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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因为你没我好看(1 / 1)

“是,黎慎忘不了季晴,那又如何,他如今对谁都没有感觉,只有天下,只要子母蛊还在,他就会娶我!”

念辛看着几乎有些疯狂的冲他们叫喊,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小丫头,是怎么会有这样的脾性的?

“尊叔,我们走吧,真是不可理喻。”

洪尊只是点点头似乎眼前这一片狼藉不是他造成的一样,随着念辛离开了这里。

“尊叔,你说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子啊,主子当初那么照顾她就是因为她聪慧过人,就是有一点偏执,没想到还是走上了弯路。”

“季家的家风本就是那般,十几年观念上的潜移默化,不是靠着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够扭转过来的。”

念辛沉默了,想着人之初,性到底是善还是恶呢?若说对这个世界的怨恨,绝对没有主子或者她自己来的浓重,“哎,三岁定终生么?”她呢喃自语道。

两个人在宫里瞎晃悠,觉得无聊准备出宫去好好玩玩,看看乘国京都的景和人,刚巧在宫门口就遇见了黎烬。

“两位,不请个地陪?”

念辛一看到黎烬,头一转,鼻子朝天说着:“不需要,怕被卖。”

洪尊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笑说:“小姑娘还在气头上,怎么逍遥王果真那么逍遥么?宫中事宜…”

“宫中事宜如今都交给我那个厉害的侄子了,他的手段比我厉害,短短三年,动荡的乘国好在是稳定了下来。”

“当年你的借口就是乘国根基不稳,你作为黎家人必须要回来,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根基还在动荡?”

黎烬一噎,心里暗暗地骂道,在气头上的还有你吧!“你我都有遗憾,何必护揭伤疤呢?小丫头饿不饿,我带你去吃乘国最好吃的东西。”

果然,能够让念辛折服的,只要吃,后来季晴身边的人都怀疑这个念辛是不是就冲着季晴的好手艺才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一直到老,主子还是主子。

这边三个人出游,宫中却因为季芙的事情各方都起了变化,而宫外各大家更是知道了黎慎的一些消息,纷纷又在想着怎么把自己女儿送过去,谁不想做未来上尊皇帝的皇后,哪怕是妃子呢。

皇帝的态度很明确,如果黎慎确实看上了这个姑娘,那就好生的伺候着,不管是洪尊看她不顺眼还是小毒师看她不顺眼,左右一个妃子,黎慎日后有整个后宫在,只要她能够不伤了黎家的血脉,随她兴风作浪。

但是黎慎的态度就有些不明确了。

“慎哥哥,我…”季芙一哭就哭到了黎慎这里来,他恰好因为念辛和洪尊的到来对这个女人有些烦躁,这会子人一哭,整个人的毛都要炸起来了。季芙在门外哭,黎慎恨不得直接上去给她一个巴掌,让人闭嘴。

人,就是这么没有自知之明,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心里真的一点底都没有的么?

见黎慎久久地没有反应,季芙目光开始发狠,金蚕开始对着她的母蛊下口,黎慎那里必然是会有所反应的,她索性放任不管,金蚕也好,母蛊也罢,只要能够得到黎慎,哪怕她被反噬也在所不惜。

黎慎留着子蛊的目的不过就是为了能够让忘情蛊的存在能够长久一点,最后在衰竭的时候彻底地让自己变成一个无情无义之徒。

这不就是黎家所希望的么?想着自己的父皇,黎慎甚至有些理解黎家的这份祖训。

可季芙却打上了这子母蛊的主意,既然她不想安安分分等着成为一个妃子,非要弄些幺蛾子出来,那黎慎何必手软呢?

