,你不可心急。”

季芙露出来几日来难得的微笑,“太子爷不急着让我出宫了么?”

“你。”黎慎忍下,只道罢了罢了,是自己这几日过于紧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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