女人,有的是。

黎慎自己没有注意到,他忘情蛊的作用已经在慢慢的体现了,那模糊人像的破裂真的是因为他理智么?几个蛊师的心血弄出来的忘情蛊,他说破就破,那黎皇就白养那些人了。

“你想说什么?”季芙哭喊声终究还是把黎慎引出来了,她脸上一喜,“慎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冒充晴姐姐的,可是三年了,晴姐姐丢下你…”

“无妨,此事本宫不怪罪你。”黎慎冷漠的眼神,微微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起来吧,你本来身体就不好,住的地方毁了就毁了,本宫命人再修缮一处更好的给你便是。”

“慎…慎哥哥,你真的不怪我么?你要知道,你当初那么爱晴姐姐,我好怕,我…我不在乎晴姐姐回来,你可以让她成为你的太子妃,我,我只想陪着慎哥哥就好了。”

黎慎微微一笑,弯下腰将跪着的人搀扶起来,“傻丫头,我自然是要你陪着的啊,你忘了,我身体里,有你的一部分啊。”他的话,在外人听来暧昧十足,在季芙听来更是如同琼浆玉液入了喉一般的,就在此时季芙觉得,什么威胁什么诋毁都甘之如饴。

女人,因爱而生的执念,若是与为人之本背道而驰的时候,变得恐怖的只会是她自己。

这一幕落在了宫人的眼里,便都坚信了这个季芙,必定会在太子身边有一个位子,可绝对不会是太子妃。

今日来的那两位大人都说了,太子有一个心爱的女人,太子曾今那么多时日在外都是为了那个女人,甚至于,他肯放下太子的位子。

专横之名在外的太子,怎么会放过那个女人,只要她来,怕也是会成为这乘国皇宫的笼中鸟,太子掌心的金丝雀。

哄走了季芙的黎慎觉得身心都有些疲惫,应付女人这种事情他从来都没有什么耐心,更不擅长,头疼脑热的让季芙离开后,桌子上长久放着的一件东西吸引了自己的目光。

“名之为枪,是你伤的我,还是你的主人伤的我。”他轻轻抚摸着兵器冷冷的躯体,闭眼之后,那细碎的片段,那模糊的人影再次拼凑出现,而这一次,他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自己在那段消失的记忆之中扮演着一个怎样的身份。

他心里清楚,这是忘情蛊的第二个阶段开始了。

帮他记起来,然后让他对这段感情,彻彻底底的放下,变得无所谓,那到时候季晴纵然回来,对于黎慎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个曾今爱过,而今后可以利用的女人了。但其实,第二阶段早就已经开始了,忘情蛊所谓的阶段化断情都是因人而异的,若是没有季芙的出现,他的忘情也许会更加的顺利,可偏偏季芙来了,黎慎如今的想法和做法都极为的矛盾,可他自己却不曾发觉。

季芙仍旧留在宫里的原因只有一个,如果季晴真的是爱着自己的,那么季芙定然能够激怒她,这个不肯跟自己回宫的聪明又漂亮的断草五叶,迟迟早早会成为他的皇后。

只是,有一点他一直很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女人的面貌一直是模糊的,连同身形都变得缥缈,他记不起季晴的一颦一笑,但能够记起两人相处的朝朝暮暮,就这么站了很久很久,在心神疲惫之中,他抽回了神思。

忘情蛊还是得留下,但子蛊…

划开手掌心,运起体内真气,“啪”从掌心逼出来的一团乌黑的血球蠕动着,似乎没有温热血液的滋养,让那团血球十分的痛苦,它想顺着血腥气爬回黎慎的体内,却被一点点白色的粉末给彻彻底底地溶化成了一滩难闻的血水。

另一边,季芙胃里一缩,开始疯狂的呕吐,呕出来的都是血,发黑的血,知道她划破手掌用另一只蛊将体内的母蛊给引出来。

母蛊失去子蛊,开始变得狂躁,如同要跟宿主拼命一样的在吸取季芙的生命。

“慎哥哥,你不需要我了么?”季芙看着掌心的母蛊,狠狠地握碎了它。但黎慎却没有对季芙有任何其他的改变,他仍旧来看季芙,嘘寒问暖,言辞之中尽是宠溺和温柔。对于季芙来说,哪怕一切都是假的,她也愿意沉溺,甚至溺死在这虚情假意之中,只是她根本想不透,黎慎留她下来是为了什么。

大概知道黎慎对季芙也不是真心实意,不过就是如今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当初的黎慎了,念辛也不再这么执着说要为季晴讨个公道,毕竟这一切,也不是黎慎愿意的。她现在和洪尊留在这乘国皇宫的主要原因是确定了季晴会来找黎慎。

这消息还是儒门的人带回来的,因为出了西陆的海湾就已经有儒门之人看到了季晴。季晴和无云子带着破儿宁儿,悠哉地赶路,却也是急坏了一批人,既然消息儒门能够把消息带来,那么季晴那里肯定也知道了黎慎如今的情况吧。她,丝毫不急,不因为季芙的事情而有什么情绪的变化,更没有因为黎慎对自己的忘却而有情绪的变化,佛系恋爱观有时候还真的让人感觉很迷。

“哎,晴儿丫头啊,你到底是喜不喜欢我那徒弟的?”

“自然是喜欢的。”

“那你怎么一点都不急?”

季晴看了一眼吃猪肘子吃的满嘴油光的无云子,失语。你看着也不替你的徒儿急的样子啊。再看看破儿和宁儿,“晴儿,咱不怕,那什么你的堂妹,那就是小角色,兴不起风浪的。若是师兄真的色迷心窍被那女人勾上了床,那你就换个男人吧。”

哎,要命的是,破儿还握了握拳头,表示对季晴换男人这件事十分的支持,又或许他只是日常支持宁儿。

“得得得,不急不急,咱慢慢来,你们都是些不见过天日的祖宗了,我就当陪你们玩。”

晴主子啊,你不急,咱们急啊。跟着季晴一行人的儒门门人,表示非常的绝望,他们觉得主子把儒门交给季晴是个十分错误的决定,但一想到这三年,纵然没有季晴的存在,那杀门的名气也是如日中天啊,想想晴主子确实有过人之处,又都冷静了下来,怎么说也是无云子和万重带出来的人,瞧瞧前主子,这个晴主子肯定不会差。

黎慎倒是在知道儒门已经归于季晴的时候,变得十足的懊恼,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助力啊,自己就这么送给了一个女人,果然酒色误国,色令智昏!如今儒门的人是不可能听自己的话了,唯一能够把儒门收回来的方法就是让季晴亲自交出来。就像他曾今十分地想要成为断草五叶一样,这是因为这样才有了儒门,“愚不可及。”黎慎越想越是恼怒,啪地放下手里的枪,稍微冷静了片刻,往御书房走去。

国事要紧,天下为先。如今的慎太子很是有一国储君的觉悟,这是黎皇最满意的结局,但他心里是有个隐患的,就是季晴。

无云子也无妨,万重也不慌,偏偏就慌这个季晴。

要知道,黎慎对她几乎可以是一见钟情,他自己的儿子他清楚,黎烬从小带他,何时教过他如何去追女孩子,这头一回却也是信手拈来,海誓山盟什么的都不重要,可偏偏他许了对方一个天涯海角相伴相随的诺。如今能够求的,就是希望他身体里的蛊能够让他彻底的变成,自己当年那般。

“慎儿。”

“父皇。”

两个人奏折批着批着,黎皇突然唤了一声,黎慎停下手里的笔,作势要站起来,“坐着就好坐着就好。”

黎慎不假思索地又坐下,但是目光却是向着黎皇的。

“你可会怨我?那么多年,让你吃了如此多的苦。”

黎慎先是皱皱眉,良久未有言语。

“哎,父皇知道…父皇当年。”

“儿臣,怨过。”

黎皇一愣,“怨过?是何意?”

“意思就是儿臣如今不怨。”

“哪怕你身体里的蛊毒,哪怕迫使你和你喜爱的女子分离。”

黎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许不怨,正是因为蛊毒起了作用,儿臣如今觉得,这样很好。”

“是啊,父皇明白。”黎皇像是很疲惫,正因为他知道,黎慎的不怨是这蛊的缘故,但时间一久,久到他们都忘记了岁月的时候,所有的情和爱都会回来的,爱的越深,到最后,悔地越狠,越发的会恨自己,就像黎烬,就像他自己一样,沉迷酒色那都是借口,沉迷了那么多年,他还不是就这么一开始的几个儿子,为什么没有再生?那是因为醒了啊,醒过来的人,都是痛。

自己弟弟做的事情,他也多少能够理解,可是他们黎家人一手创下的天下,上尊之国的殊荣哪是那么容易能够守住的,前狼后虎,没有一个手段狠辣的国主,怎么能够受得住?

“你当初去锦国作为质子的时候,可是已经知道了忘情蛊的事情?”

“是。”黎慎也不隐瞒,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太多,皇叔也在中间步下了太多的坑,但大概是为了自己好。

“黎烬那个混小子,我倒以为他是真的撒手不管了呢,当年把你带去断草,遇见了无云子你又随无云子去了西陆,回来后的十年里,你皇叔虽然不在你身边,但你们,讯息未断吧,我说呢,怎么我十年里长长短短的信不断,他硬是不肯回来,突然就肯回来了。比不上你们两关系亲啊,我这父皇,呵呵。”

黎慎低头沉默不语,说真的,他从小就没有把黎皇当做过自己的父亲,这一点他说不出话来安慰黎皇,说到底他也不想安慰。

“这几日,我会再召一批官家子女入宫,七日之后在宫里设百花宴,这天儿啊催的花开的美的很了。”

黎慎这次,躬身作揖道:“劳父皇挂念儿臣了,七日后百花宴上儿臣会亲自选妃。”二十五咯,不小了,别说太子妃了,儿子都该出来了。

七日后百花宴,这个消息在黎慎出了御书房后,就被皇帝一道圣旨传到了各家各户,当然是名门望族,侯门官家。

“啧,热闹了,看来这个季芙的太子妃不保啊。”念辛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虽然对黎慎又有了些许的不满,但最后还是把所有的恼怒都归到了黎皇的身上。

“太子妃,呵呵,季芙那种性子的人做太子妃,这黎家的天下还要不要了,黎皇和黎慎都不是傻的,什么人当得起这身位他们心里可都清楚的很。”洪尊不屑地说道。

“哎,尊叔,为什么锦皇和黎皇都这么怕你啊,当年你做了什么啊?”

“当年,也就是他们两国开战的时候,我想要个自己的疆域,自封为王,巧了,就看上了他两争的那几处城池,我就他两赶出去,自己住进去了。”

念辛瞪大了眼睛,张圆了嘴巴,最后只能竖起大拇指,说了句“牛气啊!”

“哎,尊叔,你怎么会连自己有个那么优秀的女儿都不知道啊。”

“我。”

“他当年被季木峰那老头给摆了一道,不够聪明。”黎烬戏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洪尊当时就反唇骂了过去,“你聪明,你聪明还不如我呢,好歹我和她有个女儿,你有啥,还不是得看人家在那里恩恩爱爱儿女双全。”

黎烬被洪尊说的面色一红,应该是被气的,念辛笑呵呵地说:“黎家的人。怪不得他,哦?黎烬大叔。”

“大什么叔,我也就三十三,哪里大叔了,看看洪尊,再看看我,你觉得我像大叔么?”

嗯,还别说,把黎烬往人堆里一放,那真的是风流公子一个,面色不显老不说,那双桃花眼还极为勾人,念辛啧啧嘴,突然手指勾了勾黎烬的下巴,“不叫你大叔,那叫什么呀?嗯~黎公子~”

杀门女子别的不说,这搔首弄姿的一套可是深的季晴的真传,那跟市面上的妖艳贱货骚起来那是不一样的味道的。

一时间,黎烬居然被小丫头的唬住了。

洪尊倒是抿着嘴偷笑,这姑娘他一路上也是见识过了,多多少少能够猜到自己女儿是个什么人物了,也难怪黎慎会被她吃的那么死,江山皇帝都可以不要了,陪她过清闲日子。哎,该死的黎皇,若不是他,说不定现在他孙儿都抱上了,家里虽然有儿子女儿,但那不一样,感觉不一样,也是心头肉吧,可终究欠了这闺女太多,多的他都恨不得接下来的人生都给这闺女铺路,可人现在活的好好的,风生水起,手握天下虽不至于,可手握着一个儒门一个断草,几乎就是一个江湖了。

比起自己这个半吊子鄱阳王,那可是太好了。

黎烬和念辛斗着嘴,洪尊已经神游到天外去了。他们如今确实也做不了什么了,一切都得看黎慎自己,还有就是希望季晴能够赶回来吧。

乘国京都的大户人家都在紧锣密鼓地替家中女儿打点入宫事宜,从衣服到妆容,又是给季晴狠狠地赚了一波,明惜梦已经把护肤膏都销售到乘国来了,这也是她这日入了乘国才知道的。

“明日就能到京都了,晴儿,我去打听了一下,师兄明日要选妃,你去不去?”

季晴夹了一块肉到嘴里,又立刻吐了出来,在多古诺和这些人天天吃素吃的她现在一沾油腻就有些恶心。“哎,你得多吃肉,你瞧瞧你如今瘦的。”

“啧。我瘦,怪我咯?”

“哎,难不成怪我?”无云子插话道。

季晴木愣愣地看着三个人胡吃海喝,真是厉害了诶,这三人是物极必反,吃素吃到一定程度,对肉类突然产生了空前绝后的贪欲是么?无奈之下,她只好自己又点了些清淡的东西、

“哎晴儿你去不去啊。”宁儿倒是有些急了,这要是季晴不去,那师兄岂不是今后会后悔?她可不想自己师兄变成黎皇和逍遥王那样子的人。

“听说我父亲也到了京都。”

“是了是了,就在皇宫住着呢。”

季晴若有所思的手托着腮,夹了片瓜,沾了点醋,吃下去瞬间觉得嘴里的腻味消散了许多,“倒也,可以去看看。”

无云子笑眯眯地点点头,“这鄱阳王洪尊,当年也是惊动天下的人物,啧啧啧,难怪你这丫头能这么变态,你爹就是个变态。”

“你才变态,你全家都变态。”

“哎,晴儿你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你到时候嫁给师兄,你好歹也是我们家一份子啊。”

“得了吧,你师兄啊日后妻妾成群,我就不去掺和咯。”

知晓季晴也是口不对心,但她若是不去,那蛊必然是解不了的,虽然她去也不一定能立刻让蛊失去作用,但好歹,凭着她这张祸害苍生的脸,怎么也得让黎慎引起点注意吧。

瞧瞧这一路上为了看季晴一眼的人,头破血流的,主要这丫头还不避讳,无云子想着,万重收的女徒弟,一个个的都是这般倔脾气。

“不得啊,别的女人哪里配得上我师兄。”宁儿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破儿也是非常的反对着摇头。

“哎,你们说的不作数啊。”

“砰。”

听着身后杯盏掉落的声音,无云子看了一脸不关我事的季晴一眼,无奈的摇摇头。

“姑娘您可积点德吧。”

季晴回头看了那些个人一眼,男的留着哈喇子,女的恨不得把她扒皮抽筋,“眼睛长他们头上,不能怪我。”

“我当年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丫头长开了这么祸国呢?”

“我祸哪国了,黎慎也回来当太子了,乘国如今看起来国泰民安蒸蒸日上的,锦国,尚允翊可是天下为先的君主。”季晴说的头头是道,但无云子听出来了,还是在埋怨黎慎的,啧,能不埋怨么,但皇家毕竟有皇家的传承在,无云子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人,所以也就只能陪着季晴,走一步算一步。

“哎,长得太好看,也是罪过啊。”宁儿许是吃饱了,趴在桌子上,木愣愣地看着季晴。“不过,我家师兄也生的好看,所以呀,晴儿你可千万别让别人把师兄给抢咯。”

季晴有一下每一下的戳着米饭,三年,太久了,问她为什么不早点出来,早些出来又能有什么用呢,无云子知道乘国皇室给继承人下蛊的祖训,也知道忘情蛊的时效,自己能在三年里提升到这个境界,也全靠着一股气,如今,她倒是觉得有点泄气了。

“你别乱想了,明日我随你一同入宫,这百花宴啊,你若是能百花之中脱颖而出,让黎慎选了你,那旁人也说不得什么?只是…”

“只是,我断然是不会同那么多女人共侍一夫。”

四个人都渐渐地沉默了下去,良久,无云子还是开口了,“忘情蛊的效果,经年之后都会失散,留给被种蛊之人的,只有无尽的悔意,如今的黎皇,还有慎儿的皇叔,都是这般,晴儿你可要想清楚,若是放弃慎儿,他日后恐是会疯魔。”

“没那么严重。”

“晴儿,师兄为了追你将儒门势力散步天下,他都愿意为了你放弃江山了,而且,若不是黎皇以恐怕会伤害到你做要挟,师兄绝对不会回乘国的。”

“额。”季晴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只是,听得无云子说着那忘情蛊的作用,她真是怕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倒不是对自己没信心,是对黎慎这家伙…他的性子一看就是阴冷高傲型的,在这种男人面前长得漂亮有什么用。不过季晴转而一想,黎慎能对自己一见钟情一次,那就能有第二次!

“行了行了,明日进宫不就知道了,正好我也去瞧瞧我那个便宜爹。”

第二日清晨。

乘国京都的街道已经热闹非凡,车马显得有些拥堵,宫门口更是等候了不少的公爵子女,一个个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姑娘带着面纱等待着宫人的传唤。

正午之时,皇宫门口还是稀稀拉拉地有几辆马车在,百花宴从下午开始一直要持续到晚上,之所以早上就入宫,就是为了防止人过多的局面,到时候都入了宫,连个好位子都没有,怎么被慎太子注意到?

毕竟今日的主角是黎慎,而不是他们。

当然更不会是此时站在黎慎身边的季芙了,但至少她近水楼台了,得不得月另说,机会是绝对比看台下的那些姑娘大的。

“芙儿你看看这些人里,可有你觉得顺眼的。”

季芙的脸是黑的,从她知道黎皇要给黎慎选妃,并且还是大摆百花宴通过才艺各种环节来选妃的时候,她气的差点再去给黎慎下一蛊,但局势不站她这里,若是季芙真的这么做了,恐怕不光只是黎皇不会放过自己了。

“我倒是觉得都好,只要慎哥哥你喜欢。”

黎慎笑眯眯地点头,“本宫有芙儿陪着已然甚是高兴了,就让他们去争吧。”他说这话的时候,余光扫了季芙一眼,看到女子嘴脸怨毒,倒也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

底下的莺莺燕燕,都不过是为他生育繁衍子嗣的工具罢了,宠和爱,都是装作样子,今日这家梨花春带雨,惹得怜惜,明日就有故作清冷凉薄色,惹他好奇,入了宫的女子,不争不争都是慌子,若是不争,那便是活都活不下去的,来的人都是大家闺秀,族中长辈岂会不好好教导一番深宫的生存规则。

带着季芙下了高台,但还不到时候出现,也就是在远处自个儿摆了一桌子看着,黎皇设了流水席,吃食都摆在长廊两边,姑娘们边走也可以边吃,这倒是高兴坏了念辛,拉着黎烬穿梭在一众姑娘堆里。

黎烬到底也是个逍遥王爷,又是曾今的摄政王,地位之高也是一人之下罢了,也是引起了小小的轰动,好在人,被念辛牵着,姑娘们来的目的也不是王妃,而是太子妃,倒也就是问候一声,乖乖让路。

看到这一幕,季芙心中大恨,念辛不过就是个季晴的丫头,凭什么她也能这般好命,谁人都护着,哪怕连自己的晴姐姐,也是护着这个人,血脉之情竟然比不上一个陌生人,亏她还口口声声说对自己好,却原来都是虚情假意。想到念辛给自己种的金蚕,她更是目露凶光,黎慎见此,嘴角微微翘起,不作声,倒是有些好奇,这皇叔何时瞧上小毒师?

见他模样还算乐得其中,若是真的能够放下过往看上了念辛,却也是一桩没事,小姑娘怎么说也有双十了吧,差不了几岁,无妨无妨。

“慎哥哥,我瞧着那念辛姑娘与逍遥王爷倒是极为…”

“嗯?”

季芙一怔,“看着是极为有趣,不是么?”

登对一词立马换做了有趣,至于怎么有趣你便自己去猜去想。

黎慎不做声,用了午膳,便离开了此地,说是傍晚设宴便来,而重头戏便也在下午。

“咚,咚咚咚。”

龙鼓被敲响,皇宫上空回荡着这一声声直扣人心的鼓声,“皇上驾到!”

“太子爷到!”

“逍遥王,鄱阳王到。”

然而太子爷身后跟着的却不是逍遥王和鄱阳王,倒是一个蹦蹦跳跳的姑娘,她身后才跟着两位王爷,倒是惹来众人侧目。

“百花宴开始!”

之后也就是所谓的诗词比拼,歌舞比拼之类的俗套节目,夜幕渐渐降临,黎慎根本没记住几个人,毫无特色,还没身边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来的有趣,但父皇既然说了她不能成为太子妃,那她就不能,却是,季芙若是成了太子妃,估计他是要断子绝孙。

“今日夺筹着,平南侯嫡女,南宫水柔!”

南宫水柔能够入了黎慎眼,也许仅仅只是因为她的一身红衣,和一段算得上让人眼前一亮的艳色舞蹈。平南侯有兵权在手,而南宫水柔又是他唯一的女儿,选择此人到也算合了黎皇心意。

“水柔姑娘,请吧。”

太监来到南宫水柔跟前,引着她往前坐去,那里留了一个位子,正是给她的,与黎慎面对面坐着。

“太子爷,皇上让您瞧着哪些姑娘还入得眼,明个儿啊一并接入宫中。”

“花名…”

“啊!”黎慎话未说完,坐在他对面的南宫水柔突然一声尖叫,人飞了出去,稳稳地被赶上来的一个女子接住,然后就瞧见那女子将南宫水柔往旁边一推,叫着“晴儿,你太乱来了。”就啪嗒啪嗒地往他们这里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青年,还有一位鹤发须眉的老者,而黎慎对面坐着的女子,已然是换了个人。

宫灯高悬,明晃晃的映衬着那女子摄人心魄的容颜,别说正对着她的黎慎有着瞬间的愣神,饶是已经年纪不小的黎皇都在垂涎她的美色,可一反应过来,还是大呼一声,“来人!缉拿刺客。”

“呵呵。”那女子一只手把玩这酒杯,一只手转着筷子,等到另外三人走上前,老者冲着黎皇微微点头,“小皇帝啊,好久不见了。”

黎皇心里咯噔一下,惊得起身,几步跑下来,对着老者拜了一拜,黎慎也是上前,恭恭敬敬地朝着老者行礼,道了声:“师父。”

无云子哈哈哈地笑着将两人一手一个扶了扶,“难得难得,还记得我这把老骨头。晴儿呀,来。”

季晴这才走上前,扫了黎慎一眼,又看向黎皇,一言不发。

“徒儿,为师替你选的这太子妃,如何?”

黎慎盯着季晴,露出了一抹笑意,“举世无双。”

季晴回眼,看了看四周,看了看黎皇那紧张的样子,对着黎慎问道:“可还记得?”

“已经忘全。”

“那便罢了。”说完,潇洒的转身,红衣胜火,乌发如瀑,那清冽的四个字,却如同洪钟一般,敲打在了黎慎的心头。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仅仅只是见到季晴的这一刻,复原了。

“晴姐姐!为什么,你,要回来。”

季芙跑上去,将正要离开的季晴一把抓住,季晴始料未及,倒是被她抓住了手腕,也不恼,神色平静地看着陷入疯狂的季芙。

在她从天缓缓落下之时,季芙就看见了她,季晴自然也看见了季芙,只是今非昔比,这人已经变了。

当黎慎目光怔怔,满眼都是季晴的时候,季芙心中就明白,她做了那么多,牺牲那么多,却在季晴一露面之时,就完完全全地付之东流。

“与你何干?”

季晴内力一发,将人连连震开几步之远,这是念在季芙姓季的份上,算客气了。

“季晴,凭什么是你,凭什么,为什么你一出现,就改变了一切!我明明努力了那么多。”季芙在哪里咆哮,惹来众人的鄙夷,当然他们都不知道季晴出现的意义,若是知道后,恐怕也就不会如此看待季芙了,哦,或许会“另眼相看。”

季晴站在那里,安安静静冷冷清清,等着季芙说完,笑着说道:“因为,你没我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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